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施主!贫僧无尘,恭候多时矣。”
众人四下张望时,一个和尚映入眼中。
这和尚生得剑眉星目,面容俊朗,若有头发,定是翩翩公子一枚,能迷倒万千少女。
可惜和尚没有头发。
即便如此,众人中的伍冬梅也面露花痴,俏脸绯红道:“好俊俏的小和尚!”
就连夏红妆,也不由多看了两眼,余小莫瞧见,不动声色地挪了挪身形,挡住了夏红妆的视线,让她不由好笑。
无尘和尚手里持着一盏油灯,却无灯芯,浑身散发着淡然佛光,乃是佛法高深之相,鲁至深身上就一点也没有。众人上一次见到佛光,还是在天学大会释然活佛身上,不由对这和尚高看了两眼。
“灯草和尚?”余小莫不由问道。
无尘和尚怪异地看了他一眼:“施主怎知贫僧讳号?”
余小莫微微一笑:“看你拿着油灯,随便猜的。”
无尘还是奇怪,追问道:“为何就会猜灯草和尚呢?须知我燃灯师叔,也是捧着一盏明灯。”
大皇子殿下此刻走上前插话:“敢问可是珈蓝禅院圣僧?孤乃大夏皇子夏文,此行率队入第十州,谢过圣僧接待。”
无尘和尚便没有继续追问余小莫,转而点头:“诸位施主请随我来。”说完便在前头带路,夏文一马当先跟上,余小莫等人也随在其后。
因第十州就在西极崇州,故而每次开启时,其余几大势力来人,都由崇州圣地珈蓝禅院派人接待,夏文虽以前从未来过,临行之时夏无极有一一交代,故而也不怕生。
“圣僧名号无尘,听闻无字辈乃是释字辈下?”夏文对佛门辈分略有研究,此刻问道。
无尘无悲无喜,回答道:“确实如此,贫僧师从释然活佛座下,添为大弟子。”
“失敬失敬!”夏文拱手一礼,“原是佛门圣子亲自接待,实乃孤的荣幸。”
“佛门圣子?这小和尚是佛门圣子?”人群中,伍冬梅因犯着花痴,故而时刻关注着大皇子和小和尚说话,听闻大皇子所言,一阵惊诧。
同行鲁至深点头,脸色肃然,点头道:“听闻珈蓝禅院选有一佛门圣子,乃是释然活佛座下大弟子,和昆仑道宗圣女对应。”
“如果这小和尚没有乱说,他若真乃活佛大弟子,那他就是佛门圣子。”
“啊!好厉害的小和尚,不愧是佛门圣子,长得好帅!”伍冬梅花痴超级加倍,语无伦次。
鲁至深白了她一眼:“那又如何?佛门圣子何等人物,岂会看上你这般庸脂俗粉?你倒不如跟我,让我带你体验一下欢喜禅法的乐趣。”
“呕!”伍冬梅做呕吐状,“花和尚,你别恶心我了。”
……
“此处便是我禅院为诸位准备的下榻之所,还望勿要嫌弃。”
无尘和尚带着众人进了一方客栈,算是城中诸多客栈里最为豪华的一间,可惜与京城的寻常客栈相比,装潢上还是差了不少。
不过出门在外,众人也不惹是生非,在客栈住下,无尘便告辞道:“第十州开启还有近二十日,其余圣地之人也还未至,还请诸位休息几日,贫僧便告退了。”
“谢过圣僧款待。”大皇子殿下代表众人致谢道。
无尘颔首,便要离去。
“那小和尚!”伍冬梅却上前问道,“你在哪个庙里念经呀?我可以去找你吗?”
无尘转身一笑道:“这位女施主,贫僧在珈蓝禅院活佛座下念经,珈蓝禅院乃佛门圣地,只要心中有佛,便皆可去得。”
说完,无尘便离去了,只剩下伍冬梅一人怔怔出神,半晌才道:“我心里全是你这小和尚,可算心中有佛?”
她师兄混元霹雳手成鲲看不下去,连忙拉着她离去。
“师兄,你干嘛呢!我要目送小和尚!”
人已消失在走廊转角,声音还传了过来。众人也纷纷寻一厢房入住,第十州开启还久,先住下再说,之后或闭关修行,或去崇州境内逛逛,熟悉熟悉风土人情皆可。
夏红妆不由发笑,余小莫见了,问道:“红妆姐姐在笑什么?”
“我笑那天器宗宗主之女,颇为有趣,竟然喜欢上一个和尚。”
余小莫道:“这有何趣?不就是一个和尚嘛?”
夏红妆摇头:“无尘法师乃是佛门圣子,不说地位,便是他的身份就已注定,他不能陷入七情六欲之中,更不可能谈情说爱了。”
“非也非也,”余小莫摇头,“只要是人,就会有七情六欲,隔绝不了的,正所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感情一旦来了,挡是挡不住的,说不定那小和尚就喜欢伍冬梅这款呢。”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夏红妆突然怔住,口中念叨着余小莫刚刚所言。
她暗自瞥了余小莫一眼,不由自悲,便是让我生死相许,又有何难?可惜我爱之人,并不爱我,这才是最可悲的。
又想到夏诗雨,夏红妆不由更加黯然神伤,勉强一笑道:“我先回房休息了。”
便匆匆离去。
余小莫一头雾水,不明就里。
“红妆姐姐最近好奇怪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