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容煊之妻也在一旁附声:“是啊娘,身体为重,您多少吃点。”
没等老友月容珩开口,就有家丁拿着一封信走进来。
“夫人、大公子二公子,军中来信,说是给你们的。”
“给我们?军中?”月容煊一怔,从家丁手里接过封面没有任何署名的信件,“是沈大将军的军营吗?”
家丁点头:“是的,是沈大将军军营送来的。”
“行,下去吧!”月容煊挥手,低头盯着信封若头所思。
不知为何,这封信让他的心情变得很复杂。
“煊哥,你先拆开看看吧,说不定是急事。”
月容珩说道:“是啊大哥,大嫂说得没错,你先拆开看看。”
紧接着在妻子和弟弟的注视下,月容煊将信展开。
这一看,他的脸上都是惊疑,手也不由得抖动起来。
这时,沈氏身子不适,站起身道:“你们吃,娘身子不适,先回去歇——”
“娘。”沈氏的话被声音哽咽的月容煊打断,“阿妹没死……云歌没死……她还活着。”
听到这话,沈氏心头一震。
随后想到几年前发生的事,沈氏摇摇头,嘴角扯起一抹苍白的笑,“煊儿你就不要再哄为娘了,云歌一事都过去好几年了,娘已经……已经想开了。”
说完后,她的眼泪瞬间落下。
伺候沈氏的苏嬷嬷也红了眼眶:“夫人别难过,小姐在天之灵肯定不愿见您这般为她难过的。”
“唉,是我,我没有保护好她。”沈氏自责道。
她的女儿当时不过十六七,却要被折腾成那个样子,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她后悔啊,要是不答应女儿,让其嫁入硕南王府,也不会红颜早逝……
“娘!”月容煊温和的脸上露出凌乱且欣悦的笑容,“娘,你信我,云歌还活着,这封信就是云歌写回来的!”
闻言,沈氏如遭惊雷,声音微颤:“你说,说什么?”
月容煊挥着手中的信,激动难耐道:“这信,这字迹,是云歌的,她不仅活着,还平安生下一双儿女,如今我的外甥和外甥女已经五岁了。”
“哥,让我看看!”月容珩迫不及待将信夺过来。
可才看一眼,那信就被快步走过来的沈氏给夺过。
尽管只有一眼,月容珩也认出来了,那就是阿姐的字。
沈氏看着手中的信,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如同断线的珍珠一般。
“苏嬷嬷你看看,云歌没死,她真的没死,她还活着……”
或许是因为过于激动,沈氏一口气上不来,晕厥过去。
这一下吓到月容煊兄弟俩,连忙让人将府医带过来。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一封信,接下来沈氏的身子逐渐变好,面色也逐渐红润。
之后,吴芷晴也庄芬菲也相继收到书信。
此时,京城吴家。
吴芷晴坐在软塌上看着书信,指尖发颤,泪眼婆娑。
而在她旁边搂着她的是吴家赘婿赫连承。
三年前,百痋教一事平息后,赫连承体谅吴家二老只有吴芷晴一个女儿,也因她更想在京城生活,便决定入赘。
反正无父无母的他,入赘和将吴芷晴娶回狱血宫都是一个样。
只要有她,他在哪都行。
就在刚才,家丁将信送过来,吴芷晴看到信里内容,才知道月云歌压根没死。
“这是月云歌的来信?君墨尘寻了这么多年,真的将她寻到了?”
听到这话,吴芷晴脸一黑,“你这话是何意?这么说,你一直知道云歌没死?你连我也瞒着?”
早就被吴芷晴管得服服帖帖的赫连承搂着她,耐着心哄道:“哎呀娘子别怒,这我也没办法啊,要是不瞒着,多一个人知道,当初铲除百痋教的计划就会失败,而月云歌也会陷入危险。”
“哼!”吴芷晴小心翼翼将信收起来,冷了赫连承一眼。
“娘子啊,你要多想想,她当时可是香饽饽,不仅是百痋教要抓她,连夏幽都要动她,更别提太子和闲王了。要不是有假死计划,你觉得她能顺利产子,让孩子平安长到五岁吗?”
听完这话,吴芷晴的神情松动,抿了抿唇看向赫连承,“说得也是。”
赫连承眉头一挑,邪笑道:“好了娘子,如此良辰美景,再加上得知这个好消息,咱们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比如要个孩子,让君墨尘的儿子叫我老丈人?”
闻言,吴芷晴脸一红,推搡他一下,“老不正经!”
现在的她已经二十五六了,若是再不生孩子,就年老色衰了……
接下来收到书信的是君若言,如今的他还在宫中,下个月便是他的成人礼,之后他就要搬去宫外府邸居住。
得知书信来源沈家兄弟来的军营时,他下意识以为是边关的战事,直到看到上面的字迹,他转身离开曳阳殿,直奔启祥宫。
自从月云歌带着孩子‘死后’,太后便郁郁寡欢,身子一日不如一日。
起初她还给君墨尘塞人,在得知他‘不举’后,便放弃了,她知道她这二孙子是故意这样说的,也就没有再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