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岁月,犹如白驹过隙一般。
日升月落对于先天人的意义,已经十分淡漠了。
当一个人将心神沉浸于事情之上,岁月的流逝,不过眨眼一刻。
学海无涯之中。
靖玄手握书籍,看着四周的景象,面有所思,心中不由疑惑。
为何没有了东方奕,这乱七八糟的绯闻依旧会发生。
这究竟是人心的堕落,还是更深层次的缘由。
“这人一多,思想就杂,众口纷纭,不知意何。”
漠然一语,将手中的书籍收好,便转身离开此地。
步行一段距离后,靖玄就看到风波中的女主人公了,随即停下。
对着面有顾虑的月灵犀,沉默了片刻,随即出声劝解道
“灵犀,学海的这些风波,很快就会停息的。”
“疯言疯语,本就当不得真,你也没必要担忧。”
“我知道,靖玄哥哥。”
“不过此事来的莫名,我怀疑可能有人要借助我,针对你。”
月灵犀听到眼前之人的劝解,点了点头,不由松了一口气,生怕眼前之人误会自己,思索片刻,便将对于此事的看法,讲了出来。
“嗯,你之考量,倒是不曾有太大的纰漏。”
“此事看似是说你与伏龙的关系,但实际上,恐怕真正的缘由,也只是为了针对我。”
“因为学海无涯之中,你与我的关系,倒是亲切无比。”
“不过,我终究是一个人,没有什么好钻的空子,你就不一样了。”
“男女关系是最好的借口,亦是最好摆弄的道具。”
“被污蔑者还需要自证清白,污蔑者却不需要证据,世间啊,果真是一个荒诞无稽的笑话。”
“不论是外面,还是此地,这些人终究是愚昧到令我窒息啊。”
靖玄面色淡然,对着眼前的月灵犀,负手在背,轻诉笑言。
言语之间,尽是对于他人的嘲讽,也应当是如此。
被舆论风评操控的旁观者,从一定意义上都是最蠢的愚人。
“他们的目的为何?靖玄哥哥,你可有思绪?”
月灵犀听着眼前之人的看法,微微颔首,虽然有一些极端,但却也是最残酷的真实。
毕竟要是没有眼前人,自己能不能存在这个世界,都还要另说。
所以从小自己的母亲就教导自己,永远不能背叛眼前人。
“为什么要问我?”
“这么明显的问题,以你的智慧不应该处于迷茫之态啊。”
“还是说,你是所谓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靖玄听到眼前之人的提问,挑了挑眉,不由疑问一语。
毕竟月灵犀自小就是自己带大的,每日的教导,已经让她拥有了远超常人的智慧,但也就超于常人而已。
“……”
月灵犀听到靖玄的疑问,不由感觉心口堵得慌,开始怀疑自己强行找话题,究竟是对还是错了。
随后勉强提起笑容,对着眼前之人,将自己的看法讲出。
“抱歉,靖玄哥哥,刚才我的思绪有一点混乱。”
“现在我大体有头绪了,也许是与未来的教统选举有关。”
“嗯,继续说…”
靖玄闻言,微微颔首,迈步越过月灵犀的身形,随即沉稳一语,督促着身后之人,继续讲下下。
“……”
月灵犀看着向前行走的靖玄,不由面色无奈,对方的关注点,为何永远是都奇特到诡异啊。
在脑海中整理了一番思绪,随后继续有条不紊的讲了出来。
“教统选举在即,最有力的人选只有你与弦执令了。”
“当初的那场风波,让学海中旧儒的势力极端损伤。”
“如今修养数甲子,终有一丝火苗再度燃起。”
“对于他们来说,如果靖玄哥哥你成为了学海的教统,那无异于灭顶之灾。”
“所以为了以后的打算,他们必须推荐弦知音,确保他成为教统。”
“那怕弦知音失败了,他们也必须让教统的选举耽搁起来。”
“嗯,大差不差吧,不过还是太过粗糙了。”
“其实最深层的原因便是过去太学主太过放权了。”
“他们的野心让他们脑海中产生了一场错觉,太学主不过是学海无涯的名誉创始人罢了。”
“所以当我出现后,就决定了海面终将不再平静了。”
“不过,他们以为的,终究是他们自己所认为的,他们所依仗的,不过是一个笑话罢了。”
“一切的一切,从开始便注定了结局。”
“最后我要问你一句,你喜欢你的学生曲怀觞么?”
靖玄面色漠然,将自己所认知的事实,抛了出去。
局中的这么些人,不管他们如何抬升弦知音,弦知音这次也不可能成为教统了。
如果尽快转投太史候,也许还有一丝机会,但可惜,他们看过弦知音的完美品德后,就不会再看得上曾经留恋过青楼的太史候了。
不过不管他们如何选择,终究都是毫无意义的,弦知音他本就不属于儒门,而是属于佛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