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君墨尘轻轻摇首,正色道:“明日祭天大典,比秋猎前的宫宴还要隆重,你必须回宫,明日好早些做准备。”
君若言委屈地瘪嘴,回头看月云歌,嗫嚅喊了一声:“皇嫂……”
此时的月云歌在想明日祭天大典的事。
按照北宁国的传统,秋猎前十天有一次宫宴,秋猎后紧跟着祭天大典,随后又是宫宴,这可以说是每年最热闹的日子了。
每次秋猎后的奖励都是在宫宴发,同时也是最引人嫉妒怨恨的。
“皇嫂?”见她不理会自己,君若言上前推了一下她的肩膀。
月云歌回神:“啊,你就听你皇兄的,先回去,等明日过后,你想来王府住多久都行。”
“真的吗?”君若言眼前一亮,扭头看了一眼板着脸的皇兄,意在请示。
见状,君墨尘微微颔首。
“好,那明日过后我再来,皇嫂可不要忘了你答应越儿的珍珠奶茶喔……”
嘎?月云歌一怔,过后哭笑不得,感情这孩子还在惦记那在珍珠奶茶啊!
君墨尘若有所思地盯着她,问道:“何为珍珠奶茶?我为何从未听过这种茶?”
她想到刚才他对自己的态度,她淡淡瞟了一眼,没有作答。
两人僵持了一下,他看到她打哈欠,负手转身一言不发地离开。
月云歌转头,狠狠瞪了君墨尘一眼。
【哼!狗男人,我以后都不会理你,天天欺负我,明明错了还不道歉!呸!】
闻声,君墨尘脚步一顿。
他错了?
他何时错了?明明就是这个笨女人总想着要离开他!
可若是她真像她心里想的那样,日后都不理会他,他的心会……很不舒服。
想到这里,他蓦然转身,与她四目相对。
月云歌内心一惊:靠!这狗男人不是要离开吗,怎么突然回头了?
不会又想对她动手吧?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说道:“我方才思索一番,我好像误会你了,我跟你赔不是。”
听到他竟然放低身段承认他误会她了,还跟她赔不是,月云歌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
她还以为按照这狗男人的血性,会像往日一样一走了之,然后下一天又当没有这件事,让她自己窝一肚子气呢!
既然人家都给台阶了,人家还是一个王爷,月云歌摆摆手:“算了,我原谅你。”
毕竟以后还要靠这个狗男人,大腿还是要抱一下啊,面子也是要给一个的。
闻言,君墨尘嘴角勾起浅笑,又折返回屋。
月云歌:???
月云歌:喂喂喂,我是原谅你,但不代表我要继续跟你坐下来说话啊!
还没等她将心声说出来,他就已经坐在她身边的凳子上了。
“王爷可还有事?”真狗啊!
“我来回答你刚才问的问题。”君墨尘淡淡回道。
他想开了,不管这女人怎么想,如何惦记别的男人,他都不会让她离开。
她刚才问的问题?月云歌努力去回想自己在吃饭前问了什么。
哦对了,她问了君越亭那个奇葩怎么样。
君墨尘将她晕倒后的事情娓娓道来。
太子君越亭的伤控制住了,性命也无碍,就是这腿能不能保住,还得看她。
百兽山上,除了受了重伤的君越亭,其他人都受了轻微的外伤,其中不乏世家子弟和王孙贵戚。
自从那蟒蛇一事之后,秋猎就没有再继续,而是等众人休养得差不多才回京。
除此以外,夏幽大皇子夏施阳借受伤为由,要在北宁多待一些时日,直到伤势痊愈。
这于情于理,北宁没有理由拒绝,但问题就出在夏施阳受的只是轻伤。
也就是说,夏施阳留在北宁,恐有别的目的。
听完后,月云歌低头沉吟。
那夏施阳也是一个奇葩,明知她已经嫁给狗男人了,还敢当着狗男人的面跟她示爱,这已经不是奔放了,是脑子有病!
既然夏施阳当时会这么说,想必是对她起了兴趣,说不定暗中会搞点什么出来,她还是得做好防备的。
对了!她还有皇上赐的两个暗卫。
说到暗卫,她让竹桃将那被她晾在外面许久的两个人进来。
那两个人脸上都戴着面具,让人看不清表情,唯一露出来的只有一双充满寒意的黑眸。
呃……要不是知道这两个是御赐的暗卫,她都要以为这两个是要来杀她的了!
“你们叫什么?能不能摘了面具?”月云歌打量许久面前两人。
两人单腿跪地,将面具摘下,抱拳作辑:“属下等主子赐名。”
“你们没有名字吗?”这一下搞得月云歌有些迷茫,她不明白为什么要她来赐名。
君墨尘见她不懂,解释道:“他们既然是父皇赐予你,那便是你的手下,从今往后,他们不再是以前的身份,所以要重新赐名,日后仅只听命于你。”
闻言,月云歌吃了一惊,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
不过这两个人长相倒是还算硬朗,不戴面具就跟普通人无异,完全不用遮遮掩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