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祎也不想一直在这坐冷板凳,他总归是要说些什么。
既然他的父皇不主动跟他说话,那他就只能厚着脸皮主动开口了。
“父皇,儿臣自打成亲以来还没有正式带着湘儿进宫来向父皇和母后请安。”
“既然是来请安的,现在你们已经来过了,可以走了。”
“除了请安,儿臣还想向父皇请罪。”
“请罪?之前你已经请过那么多罪了,怎么现在还要请罪?莫非你最近又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萧祎连忙否认道:“不,儿臣不是那个意思。儿臣是想说之前给父皇造成了那么多困扰,儿臣也不懂事……现在想想,儿臣当时还真是不孝,竟然还和父皇犟嘴。儿臣这几日在家里闭门思过,越想越是觉得对不住父皇和母后的教诲。”
“闭门思过?”陛下冷笑,“你到底是怎么闭门思过的,你自己心里清楚。你难道以为朕不知道这段时间你的府上一直有人在夜夜笙歌?难道不是你吗?”
“儿臣这几日喝了不少酒,精神状态不大好。这几日儿臣心里很是难过,在难过的情绪之下,儿臣就……”
“方才你还说你在府上闭门思过,认真悔过,现
在你又说你喝了酒,醉得不省人事,醉得连自己做了什么都不知道?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自己说的话前后都不一致,你让朕怎么相信你?”
“父皇,殿下这几日确实一直在喝酒,他的心情确实很不好。不过殿下即便醉酒,说的也都是一些悔过的话。殿下每天都在说‘对不住父皇’之类的话。父皇,殿下真的知错了,府上的人都看在眼里,殿下真的很难受,也真的悔过了。”
陛下淡淡地看了秦淑湘一眼。
“你如今嫁给了萧祎,你们是夫妻,你帮他说话也是理所当然的。”
“可是父皇……”
萧祎拦住秦淑湘,对秦淑湘说:“你什么都不要说。是我之前做错了,错了就是错了,父皇惩罚我也是应该的,你什么都别说。”
于是萧祎继续跪在那,陛下也懒得多说什么,就当着他们的面和萧瑾、许瑶吃饭,让他们跪在那看着。
秦淑湘怀有身孕,再加上她身体本来就不是很好,跪了一会儿就觉得有些不舒服,再然后她就直接倒下了。
萧祎一惊,赶忙过去扶。
“瑶儿!瑶儿你怎么了?”
陛下转过头,也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
“
呵,让你们走,你们偏偏要继续跪着。”
陛下很冷漠,不过皇后还是赶快派人将秦淑湘扶起来,把她带到后面休息,并把太医传了过来。
“陛下,您也不要这样。不管太子之前做了什么,那个姑娘都是没错的。她现在怀有身孕,身体正是虚弱的时候,怎么能禁得起这么跪着呢?”
“皇后啊皇后,这件事你不用管。朕之前就是对他们太放纵了,所以才有了现在的麻烦。如今朕也看明白了,不管怎么样,该有的教训都要有。”
“可之前做错事的是萧祎啊,那个姑娘刚嫁给萧祎而已,怎么能这样惩罚人家?”皇后看了秦钰一眼,“而且那姑娘不是秦钰的亲妹妹吗?”
陛下这才又想起来秦淑湘和秦钰的关系。
“秦钰啊,朕这样对你的妹妹,你会不满吗?”
“湘儿从小也被父亲母亲宠着,脾气也不大好。她现在嫁给秦祎,她将来要做什么,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秦钰的意思就是说,秦淑湘虽然是他妹妹,不过她的事他是不打算管了。
皇后有些意外。
她不觉得秦钰是这么一个冷血无情的人,现在看到秦钰好像完全没有要帮秦淑湘的样
子,皇后还是很意想不到。
“她是你亲妹妹不是吗?而且你们还是孪生兄妹。按说你们的关系应该很亲密?为何你她如今出事,你竟然毫不关心?”
还没等萧祎说话,许瑶就先说道:“他不是不关心,只是他和秦淑湘的关系也没有那么好。秦淑湘的脾气确实不大好,也总会找一些麻烦。秦钰先前很关心秦淑湘,也对她很好,但是秦钰的关心秦淑湘完全不理睬,对秦钰的态度也很不好,这些都是我亲眼所见。所以到后来,我们也不再干涉她的事了。”
许瑶是知道秦淑湘和秦钰虽然都是秦家人,但根本没有血缘关系,但皇后和陛下不知道。
她觉得这种私人的事没必要闹得人尽皆知,她也不希望秦钰的伤口在这个时候被重新扒开,所以就主动帮秦钰说话。
不过皇后还是不大能理解。 “本宫以为,兄弟姐妹之间,不管有什么误会也始终是一家人,还是应该相亲相爱。秦淑湘不管怎么样,也是你的亲妹妹,你作为哥哥,还是应该对她多一点关怀。”皇后对秦钰说道,“你和秦淑湘关系不好,对你爹娘来说也是麻烦。他们必定希望你们兄妹感
情深厚,将来也好有个照应。”
“您说的是。”秦钰什么都没多说,只是应下了皇后的话。
太医来了,直接进去给秦淑湘把脉。
然而他们还是在前面继续吃他们的。
这里是皇后的寝宫,不过现在被秦淑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