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云歌没有再给磨蹭的机会,将方才发生的所有事情一五一十说出来。
等她刚说完,月镜几人身上都挂了彩,他们一脸挫败地从外面回来。
月镜不顾脸上的伤还在流血,抱拳单腿跪地:“王妃恕罪,属下等人追至外面,发现贼人有同伙,属下三人不敌,未能将那贼人抓回,请王妃责罚。”
月花和月月也跟着下跪。
“不怪你们,那人是有备而来的。”月云歌借着宽大的袖子,从储药空间取出常备的伤药递给他们:“你们先起来处理一下伤口。”
“谢王妃!”三人异口同声,退至后面。
就在这时,又有一群穿着黑衣服的人出现,其中一人拖着一具尸体进来。
“王妃,此人便是放箭之人,他口中藏毒,被属下等人围攻的时候,咬破毒药自尽了。”
月云歌忍不住揉了揉眉心:生命这么珍贵,怎么就这么偏激呢!
“行,你们先退下。”
她知道这群人是在暗中保护她的,若非必要,还是不要在明处暴露太多为妙。
看着脸色青白的君越亭,她问道:“太子,事情就是如此,不知你有什么想说的?”
可还没等他开口,外面响起一声:“圣旨到——”
“……”月云歌翻了一个白眼,当王妃的日子还真是不得安宁!
如她所想,圣旨是皇上下的。
奉国公府这边的事情已经传到宫里,皇上下旨宣奉国公父子三人、月云歌主仆几人以及太子龚然等人一同进宫,弄清事情缘由。
沈严松兄弟俩已经带人将在场的宾客都查了,并无可疑,国公府的下人也没有可疑的,所以他们这群人进宫,其他人自然是各回各家的了。
皇宫,养心殿。
身穿明黄里衣、盖着大黄披风的皇上端坐在龙榻上,身旁站着拿着拂尘的曹公公。
“参见皇上!”众人跪下行礼。
皇上没有出声,表情严肃地打量面前众人,最后目光停留在月云歌身上。
“硕南王妃,朕想知道,为何每次遇到大事都有你的份?”
月云歌嘴角一抽,一脸无奈地回答:“父皇,儿臣也想知道为何总有人要跟儿臣过不去,儿臣只是一介妇人,也不知那背后之人有啥可图的。”
她也很无辜好吗,总是锅从天上来。
狗那人如今对她的态度渐渐变好,也能接受肚子里的孩子,她都打算好好当硕南王妃了,可偏偏有人跟她过不去,她也愁得很!
“朕听说,今晚给太子下毒的是你的侍女?此事可有虚?”
月云歌头疼,咬了咬后槽牙,俯首道来。
“回父皇,怜儿也不知手中酒壶是阴阳壶,不知里面有毒酒,更不知这还是设定好在第四轮会出毒酒,此事和怜儿无关,望父皇明察。”
“有关无关,查过便知。”皇上声音冷然,“来人,将这侍女带下去审问。”
早就被帝王之威吓得双腿颤抖的怜儿听到这话,心里害怕极了。
“王妃……”
“莫怕,父皇是明事理的,不是你做的,自然不会降罪于你。”
听到月云歌安慰自己的话语,怜儿忐忑的心安定下来,乖乖跟侍卫离开。
忽然,月云歌脸色一变,眉头紧蹙,下意识捂住小腹。
皇上察觉出异样,问道:“硕南王妃,你这是怎了?”
“父皇,儿臣肚子有点疼……”
月云歌吸了几口冷气,连忙从袖口中掏出几种药丸,生咽下肚。
看来是因为自己今晚嘴馋喝了果酒的缘故。
先前喝了没事,她还以为这身子能受得住,自己果真是太高看自己了。
孕妇不能喝酒,她身为大夫,竟然知错犯错,真该打!
想到她腹中有自己第一个皇孙,皇上看向曹公公,命令道:“去搬一张椅子到朕身旁,扶硕南王妃过来坐着,再倒一杯热水过来。”
“奴才遵命。”
月云歌受宠若惊,紧张地坐下。
要是皇上知道这孩子不是狗男人的,怕是能将她大卸八块吧?
一道毫无温度的目光打在她身上,她下意识看去。
那是君越亭的目光,充满冷霜和不甘。
月云歌内心咯噔一下:这狗太子该不会连她肚子里的孩子都记恨吧?
孩子这么小,怎么可能跟他争皇位!
皇上眼睛微眯,龙颜复杂,意味深长的用余光瞟了太子一眼。
这太子,歪了。
“除了龚然,其他人起身回话。”
“谢皇上(父皇)。”
龚然忐忑不安,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他也是不知所措的。
皇上将龚然晾在一旁,看向君越亭:“太子,听说你的一个幕僚跑了,如若不是做了坏事,为何要跑?”
“父皇,儿臣不知。”
君越亭也憋屈的很,他真的是不知,那明明是他的人,怎就忽然背叛他了。
“这真的不是你自导自演,妄图陷害硕南王妃?想要伤害朕的皇孙?”
闻言,君越亭双腿一软,冷汗直冒:“父皇明鉴,儿臣绝不会陷害硕南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