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定于八月初返回纽约。
八月一日,是杨大哥深圳楼盘开盘的日子。既然回到了国内,自然要参加完庆典才回去。
谢文为了履行了对女儿的承诺,决定带女儿去香港太平山白加道的别墅住几天。
香港别墅建好后,谢文还没去住过。
二十六号,谢文与桑老派来的混合型投资基金老总见了一面。
这是一个面相看上去文质彬彬的中年人,三十多岁,戴着眼境,透着一股儒雅之气。
“你好,谢董。我是于敏。”
“你好,于总,桑老已经跟我说过了。”
盛华集团公司小会议室里,谢文与于总相谈甚欢。
能被派到盛华任混合型投资基金的掌舵人,显然于敏深得桑老的信任,应该是桑老的嫡系亲信。而谢文,也打上了桑老的标签。换言之,算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混合型基金是谢文有意让出去的,因此于敏对于谢文也是满怀的感激。
对于谢文来说,一支基金真的是可有可无。但对于于敏来说,却是极为关键的一步。走好了,前途可期。而且临行前,桑老一再嘱咐,凡事要听谢文的意见,尤其是投资方面,要坚决跟定谢文的脚步。
“老板,基金下一步该怎么走?”
“于总,我可是跟桑老当面说好了,全权下放,不干涉混合型基金的运作的。你们的利润也自主分配,只要适当的给基金管理公司上交一点管理费用就行了。”
“谢谢老板的信任,但我们始终是盛华的下辖基金公司,管理费用那不用说,是肯定要交的。但业务方面,我们决定跟着老板您走,进退步调一致。”
嗬哟,于敏一席话让谢文敬佩起来了。人才,绝逼是个开过光的人才啊。
嘴上说得跟唱的一样好听,这肯定是桑老的指使,怕这货把握不住玩脱线。也是,次贷危机桑老是知道的,只有跟随自己才能不翻船。
好吧,既然是同一条船上的,落水了大家的面子都不好看。
“你们基金的人员配置都应该安排好了吧?”
“安排好了,准备同总部同时开始封闭式建仓。”
谢文想了一下,自己国内的只有一只偏股型基金,正好可以交叉持股。真要自己逃了顶,这货在山上站岗,自己也没面子。
“这样,我这里有个股票池,你可以参考一下。另外,你派一个信得过的联络员在总部。同时建仓,同时出货。记住,是出货,不是平时的调仓换股。”
“懂了,老板。”
于敏心想,出货不就是跑路吗。看来桑老说得没错,谢老板根本就没打算长期持股。到顶后,肯定会溜之大吉。自已可得跟紧了,跟着吃香的。
“老板,总部什么时候开始建仓?”
“你跟张超沟通一下,两家最好是有个联席会议制度。你跟他说,就说我说的。具体的事务,你们自已协商。”
“好的,老板。”
于敏说完出了门。
刚出门,于敏忽然想起自已刚来,都不认识人,晚上才有接风宴,只得先回酒店了,正好跟基金班子的下属们先沟通一下。
其实于敏对于设立基金一事,心里一直都有点芥蒂。
原本是计划他来领头组建个公募基金管理公司的。人员招聘好了,在京城写字楼也租好了。却不料半路杀出个谢文,得到了发改的全力支持,他也从基金管理公司老大的位子调到了一支基金的老总。
刚开始于敏并不是很服气,认为牛市行情大家都能赚钱,谢文不过是运气好一点而已。
等他拿到谢文从入市到现在的交割单,他才吓了一跳。
上证指数一千点左右,大家都认为还是熊市,都在反弹逃命的时候,谢文却反其道而行之。
融资上,满仓干。出手之快准狠,前所未见。
尤其是谢文对指数与股票价位的把握,其精准程度,令人瞠目结舌。
于敏毕业于宾夕法尼亚大学,是金融学专业博士生,曾在华尔街大投行高盛投资部就职,回国后即进入发改,一向眼高于顶。
先是听说了谢文对于米国次贷危机的分析,于敏就开始高看谢文一眼。待看到其在国内A股市场的交割单,心里只剩下叹服二字。
因此,于敏对于桑老要他紧跟谢文的步伐倒是没有什么抵触情绪了,因为他知道谢文其人决不是靠运气成功的,而是自己所见的天才投资家。
谢文难得来一次公司,心想,既然来了,就转一转吧。
本来作为一家公募基金管理公司,要招聘大量的人员,幸好有三支基金都不在深圳,混合型的在京城,二支在米国,只余一个在深圳,二块牌子,一套人马,写字楼还是够用的。
“老板好。”
“老板好。”
谢文边走边看,公司的员工现在都知道也都认识自己公司的老大。但谢文除了几个老的,大部分都不认识,只能对打招呼的员工机械的点头应答。
谢文的办公室倒还在,不过谢文也没兴趣去坐。
边走边看之中,不知不觉就到了投资部,里面传来张超的声音,应该是基金公司在开会,讨论股票池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