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回到了拙园。
“还是在自己家里好啊,什么都不用去理会!”秦政已然将拙园当成是自己的家。
谢云萧道:“你似乎并不怎么喜欢那烈阳弓!”
“的确不喜欢,但我父王要给,有什么法子呢?”秦政说道。
谢云萧道:“今日你也是故意让秦蛟、秦升难堪的!”
“不是我啊,是我父王!”秦政眼珠子转动。
谢云萧道:“你记住一点,有些没必要的风头,就不要出,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有的时候一时爽快,却是会引来极大的麻烦!”
“师父不同意我今日的决定吗?”秦政说道。
谢云萧道:“你是该自己拿主意的时候了,但做每件事,都需要三思而后行,我们不是江湖中人,快意恩仇也不见得多好!”
“若是可以,我倒是希望能快意恩仇,只管做自己喜欢的,管他别人说些什么!”秦政幽幽说道。
谢云萧没说话,曾几何时,他何曾不是这般想法?
但谢云萧更是知道,所谓的江湖,非是快意恩
仇,勾心斗角不下于朝堂,打杀流血,更胜朝堂几分。
“师父,您放心,我就是说说而已,毕竟我们也不在江湖!”秦政笑道。
谢云萧道:“或许有机会,你倒是可以去看看所谓的江湖!”
秦政闻言,眼睛顿然一亮,说道:“当真有机会吗?”
谢云萧轻笑一声,心想,果然是年轻人的想法。
谁还没有个江湖梦呢,只是那个梦,终究会醒来的。
“当然有机会!”谢云萧说道。
秦政笑道:“师父这是忽悠我的吧!”
谢云萧道:“其实在你眼前,就有一座江湖,只是你没有用心去看而已!”
“真的?”秦政感觉,谢云萧又在忽悠他。
谢云萧点头:“血月教是江湖势力没错吧!”
“似乎真是这样子!”秦政恍然大悟。
但这的确不是传说中的江湖,也不像是话本里面写的那般。
谢云萧道:“有些东西,当你真正了解之后,才发现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般,江湖朝堂,皆是如此!”
秦政听着,但似乎对谢云萧这话,没多少感觉。
谢云萧也没多说什么,今后秦政肯定会明白这些的。
夜幕降临,淅淅沥沥的小鱼打在屋檐,打在街道,打在小巷,打在每一个走在街上人的心里。
有人感觉是冰冷的,有人感觉只是稍微凉了一些而已,有的人没半点感觉。
深秋的雨,竟然也这般不同。余不为的相府,在这咸阳城中,并不是奢华的那种。
但府上
的一花一草,一树一木,都是精心布置的。
这不单单只是为了好看,而是这些花草树木所在的位置,非是寻常之地。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整座相府,就是一座大阵。
御史大夫对相府中的阵法,似乎甚是了解,他走在其间,如履平地。
相府东侧的一处院落中,甘尘澜走进来推开屋门,却见余不为一个人正在屋子里面煮茶。
“大晚上的煮茶,不怕睡不着吗?”甘尘澜坐在余不为的对面,甚是随意。
余不为去他的府上,何尝不是如此?
“只是想静心凝神而已!”余不为淡淡说道。
他此时将茶炉揭开,腾腾水蒸气翻滚不休,透着一股莫名气韵。
淡淡的茶香味,弥漫开来,整个屋子,瞬间多了一种神奇的气息,朦朦胧胧的,仿佛这已经不是一处寻常屋子。
“是吗?”甘尘澜将茶碗摆好,然后将茶炉取下来,往茶碗里面倒茶水。
余不为没有回答,端起一碗滚烫的茶水,轻轻的抿了一口。
“人真是奇怪,明明这茶水很烫,但似乎正是因为烫嘴,才会有一些不可名状的感觉!”余不为说道。
甘尘澜道:“你也觉得烫嘴吗?今日林园发生的一切,我听说了!”
“是王上的意思!”余不为淡淡说道。
甘尘澜眼中闪烁凌厉之光,说道:“所以,王上偏向大王子,今日还配合他演了一场戏,只是大王子自己都还没有意识到?”
“大王子有没有意
识到我不知道,但今日的确是王上让我配合他演戏!”余不为道。
甘尘澜忽然间沉默下来,桌子上面的茶碗,热气渐渐没有了。
“如果这是王上的决定,似乎不是什么好事啊!”甘尘澜幽幽说道。
余不为看了甘尘澜一眼,道:“你想说什么?”
“你为什么不问我想做什么?”甘尘澜道。
余不为道:“我劝你还是不要有太多其他想法!”
甘尘澜淡淡一笑:“我能有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