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云歌闻言,眉头皱起,眉眼间净是质疑和冷漠。
“老人家,这玩笑可不好笑。”
据她了解,宸妃都故去多年了,宸妃的养母忽然冒出来,这算什么?
还有,宸妃叫凌慕烟,是已故镇国大将军的亲妹子,是凌家人,父母早逝,大将军一手将宸妃带大,有养母什么事?
最后一点疑问就是,这人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绝不是巧合。
一直有一个大谜团将她包在其中,她不想放松警惕。
在这北宁,她最能信的只有自己,自己要是心有怀疑,那就一定有问题。
老妇人对月云歌的表现一点都不意外,反而笑着将一个几近透明的琉璃瓶取出来。
“那些毒虫对你关着的少女没有一点用处,你可以试试用这个,打开盖子,将瓶口对着她的鼻孔,她肯定会乖乖将你想知道的都吐露出来。”
“我凭什么信你?还有,你是如何知道我抓了一个少女?你认识她?你一直在暗中盯着我行事?”
怀疑至此,月云歌板着脸,锐利的眸子一眯,眼中增加不少警惕,防身的匕首也悄悄出现在手中。
老妇人见状,悠然一笑:“信我准没错,不过为了打消你的怀疑,我决定先让你试试这东西的效果,明日这个时辰,我会再来王府,这东西有用的话,你就让我见十二皇子。”
月云歌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而是甩出一句毫不客气的话:“慢走,不送。”
侍卫将老妇人带出王府。
她盯着桌子上的琉璃瓶陷入沉思。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喊道:“月镜,你帮我去查一下那个老婆子的身份,还有,查一下宸妃以及凌家的事。”
“是。”
在房间呆了足足一炷香的功夫,月云歌拿起瓶子,来到君璟钊兄弟俩面前:“走吧!”
她决定先去试一下买回来的那些毒虫。
如果那些毒虫真的对那少女无用,她再试一下那老妇人给的东西。
“二嫂,那个老妇人是什么情况?”
“说不清道不明的情况。”月云歌愁眉不展,睨眸冷然启唇,“老九,对于王爷的母妃,你可曾在宫中听到过什么流言?”
“二嫂是说宸妃娘娘?”君璟钊一怔,而后想了想,道:“二嫂,宸妃都已经离世七年了,父皇当年下令所有人都不许在宫中议论宸妃。”
“哦,在宸妃还在世之前呢?宫里可有说她身份啊,或者行为怪异之类的?”
听到这,君璟钊哑然失笑,少顷缓过来后才回道:“二嫂,宸妃娘娘又不是吃人的老虎,哪来行为怪异,况且,宸妃是为国捐躯的凌慕潇大将军的嫡妹,这北宁大家都知。”
月云歌垂眸,眸底沉着一片阴影,轻声细语:“这么说,宸妃的身份没什么可疑的。”
“嗯?”
“没事。”月云歌抬眸,眼中的阴晦一扫而空。
在一旁,君若言将二人之间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没有人注意到他听到‘宸妃’二字后微缩的瞳孔。
皇宫,御书房。
皇上正在批改奏折的,听到自己暗卫说月镜来了的时候,他将御书房里的人都屏退。
“参见皇上。”
“可记得来找朕的规矩?”
月镜闻言,抿了抿嘴,低头说道:“白日不可见陛下。”
“过后自己去领罚。”皇上头也不抬地回道,手上的动作未曾有过停顿,“找朕何事?”
月镜微微迟疑,“皇上……王妃要查宸妃。”
此话一出,皇上手一抖,喉咙发紧,手中的毛笔掉落在奏折上,勾出一道突兀的黑线。
“为何要查宸妃?”
“今日有一叫桑琴拉的老妇人前来,说手中有毒虫要卖给王妃,能助王妃一臂之力,前提是她要见王妃和十二皇子,她还自称……自称是宸妃的养母。”
“什么?”皇上猛然抬头,抬起那双震惊的眼眸,眸中的黯色极深,“你可听仔细了,是桑琴拉?”
“回皇上,确实是桑琴拉,王妃命属下将桑琴拉的身份查明,再查宸妃和凌家的事,想必是已经察觉到什么了。”
皇上静默许久。
“羿儿先前就动身去南疆查了,他回来肯定会将查到的告诉她,所以瞒着的意义也不大了,你等着,朕把知道的都写出来,你拿给她看。”
“属下遵命。”
有月镜月水这两个无间道在这里,月云歌和君墨尘的一举一动,见过谁抓过谁,皇上都知道,并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连带兵打仗的不是真正的君墨尘,皇上都没有在意。
硕南王府,水牢。
月云歌等人来到水牢,少女已经冻得瑟瑟发抖,但还是连一句求饶和坦白都没有。
“来人,将她拉起来。”
少女有气无力地扯出一抹嚣张的笑容:“怎么?拿我没辙了?”
月云歌没有回答,而是让人准备一个大浴桶将少女放进去。
用木板围住上面,让少女的脑袋和手可以露出来,再在少女的木盖上面开个圆孔,让少女亲眼看着毒物一样一样放下去。
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