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百痋教为了控制人心,竟然做出这样损害百姓的事,真该一网打尽,将那姓金的狗玩意给挫骨扬灰!
桑琴拉看着那被人拥簇其中的师诚惠,嘴里勾起几分不屑,转身道:“没什么好看的,走吧,去找个地方吃饭。”
“好。”
几息后,师诚惠恍惚之间像是见到老熟人的面孔,下意识往月云歌这边看。
然而,什么都没看到。
师诚惠陷入沉思:难道她回来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得赶紧让人传信回去。
月云歌这边,她刚开始是想带师诚惠去轩味斋的,但那里人多眼杂,最后只得选择江春楼,出了名的安全。
走进江春楼的一刹那,她感受到来自不同情绪的目光。
最明显的还要数在柜台前打算盘算账的老者。
接触到老者眼神,月云歌当即肯定这老者和自己第一次来时见到的‘老者’不一样。
这次是真正的老者,从眼睛便能分辨出来。
要了雅间,月云歌等人在伙计的带领下去到天字二号房。
伙计前脚将她们送到雅间,后脚就出现在天字一号房中。
“副阁主,主母带着一个陌生老妇来用饭了。”
“那便让她们好好用饭,好生招待这。”
伙计听到这话,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踌躇在原地。
“还有什么要汇报的?”
“副阁主,属下在想,要不要将月镜放回去,属下担心主母发现江春楼这事。”
“等阁主回来。”
“可……”
伙计接触到男人冷厉的目光,当即改口,“是。”
天字二号房。
月云歌点了几道菜后,借口说要如厕,只是带着月花离家雅间。
“王妃,咱们要干嘛去?”
“月花,王爷走的时候就将尘东这几人带走,那柜台边的并不是尘西,你说,他之前为什么要将尘西留在江春楼当伙计呢?”
“这……我不知道。”月花面不改色,但有些心虚。
当初她和月月并没有说江春楼是王爷创办的事。
“江春楼这一天天人流量这么大,不管是大人物,还是普通人,都喜欢来这,你说,这里该不会是王爷搜集情报的地方吧?”
月花闻言,默不作声。
有时候解释就是掩饰,她知道,以王妃的聪明,肯定能猜测出来。
就在月云歌想四处走走的时候,有伙计拦住她:“这位贵客,江春楼不能随意走动,若是欣赏江景,小的可带您去特定的地方欣赏。”
“不用了。”月云歌莞尔,带着月花去了趟东厕。
半晌后,用过饭的月云歌要去济世堂,问桑琴拉有没有兴趣一起去,桑琴拉拒绝了。
两人在江春楼前分道扬镳。
桑琴拉在离开江春楼后,去了一趟海棠书院,没人知道她去做什么。
济世堂这边,月云歌是从后门进去的。
在得知来看病的都是一些普通病痛,她也就没有再逗留,反正有坐诊大夫可以解决。
到了晚上,一切都很平静。
硕南王府偏院中,桑琴拉独自一人住在那边。
子时一过,有一黑影出现在偏院。
桑琴拉心中拉响警铃,正要将人拿下的时候,发现那人竟然是君若言。
“十二皇子?”桑琴拉有些困惑。
“琴嬷嬷。”君若言唤了一句,眼睛湿润。
见状,桑琴拉内心一颤,木然问道:“你……并没有失去心智?”
君若言点点头,“嬷嬷,隔墙有耳,我们换一个地方说。”
语毕,他悄无声息离开房间。
桑琴拉见状,也悄悄跟了过去。
二人最终在城中一处多年无人居住的地方坐下来详谈。
“十二皇子,既然你并没有失去心智,为何要隐瞒多年?”
“如果不这样,我怕是现在都不能站在您面前跟您说话了。”君若言声音哽咽。
桑琴拉面色激动,语气颤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跟我仔细说说,难道当年你母妃一事另有隐情?”
她只知道当时自己被差遣去办事,等回去的时候,得到的就是宸妃薨逝的消息。
“那天,我看到了……掐死母妃的是……皇后。”
回忆到最悲伤的事情,君若言眼泪落下。
这件事一直藏在心里,七年了,他都未曾跟外人说过,连皇兄都不敢说。
这些年,他一直装傻,暗中培养势力以防万一。
他很想告诉皇兄,但又怕因此害了皇兄,在北宁,想拉皇兄下台的人多的是。
他也想告诉父皇,但又担心父皇不相信,或者信了也无能为力。
皇后可是丞相之女,是治国公的外孙女,而他母妃只是一个将军的妹妹。
权衡利弊之下,父皇必定会选择皇后……
“我就知道!那个女人果然不无辜!”桑琴拉咬牙切齿。
当年要是知道,她就该杀了皇后给圣女赔命,然后再带着两位皇子离开北宁!
“嬷嬷,还有一件事,我至今没查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