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疑心是心宿君将其害杀,如此,上蔡梁一族才与心宿君反目成仇而一心一意听令于殿下。”
“君卿,虽然看似我是得利者,但这件事的确和我无关啊,我对四弟虽然是有猜疑,也是因为后来连乔恪谋逆一案,都有风传是为我嫁害!君卿就真的这么相信四弟没有夺位的居心么?那么试问君卿,当时二弟、三弟已经伏法,五弟尚被软禁,六弟那性情可会煽动谤害一国之君的舆情?七弟年弱不提,也根本没有这样的能力。
我承认四弟为治世之材,论才干远胜于我,可四弟能够掌控中军,不还是因为父皇授予的职权?倘若不是因为四弟自来表现出志向远大,且以社稷为重,并无争位的野心,他又怎有机会在朝堂之上、军伍之中建立威望呢?
君卿看出来了,我识穿了四弟的野心,不过我也深知当时的局势,司空皇族之内再也不能激生内斗了,因此后来我才连五弟的罪行都予宽敕,我为的无非是修复手足之情,以宽宏之德感召,当年我病重时,主动与君卿商量能否令四弟辅政,若我真有加害四弟的心思,也怎会将太子及国政都托付给四弟?”
司空北辰下定决心坚决不能承认他是杀害梁氏的真凶。
白川君轻叹一声:“罢了,我看得清星宿的移变,却看不清人心的深浅,或许真是我忽视了心宿君的野心,再兼陛下的确瞒着我做了一些事,比如下令裴瑜抛弃杀女……”
司空北辰惭愧地低下头来。
“心宿君若是重生人,他便不会急于改易历事,除非,他能笃信这回殿下的储位难以保住。”白川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