“什么,在我的院子里,不应该在夜芸院子里吗?”夜陌廉话刚说完,夜淑娴就惊得脱口说道。
翠凝院是她的地方,作为一个淑女,所以她的院子才会在比较偏僻的东厢房那边。
白歆眼神飘忽,看了一眼依旧平静的夜芸,原来她早就做好了准备,准备给她致命一击!
可是为什么针对的是夜淑娴,而不是她白歆呢?
白歆连忙道,“老爷,一定是有人陷害淑娴,她平日里跟刘婶最亲,又怎会害她呢,这孩子什么性子,你又不是知道,她平日里胆子小,让她害人,她也没那个胆子啊。”
“白歆,我有说过是淑娴做的吗?你又怎知道不是她做的?”夜权安看了看那匕首,冷声问道。
夜权安纵然不喜欢这个女儿,可是他还是了解的,让她杀人就跟逼着她学棋琴书画一样难!
但奇怪的却是白歆,一开始跟他肯定说是夜芸,如今又急着帮夜淑娴洗脱嫌疑,这前后矛盾啊!
“爹,你不喜欢女儿就算了,可不能冤枉女儿啊。”
“父亲,此事确实有蹊跷。”夜陌逸瞪了一眼夜淑娴让她闭嘴,“毕竟母亲和妹妹,都没有杀人的动机啊。”
而夜芸这时候站了起来,这杀刘婶没动机,可嫁祸她却是不假吧。
“大伯父,等你处理好家事,夜芸再来吧,夜芸想先去看看爷爷。”
夜芸想,夜昊的尸体肯定是被人偷偷处理过了,否则的话,就夜昊那被毒成那个鬼样子不可能不让人知道的,她必须亲自去检查一下。
“夜芸,你等一下。”夜权安唤住了夜芸,吩咐道,“来人,将四小姐关到祠堂去,事情未查清楚之前,不准出来,也不准任何人探望!”
夜芸闻言,淡淡一笑,方才她也不过是想测测夜权安的态度,果然啊,夜权安对于白歆没有夫妻之情,对夜淑娴也没有多少父女之前。
凭夜权安的观察力,不可能不知道今日的事情是白歆弄出来的,所以他惩罚夜淑娴,算是给白歆一个警告,也是给夜芸的交代。
作为一个活了两世的女人,夜芸能看出夜权安的心思,他把感情都给了一个不该给的人,所以婚姻才会如此失败,但他的聪明,也能知道白歆的心思。
如果白歆能像之前一样,没在飞龙山庄大难时离开,能像连琴一样为了夜权安,真心待飞龙山庄,夜芸或许还会给白歆一次机会,可是白歆却被权利冲昏了头脑,所以,教训远远不够。
“爹爹,为什么要关我,我又没做错什么!”
夜淑娴本就胆子小,有时候也只能逞逞口舌之快,见几个护卫上来抓她,她便有些害怕了,又有些生气。
“老爷。”白歆想说什么,却不知该怎么开口,嫁到夜家二十年,夜权安什么性子,她也知道。
夜权安平日不在庄里,回来也不太爱说话,可却不是个无能之人,他说话做事都有他的原则,一旦决定,无人能改变。
“大伯父,这东西出现在淑娴妹子院子里,并不能说话什么啊,或许是有人嫁祸,若是这样就将淑娴妹子关起来,未眠有些太武断了吧?”
夜陌廉忍不住开了口,虽然东西是他搜出来的,但他却也相信不是夜淑娴所为。
而夜陌廉心里其实还是怀疑着夜芸,只因夜芸几次跟夜昊相处时的态度,只是表面的客气。
还有夜芸跟苏梓钰,明楚风,还有无殇这些人的关系,他有绝对的理由怀疑夜芸跟爷爷的死有关,哪怕她没有任何动机,但不代表其他人没有。
想到这里,夜陌廉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夜芸,而夜芸以笑回之!
夜芸看着夜陌廉那怀疑的眼神,不由觉得好笑。
“老爷,眼瞅着要入冬了,祠堂那么冷,淑娴从小娇生惯养的,哪里能习惯啊?
”白歆忍不住为女儿求情着,“要不就关在她屋里吧,让人看着就行了。”
“你也知道祠堂冷啊,那才八岁的夜芸不也在祠堂住了好多天,那她怎么习惯的?”夜权安质问道,他不过问庄里的事情,但有些人他还是在默默关注的。
“说起来,夜芸还是夜家的嫡女,她小小年纪都能吃苦,还在祠堂为先人抄写佛经,淑娴这么大了,会受不了吗?”
“我……”白歆无法反驳,只是好好的怎么讲这些了,呵,这心啊,还真是偏袒的很啊!
夜芸有些讶异,夜权安知道这些,可当年却是没有管过,如今提及,他觉得她会心生感激吗?
“娘亲,祠堂环境没那么差,遮风挡雨还是可以的,若是真冷,孩子给妹妹送床被子过去就行。”夜陌逸见情况不太好,连忙出来打圆场,只希望此事能尽快告一段落。
“谁都不许管她,不然就关到地牢去。”
夜权安低吼了一声,连地牢都说了,谁也不敢再吭声了。
“都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丧事也不可随意,一切按规矩办。”夜权安低喝道,死者为大,为了这事,反倒把重要的事情忘了。
“老爷息怒,我马上去办。”
于是,庄里的人开始忙碌起来……
又是夜,白歆独自一人来到了山庄内一座无人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