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难道是药出现问题了?”太医惶恐地问道。
“嗯,把药方和药渣,内外用药都呈上来放一旁,我等会儿检查一下。”
说罢,月云歌不管脸上顿失血色的太医,快速从药箱拿出银针,对着君若言的周身几个保命穴位扎下去,随后又开始用更细的银针替君若言施针。
不过眨眼的功夫,君若言身上都是密密麻麻的银针,看起来特别骇人。
太后担心地问道:“云歌丫头,把天越扎成这样,真的能行吗?”
“必须这样。”月云歌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声音急促,太医方才怕是把病症搞错,用错了药,现在很麻烦,她都不知道能不能把十二皇子的命给捡回来了。
在旁边等待的君墨尘见状,掏出随身携带的帕子,过去轻轻擦拭她额头上的汗水。
月云歌手一顿:【嗯?这狗男人怎么会不怀好意给我擦汗?】
“专心替十二医治。”君墨尘声音低沉,但手上的动作却没停。
现在是紧要关头,他忍了,暂时不跟这不识好歹的女人计较。
月云歌也知道现在问题严重,不敢再失神,手上的银针快熟变换位置,针起针落,每落下一针,她的表情就凝重一分。
要是有现代医疗设备就好了,只要给这孩子洗胃,什么事情都搞定,也犯不着用银针去把尚未吸收的药液给逼出来。
忽然,月云歌感觉下腹绞痛,她担心自己的孩子会有问题,也管不了君墨尘在旁边,将手伸进袖子里,从储药空间拿出保胎丸,当着他的面一把塞进自己嘴里。
苦涩恶心的味道在唇齿间蔓延,月云歌皱着眉头将保胎丸当糖果一样咀嚼入喉。
“你在吃什么?”君墨尘嘶哑着声音低声询问。
“没什么。”月云歌咽了几下口水,表情淡然。
【吃什么也跟你没关系,少多管闲事!】
君墨尘狠狠磨了一下牙齿,怒道:“只要本王一天不休你,你就是硕南王妃,本王问你什么,你就必须要回答什么。”
这女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越来越放肆了!
“我不想回答,要不王爷休了我吧?”月云歌拿着银针,睨眸认真注视他那双如黑洞一般能将人吸进去的双瞳。
【把我休了,我就自由了。】
君墨尘暴怒,捏着帕子的手狠狠捏紧,青筋暴凸。
想要自由?
这辈子都不可能!
他要将她关在王府,让她这辈子都后悔嫁给他,更让她后悔婚前做了对不起他的事!
君墨尘紧紧抿唇,收敛几分眼中的怒气和寒意,直言正色道:“本王日后都不会休弃你,你就死了那条心吧,就算到死,你也是硕南王府的王妃!”
“……”月云歌苦笑一下,保持沉默,阴晴不定的狗男人,就是难缠。
怕自己继续呆在这里,会忍不住掐死她,他嫌弃地将帮她擦拭过汗水的帕子丢到床边,随后转身去跟太后说自己要出去透口气,之后不再看月云歌,径直走出去。
太后精明的目光带着审视,她看着月云歌忙碌的背影失神。
如果她刚才没看错,羿儿替云歌丫头擦汗的时候,眼里的情愫作不得假,但不知云歌丫头跟他闹什么别扭,对他说了什么,他就生气了。
作为一个过来人,她看出羿儿对云歌丫头并非没有感觉,只是他暂时还察觉不到。
唉,这俩孩子,真是让她头疼……太后重重叹息,身子轻微晃了一下。
“太后,您怎么了?”搀扶着太后的宁嬷嬷紧张问道。
闻言,皇后也凑过来关切问道:“母后可是身子不适?”
专心帮君若言医治的月云歌身子一僵,余光往后瞄。
不会吧,太后不会又要出事吧?
可别啊,她手上的这个十二皇子的病还没处理好呢!
幸好,太后只是站着疲乏,加之担心十二皇子,还替硕南王夫妇发愁,这才身形虚晃,让宁嬷嬷担心了一下。
太后扶额道:“你们别大惊小怪的,哀家歇息片刻便好。”
“太后,老奴先扶您去侧殿歇息。”
“嗯,云歌丫头,等天越没事,你差人过来唤哀家。”
月云歌颔首,应声道:“儿臣遵命。”
太后去侧殿,皇后还在。
皇后过来看了一眼床上的君若言,问道:“云歌,十二皇子可有事?”
“并无大碍,皇后娘娘请放心。”
“那便好,那十二就有劳你了。”皇后眉眼尽是温柔,眼底的担忧尚未敛去。
月云歌颔首不语,手上的动作未停。
除去太医和宫女,其他人都去偏殿了,顿时君若言的寝殿宽敞许多。
在月云歌的一番医治下,床上人身子突然抽搐,脸上表情狰狞,双唇微启,似是要吐。
“来人,把十二皇子平日用的痰盂取来。”
等痰盂取过来,月云歌将君若言扶起来,左手快速撤下他身上的几根银针。
“呕!”
腥臭且令人作呕的味道弥漫四周,宫女也差点忍不住。
“再去一个人倒一杯温水过来。”月云歌吩咐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