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苏小漓提交完志愿，顾非寒心头一块大石落地，他匆匆赶去川省，参加华国首届“名酒节”。</br>这几天，他一直陪着苏小漓，攒了大量的工作，项前进、吴老师傅几个人早已在川省等着他了。</br>这次去参加“名酒节”，是奔着全面拓展全国市场去的。</br>虽然项前进这几个人也很给力，也总要他去现场多了解些才好。</br>各界宾客有7000多人，除了酒类展销，还举办了“酒城文学奖”和“酒城音乐会”。</br>又因为顾非寒帮着筹委会邀请了几位全国知名的文学大咖参会，故而主办方也请他务必到现场，至少要到颁奖典礼现场。</br>“等我回来，我们一起回京。”顾非寒临出发前，贴着苏小漓的小脸说道。</br>“嗯，快去快回。”</br>送完顾非寒，苏小漓将股份的事情理顺办完，剩下的时间就是静等出成绩和录取通知书。</br>入夜，苏小漓长松一口气，这次一定睡个大懒觉，好好解解乏。</br>电话铃声响了起来。</br>这个时间点……难道是顾非寒已经到了川省？</br>苏小漓忙接起电话，竟是清州“线人”老板娘打来的。</br>“小阿妹啊，不得了啦，”老板娘声音急促，带着惊慌，“你让看着的那个女人出事儿了！”</br>苏小漓心头“咯噔”一下。</br>“你慢慢说，别急。”</br>“我才知道哦，那个女人是‘短会’的人！‘短会’崩盘啦！”</br>“崩盘了？！”虽然早知道会有这一天，苏小漓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br>“可不，她被打了个半死，得亏是撞见了我。已经把她送到医院了，你有个心理准备。还有，我可是垫付了不少医药费……”</br>电话那端，老板娘唾沫横飞，叽里呱啦一大堆。</br>“少不了你的，哪个医院？”苏小漓打断她。</br>放下电话，苏小漓有些无语。</br>亏得奶奶在市里，过两天要和陆爷爷去港岛，这电话要是她接的，八成会被击个粉碎。</br>章韵睡眼迷蒙地走到她身边，“怎么了，我怎么听见你说什么医院，谁进医院了？”</br>“没谁，一个同学。”苏小漓撒谎。</br>“哦，没事吧？”</br>“没事，我明天去看看她，刚巧她身边没人照顾才给我打的电话，妈，我有可能耽误两天。”苏小漓面不改色。</br>完全不想让章韵掺和进来。</br>“行，同学之间相互帮助应该的，对了，高考成绩……”</br>“成绩估计得下个周，不会太早，应该能赶上。”说着，她推着章韵回屋休息，自己则回屋轻手轻脚地收拾行李。</br>第二天到了火车站，她才给远在清州的凌义成去了个电话，说自己有点事儿过去，等到了清州见面聊。</br>凌义成心脏“砰砰”跳。</br>她终于要来了。</br>这半年里，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跑到冀北打扰她备考。</br>听语气，她来清州，像是比做生意还要紧的事儿。</br>凌义成想不明白。</br>时间也不允许他想明白。</br>这几天他都快忙死了。</br>马胖子和细猴子搞的“短会”出了大问题，连带原来的“平会”也被查封了。</br>整个清州，几乎所有的“平会”“短会”“抬会”“摇会”……全部出现资金链断裂，倒得没剩几个了。</br>不崩才怪！</br>就算是高利息，“短会”居然敢承诺入会交一万二，第二个月就还给会员9000元，第三个月再还9000元，本息两清。</br>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东西们。</br>凌义成恨恨咬牙。</br>现在，所有清州不见光的行业，全都空前的混乱。</br>整个体系雪崩，曾经人们极度的亢奋，转为现在极度恐慌、极度愤怒。</br>据他手下人说，马胖子被几十个讨债者拿着炸药包按在家里，逼迫他交出钱来，否则同归于尽。</br>老婆孩子全被关了起来，“外室”也不知去向。</br>细猴子和大姐头被讨债的抓住，吊绑在柱子上，竹签钉入手指、铁钳焊烧后背，根本不知道现在是否还活着。</br>警察倒是全部出动了。</br>到处巡逻、到处抓人。</br>老爷子手下连失几员大将，很多善后和隐藏“工作”一股脑地全推给了他。</br>地下du场这些天没敢顶风作案，可新来的一摊子事儿也够他忙的。</br>还有，凌义成隐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