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越亭一直低着头,双拳紧握,跪在地上似是在思考什么。
怎么会这样……自己分明小心谨慎,为何还会被害?
害他的究竟是谁?是闲王君焱昭,还是硕南王君墨尘?
他本欲让月馨瑶那个没脑子的丫头将月云歌引出来,将月云歌塞到闲王怀中,破坏硕南王夫妻俩感情的同时将闲王也拉下台。
可最后怎么整个计划都乱了?自己又为何会去到储秀宫?
念头至此,君越亭咬牙切齿,敛去眸中阴鸷,抬头愤屈道:“父皇,儿臣当时离席出去透气,随后被人打晕,再次醒来已在储秀宫。”
只要自己一口咬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父皇想必也不会降罪于他。
月云歌站在一旁听到这话,嘴角勾起一丝冷讽。
还真以为一句不知道就能解决了吗?
不过现在狗咬狗的戏码,她还挺喜欢看的,就算怎么查也查不到她身上,毕竟从中作梗的除了她和君墨尘,还有贪心不足的月清柔啊!
其实君越亭的整个计划,苏嬷嬷都告知母亲,母亲再让阿弟来告诉她,除了太子的计划,就连动手脚的月清柔的小心机,她也知晓。
若说螳螂补偿黄雀在后的话,她和君墨尘就是那黄雀。
皇上很显然不相信君越亭的说辞,连带话语都有几分玩味:“哦?那闲王呢?又为何会出现在穗华阁?难不成也是被人打晕送去那处?”
闲王君焱昭看了一眼跪在身旁只知道哭泣的月馨瑶。
纵使眼里带着厌恶,他还是一改往日嬉笑的性子,面色有棱有角:“父皇,儿臣心悦月三小姐,喝酒后犯了混,儿臣愿意负责,择吉日迎娶三小姐进门当侧妃。”
皇上闻言,眼神之中透露着满意。
“既然如此,那朕今日便赐婚,让卫国公三小姐下嫁闲王当侧妃,卫国公觉得如何?”
卫国公只得抱拳作辑:“臣替瑶儿谢皇上恩赐!”
真是的,就不该让瑶儿进宫,尚未及笄便嫁人,这对卫国公府来说,也是耻辱。
“这三小姐尚未及笄,为堵悠悠众口,想必卫国公也知道该怎么做的吧?”
“回皇上,臣定当不辱圣命。”卫国公内心叹息,木已成舟,只能这样了。
月馨瑶听到这个结果,脸色煞白,差点要昏厥。
嫁给闲王这个生性风流的王爷?
不,她不嫁!
她要当太子妃,太子答应过的,只要自己帮他,他就会让自己当太子妃!
“皇……”
旁边的闲王一直在注意着月馨瑶的表情,在她开口的时候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说道:“不想死就闭嘴。”
月馨瑶身子微颤,死死咬住下唇,眼眶通红。
她想当太子妃,但她更不想死……怎么会这样……
越想越难受,月馨瑶一口气背不过来,直接晕在皇上面前。
卫国公见状,皱紧眉头,格外嫌弃。
今儿真是把脸给丢尽了!
都是云歌,若不是云歌将人带进来,又怎么会这样?
这件事……应该和云歌硕南王没有关系吧?
念头至此,卫国公看向站在君墨尘旁边那一脸风轻云淡的月云歌。
接收到自己父亲的目光,月云歌莞尔一笑,毫不顾忌地与之对视。
看她也没用啊,事已成定局了!
皇上扫了一眼低头不吱声的君越亭,挥手冷声道:“来人,秀女德行有亏,赐酒一杯。至于太子……禁闭十日,将四书五经抄十遍,没有朕的允许,不许离开东宫半步!”
秀女一听,哭喊着求饶:“皇上,饶命啊,此事与妾身无关,妾身是受害者,皇上……”
然而,侍卫上前直接捂住她的嘴巴,将她拖出流云殿。
“都退了吧,朕乏了。”皇上背对着众人挥挥手,仰头惆怅。
众人礼别后,一一退出流云殿。
闲王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君越亭和君墨尘,作辑道:“太子,二皇兄,皇弟就先告退了。”
君墨尘回礼:“皇兄就先恭喜五皇弟娶到心仪之人,改日大婚,皇兄定当送份厚礼。”
“多谢二皇兄!”闲王淡笑,眸底的阴晦一闪而过。
这件事,十有八九和面前这两人脱不了干系,是太子还是硕南王,还需查查。
君越亭沉着脸看了一眼在场的人,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究竟是君墨尘还君焱昭?
害他的究竟是谁?
等闲王也离开后,站在原地的还有硕南王众人、卫国公府众人。
“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月馨瑶白皙的脸上浮现一个鲜红的巴掌印,显得格外狰狞。
“混账!丢人现眼的玩意儿!”
卫国公怒不可遏,在流云殿隐忍许久的巴掌可算是挥下了。
啧啧。月云歌咂嘴,不禁感慨,得亏出事的不是她,不然挨巴掌的可就是她了!
“父亲,不是女儿的错……是她,是月云歌害得,一定是她做的……”月馨瑶捂着脸,激情愤慨地指着嘴角带着讥笑的月云歌。
这番话一出,卫国公气得再次甩了一巴掌:“此乃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