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少年才看到坐在一旁的月云歌。
看着她这张美若天仙的脸,少年愣了一下,随后愧疚地望着她,“对不起,我阿姐也是为了我才这样对待你们。”
听到他道歉,月云歌狐疑地望着他,“你是不是没有失去意识?你能听到身边的对话?”
少年嗯了一声,“能。”
“真可怜,这三年能听却不能看也不能出声,给你下蛊的人真不是东西,这样折磨你。”
听到下蛊的时候,少年脸色倏然苍白几分,“你说下蛊?”
“对,你是中蛊了,所以才会一睡三年不醒。”
闻言,少年痛苦地闭上眼睛,一滴泪从眼角落下,“原来,在她心里,我还比不上她的师父,她一定都不信我。”
本来想要喊女土匪进来的月云歌脚步一顿,她很好奇少年口中的‘她’是何人,不知是否和百痋教有关。
“你告诉我,你说的那个她,她的师父是百痋教的人吗?”
少年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百痋教圣主。”
随后,少年像是找到了可以倾诉的人,将埋藏在自己心里许久的故事说出,他不想跟他阿姐说。
如果被阿姐知道是这么一个人伤害自己,阿姐肯定会奋不顾身去找她算账的,他不愿意见到自己爱的两个女人成敌人。
至于为什么要告诉月云歌,他也不知道,只是单纯想找一个同龄人说说心事罢了。
良久。
月云歌看了泪流满面的少年一眼,不禁叹气,“好好休息,我去喊你阿姐。”
她没想到,少年竟然知道百痋教的人盘踞在北宁何处。
这次真是因祸得福,等回京城,一定要好好处理这件事,说不定能趁此机会,一举将在北宁的百痋教教徒给一网打尽。
与此同时,女土匪在院子里来回踱步,心绪不宁得时不时抬头看房间。
月云歌这女人到底行不行的啊!
心中刚这么一思忖,月云歌就打开门,“进去吧,你弟弟醒了。”
闻言,女土匪喜出望外,三步并一步走进屋里。
当听到床上那个少年喊自己‘阿姐’的时候,女土匪的眼泪唰地一下就流出来,跌跌撞撞跑到床边,双腿一软,跪坐在地。
“你个臭小子可算是知道醒了!”
“阿姐,对不起。”少年声音哽咽。
“醒了就好。”女土匪伸手摸了摸少年的脸,眼里都是宠溺。
月云歌在一旁默不作声。
就在这时,有人惊慌失色地跑进来,“大当家的,不好了,那个王爷跑了!”
唉?狗男人竟然能跑?亏她还这么担心!月云歌汗颜。
不过这次进入盘龙寨,让她收获匪浅。
女土匪听到后,只是擦了一擦眼泪,说道:“让他跑,只要他的妻子还在我们这里,他就还会出现的。”
闻言,月云歌轻轻皱眉,“不是说了,只要救醒你弟弟,你就放我们走吗?”
这女土匪该不会说话不算话吧?
“我又没说不放你走,只是留你下来做客几日,你救醒我弟弟,我怎么可以不好好款待你?”
这话里话外,月云歌都觉得不舒服,连忙回拒,“如果你是担心你弟弟,那你大可放心,他体内的蛊虫已经被挑出,接下来只是吃药解了那余毒,性命就不会有大碍。”
女土匪扑哧一笑,“瞧你这紧张样!你放心,你要是不愿意,等明天一到,确认我弟弟真的没事,我就会放你们离开。”
月云歌颔首,跟着下人去客房休息。
半个时辰后,一个人影出现在客房外面,将守门的人直接打晕,然后推开门走进来。
月云歌本来在闭目养神的,听到动静,倏然睁眼。
“哎?你去哪了?”
出现在她面前的正是已经恢复内力的君墨尘。
“我的武功已经恢复,跟我走,我们离开这里。”
“嗯,等一下。”
月云歌在房间里找到纸笔墨,书写一封信,将药都放下来,随后跟着君墨尘离开。
她才不会呆在这盘龙寨里呢!
那少年的身体的确无恙了,自己呆下来也没有意义,而且有她在,狗男人就会被牵制。
狗男人被牵制,墨家军也会跟着被牵制,太麻烦了。
君墨尘考虑到她的肚子,干脆将她打横抱,直接施展轻功,飞身来到屋檐,避着视线,几个跳跃离开盘龙寨。
月云歌安静地趴在他的怀中,听着耳边呼呼风声。
早知道这狗男人这么厉害,有本事逃离,她就不来冒险了!
不过幸好,女土匪也不算是大恶之人,对她和他还算友好。
“君墨尘,这盘龙寨,你打算怎样做?”
“剿了。”君墨尘面容冷若冰霜,他低头看了她一眼,喉咙发紧,“你该不会要为这群人求情吧?他们可是加害过百姓的。”
“我可没这样说,你自己看着办就行。”月云歌抿了抿唇。
她还真有过一丝为那姐弟俩求情的心思,不过他这么一说,她认为没必要。
既然走上土匪这条路,就注定要经历这些,而且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