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没有去动鼠标,瞟了一眼走势后,甚至都没有再去看盘面了,仿佛这一切都跟他无关似的,显得毫不在意。
谢文懒散的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包钻石芙蓉王,在手上转了转,然后随手放在桌子上,抽出一支点燃,吸了一口,慢悠悠的开口问徐三元。
“三元,刚才恒指最低打到多少点?”
“刚才呀,我看看啊,师父。刚才最低……最低……师父,刚才指数最低被打到点,”徐三元把盘面切到分时走势,边看边说。
“那应该就是今天的低点了,如果再往下打,多头就不划算了。”谢文想了想,吸了一口烟,撮着嘴,吐出一串烟圈,自言自语的说道。
“师父,冲过开盘点位了,果然是诱空,主力实在太缺德了,今天进来的空头又都被爆了。”徐三元嚷嚷着。
“保证金少的现在肯定是爆了,不过这个地方应该会有一番争夺,空方会在这地方拼死反击的。”谢文说道。
“可惜了,没有多余的账号,不然刚才这一把差价能赚不少。”徐三元唉声叹气的说道。
“三元,人心不足蛇吞象,在资本市场有两种人最后都是血本无归。”
“我知道了师父,你已经跟我说过几次了。其实我不是贪心,是有一点儿不甘心。”
“不要狡辩,这两者有时候就是一回事。你要学会管住你的手,管住你的脑子。
不然的话,你成不了一个合格的投资者,更遑论投资家了。
投资市场没有常胜将军,有的时候十次里面九次成功,一次失败。
往往就是这一次失败,你就倾家荡产,明白了吗?”
“明白了师父,我没忘记你的教导,你的三大法则我都记得:君子不立危墙之下,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面,每次交易都要给自己留有后手。”
“我的这三句话你永远要记在心里面,时时刻刻的提醒自己。
还有,要记得在投资的时候必须要遵守纪律。
比如说,涨跌都要设立一个目标位,到了目标位,不管情形如何都要立即执行。”
“我都记得,师父。”
“老板,酒店都订好了。江小雅与肖明什么时候到?”曹县走了进来,对谢文说道。
“你给江小雅和肖明打个电话,江小雅在深圳,她会自己过来。主要是肖明要问清楚时间,到时候去机场接一下。”
“知道了,老板。”曹县退了出去。
“师父,多空双方这里换手比较密集啊。”徐三元仍然死死的盯着盘口,手指还在那儿弹着,像是在操作一般。
“多头今天有备而来,等会这波被引诱而来的空头会再次被拉爆的。”谢文喝着茶,很是悠闲,盘口也不看,口气很笃定。
徐三元盯着盘口,心中不断的进行分析,与师父的说法相互印征。看自己的想法,与师父有那些不同之处。
看着认真看盘的徒儿,谢文暗自点头,孺子可教也。
谢文虽然平时有时候训斥徐三元,看似有点凶,实则是希望她早日独立,担起重任。
“师父,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主力今天在这里诱空,坑杀空头。明后天大幅拉升后又开始诱多,然后大幅下跌坑杀多头。”徐三元边思考边说。
“嗯,不错。三元,这番分析给你满分。”听到徐三元的分析,谢文高兴的坐直了身体,伸出右手,摸了摸徐三元的头,以示赞赏。
“真的是这样的吗?师父?这又是多空双杀啊,我记得师父也做过两次这样的事情。那么我们这一次是不是也是如此?”
“你说呢?我原来就是这么安排的。”
“我记得师父说过在二月底前多翻空,现在是二月二十六号,不是吧,师父,这种事你都能够提前这么久料到?”徐三元细思极恐,张大了嘴巴,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师父。
“你这表情太夸张了,三元。”
“不是,是师父你把我吓着了。”
“这不很正常吗?”
“师父,这正常吗?”徐三元反问到。
“你也知道我喜欢双杀,既然你都能够猜到,主力在这里诱空又诱多,我怎么会猜不到呢?”
“师父,你的意思是说,你猜到主力会在这里双杀,那万一要是猜错了,主力不选双杀怎么办?”
“那我就杀了他,我要让他知道,这市场上真正的主力是谁。”
“师父,我们三个账号十万手,加上米国两个账号,不超过二十万手。”
“如果我的分析不出错的话,现在恒指期货最大的主力就是我们。
现在控盘的主力,手上只有我们一半的筹码。
因为我们的筹码分为米国和香港,帐号也是分开的,所以别人以为我们只是跟庄的游资。期货交易多空双方转化非常快,所以我们手上到底有多少筹码,别人也估算不准。
虽然我的估算也不一定很正确,但是正负不会超过百分之十。”
谢文看似漫不经心,其实这段时间他认真的分析过了盘面。从交易的手数及成交金额上,基本上可以判断出来,主力庄家有多少筹码在手上。
“师父,已经超过开盘点位两百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