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泄？”
“我今天在那么多人面前出丑，这不就是你和秦钰想看到的吗？当着父皇和诸位大人的面，我丢尽了脸面。怎么，难不成我还不能发泄了？”萧祎大吼道。
许瑶嗅到萧祎身上的酒味儿，知道他确实是喝多了。
“所以你就对你的妻子发泄？”许瑶质问。
“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做，是她自己非要撞过来，和我有什么关系？”萧祎不耐烦地说，“我早就跟她说别碰我，她偏要凑到我身旁，这都是她自己活该！”
萧祎到现在也不觉得自己做错了，说起话来反而还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我看你真是疯了。”
许瑶不想和萧祎再多说什么，索性去看看已经晕过去的秦淑湘。
秦淑湘脸色惨白，状态看上去很不好，许瑶甚至觉得秦淑湘就只剩下最后几口气了。
“这太医怎么还不来啊？”嬷嬷在旁边着急地说，“再这样下去，别说孩子了，连大人恐怕都……”
还没等许瑶说话，她的手腕突然一紧，就这么被萧祎拽走了。
嬷嬷愣着看了一眼，然后就把目光挪到别处，显然不打算多管主子的闲事。
“你干什么？”许瑶瞪着萧祎，
“你放开我！”
“我就不放开你！”萧祎冷笑，“好不容易抓到你，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地放了你么？”
“现在你的夫人正躺在床上，她肚子里的孩子还不知道能不能平安，你竟然有时间抓我？”
“当然，我们之间还有那么多账没清算，我一直想好好找你算一算，但是秦钰把你保护得太好了，我根本没时间和你单独相处。现在就不一样了，这里只有你和我。”
萧祎嘴角微扬，似乎是在努力做出一个让他自己觉得很迷人的表情，然而许瑶看了只觉得一阵恶心。
“你想清算什么？”
好在大帐里除了他们两个和躺在床上现在彻底晕过去的秦淑湘之外，还有一个嬷嬷。
虽然她觉得要是萧祎真想做点什么，嬷嬷也未必会出手阻拦，但有个人总比没有好。
她在心里算了算时间，想着太医和陛下他们应该都快来了，就算萧祎有贼心，应该也没有充裕的时间。
想到这里，许瑶也慢慢恢复了冷静。
“你本来该是我的女人，但你现在却和秦钰在一起。”
“没有什么本来，我是我自己，我嫁给我喜欢的人，那我也还是我自己。”
“你不要在这
里和我做文字游戏。本来父皇是把你许配给我的，是你不愿意嫁给我罢了。”
“确实，我想如果不是为了你的身份地位，应该很少有人真的心甘情愿只为了你这个人愿意嫁给你的。”
“本来我以为一开始我看到的你的样子是你伪装出来的，我以为你是希望我看到那样的你之后放弃娶你的念头。现在看来，你本来就不是什么大家闺秀，说起话来真是字字都带着刺。”
“我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温和有礼，我只是在脸上画了些难看的脂粉罢了，但我是用我性格上最真实的一面和你相处。事实证明，你根本忍不了我的脾气。”
萧祎咬着牙说：“没什么事不能忍的。”
许瑶冷笑：“那殿下还真是够难为自己的了。”
“我不觉秦钰比我好。你不觉得他很阴险吗？他为了得到你，竟然抹黑我，把我从太子之位拉了下来。可我终究还是会成为太子，而他只能做一个丞相。他现在为我父皇做事，将来为我做事，你觉得将来我会饶过他吗？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看来你很自信。”
“那是当然，没有人能替代我。”
“但愿如此。”
萧祎冷
着脸说：“怎么，你不相信？我父皇现在就只有我这么一个儿子，还是你觉得有人会篡位谋反？是你家相公吗？”
“还请殿下不要污蔑我家相公，你这莫名其妙的怀疑实在不成体统。”
萧祎的手微微用力，许瑶疼得皱眉。 “你放开我！”
“你说如果我现在在这里让你成为我的人，你那位相公还会再要你吗？”
许瑶听萧祎这么说，心里倒是没有害怕，有的只是觉得可笑。
然后她就真的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萧祎震惊地看着她。
“你笑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很有意思。”
“有意思？”萧祎的眼神像是要杀人，“那你倒是说说看，哪里有意思？”
“你名正言顺的夫人怀着你的孩子，现在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你们的孩子能不能保住还尚未可知。可是你呢？你却在这里说要非礼我？你说如果你的夫人现在能听见我们说话，她的心里会作何感想？”
许瑶又说：“就算你家夫人听不到，这里还有一个嬷嬷，她能听到。你就算不是太子了，也不该这么放任自己，说出这种丧心病狂的话吧？更何况我还是有夫之妇。不管怎么
样，我都觉得你刚才的话很可笑，你呢？你不这么认为吗？”
萧祎气得不行，拽着许瑶的手也更加用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