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知错。昨晚儿臣并非有意要去许家找许姑娘的麻烦,儿臣当真只是喝醉了酒。若是父皇不信,您可以派人去问……秦淑湘也是知道的,您可以派人去问她!”
他虽然还没和秦淑湘串通,不过他想秦淑湘是个聪明人,他们如今既已成为夫妻,那就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如果他的太子身份没了,于秦淑湘而言也绝无半分好处。
可是他的父皇不给他这个机会,他又能怎么办?
“不必了。不管你是不是喝醉,你能做出这种事来便已是不对。之前朕是怎么跟你说的?但凡你再做错了什么,朕都不会再轻饶你。而你呢?先是让秦淑湘未婚先孕,再是在你的新婚之夜去骚扰许瑶。你说你可有半分做太子的自觉?在朕看来,你和街头混混,和那些痞子无赖没有任何区别! ”
“父皇……”
“朕已经拟好了圣旨。”
萧祎苦笑道:“所以父皇早就拟好了圣旨,那为何还要让儿臣过来呢?”
“朕让你过来,只是想亲耳听听你是如何解释的。”
“可是父皇心里早就对儿臣做了评判,不管儿臣说什么,您都听不进去不是吗?”萧祎看向秦钰,“
反倒是这个秦钰。也不知道这个秦钰都对您说了些什么,能让您轻而易举就相信了他的连篇胡话。父皇,您这样做对儿臣未免也太不公平了吧?”
“你是在质疑朕?”
萧祎大概是带着破罐破摔的决心,说起话来都无所畏惧了。
如果今天只是他父皇一个人在这里质问他也就算了。
他就是想不通,秦钰凭什么也在?而且就在他焦头烂额的时候,秦钰凭什么可以在这悠哉地和他的父皇下棋?
这对他来说简直是天大的讽刺,而且对他也是一种侮辱。
“儿臣只是不知道父皇为何突然对这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人这般信任。想来父皇之所以会知道这件事,肯定也是听他说的。儿臣不否认昨天做的事,但儿臣就是看不过他在背后偷偷告状的无耻行径!”
“太子殿下说笑了。臣也并非背后偷偷告状,臣是当着朝堂众人的面把这件事说出来的。”秦钰淡淡地笑道,“如果您不信,可以问陛下,也可以问其他大人。至于您之所以不知道,那是因为您没上朝而已。这不,刚下了朝,陛下就召见您了,也是第一时间让您知道的,这又怎么算偷偷告状呢?”
秦钰的笑容让萧祎觉得毛骨悚然。
更让他毛骨悚然的是,只是这么一件小事,秦钰竟然在上朝的时候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了出来。
难怪父皇会这么狠地处置他!
萧祎恶狠狠地瞪着秦钰。
“昨天就因为太子殿下的喝醉,许家所有人一个晚上没有睡好觉。他们生怕太子殿下您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突然回去,搞得许家上下的人心惶惶。臣昨天在许家守了一个晚上,也一个晚上没休息,今天一早还要来上朝,臣也很疲惫。太子殿下喝醉了酒惹出了这些麻烦,总不能让别人来承担后果吧?再者,如果昨天臣没有及时赶到,许姑娘呼救未果,那现在又会是什么情况?”
“你……”
“昨天是殿下大喜的日子,殿下刚娶了太子妃。大喜当时,殿下又侵犯了另外一个姑娘,莫非太子殿下是想成亲一天就妻妾成群吗?”
秦钰把萧祎逼得很紧,萧祎毫无反抗的能力。
他现在就像是一条离了水的鱼,就躺在砧板上,等着被秦钰处置。
陛下用手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
“萧祎啊萧祎,话已经说的够清楚了,你还有什么不服气的吗?”
萧祎惨白着脸摇头,仿若
一条丧家之犬。
萧祎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离开皇宫的了,他只知道自己现在什么都不是了,而这一切都是秦钰和许瑶害的。
萧祎离开之后,秦钰还在继续和陛下下棋。
陛下叹了口气,无奈地说:“朕身为一国之君,却没想到竟然教出了一个这样的儿子。可是朕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若不是他,朕真的想不到还有谁能坐上太子之位。”
秦钰没说话。
陛下继续说道:“其实朕还有一个孩子,那也是朕最喜欢的孩子,是朕和皇后唯一的孩子。只可惜那孩子才刚一出生就……朕和那孩子的缘分实在太短了。也正是因为那个孩子没能活下来,皇后大受打击,原本就很虚弱的身体也变得更加虚弱,变成了现在这样。”
秦钰还是没说话。
“朕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何要经历这些。”
“那孩子当真不在了?”
“是啊,那孩子才一出生就……”
“陛下可找那些人问过?”
“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钰摇头:“没什么。臣只是觉得后宫似乎都应该有很多不大能说的秘密……有没有可能是有人嫉妒皇后,所以在这中间做了什么手脚?当
然,臣也只是随便一说,陛下您不必当真。”
陛下的表情变得很是沉重。
“你说的这些,当初朕也并非完全没想过。只是……有谁会对一个孩子下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