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品级就行。
“来人啊!”
崔希逸对着门外喊了一声。
“节帅请吩咐。”
一个文吏走了进来,叉手行了一礼。
“去河西各乡各里,张贴文榜,看谁见过那位方郎君了。”
崔希逸痛苦的揉捏着自己的太阳穴说道。
“节帅,贴文榜没问题,但找到的希望却很渺茫啊。我们不知道那一位长什么样,就只知道一共四人,两个成人两个孩童,这如何好找?”
“没办法难道不会想办法?”
崔希逸不耐烦的骂了一句。
平日里他性格温和,但最近一件件的烦心事,搞得他实在是烦躁得想打人。
先是他与吐蕃将乞力徐约定好了两国在河西边界互不设防,对方也答应了下来。结果自己的副将前去朝廷述职的时候,反倒是建议唐庭背信弃义玩偷袭!
好死不死的是,李隆基居然同意了此举。无奈之下,他只得命赤水军南下偷袭吐蕃人,打得乞力徐孤身逃走。但吐蕃不是突厥,他们回血的速度远超突厥这样的游牧民族。还不到半年,吐蕃就回过劲来,开始频频通过祁连山孔道偷袭河西走廊!
搞得崔希逸疲于奔命的应付。
现在还多了个“方衙内”要伺候,崔希逸只求这位千万别闹事,也千万别出事,不然的话,后面的事情很难圆场了。
……
会州(州治在甘肃靖远附近)是凉州东面最后一站,唐庭为了以防万一,比如说河西局势崩坏不可救药,在会州以西不远的黄河设立了乌兰渡口。
黄河西岸靠近凉州一边,建起了乌兰关,而黄河东岸一边则建立了会宁关。两关相望,扼守两岸,中间是蜿蜒而壮阔的黄河。
此时此刻,方重勇一行人,跟在“独孤判官”独孤峻的队伍里面,一路混出了乌兰关。接下来一直到凉州城之间,已经不再有任何一间驿站可以提供住宿了,可以说这是一段最辛苦的旅程。
当然了,朝廷官府的驿站虽然没有,但民间的“铺”还是有很多的,只是需要自费,而且服务也没那么周到罢了。
这些铺子出名的大如普通驿站,甚至还有超过的。但小的也就一间院落,仅仅可以提供饮水和简单的吃食。
当初,方重勇请独孤峻和高适过来喝酒结交,本就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没想到大唐风气开放,对于这样的邀约,谁都不会拒绝,更别提方重勇的后台如此雄厚了。
独孤峻话不多,从头到尾都没有说几句,倒是高适听闻方重勇一行人要去河西后,很热情的为他们介绍凉州的风土人情。
大概是他说话太好听,方重勇一拍脑门,当即给高适写了一封推荐信,然后说“幽州方节帅求贤若渴,别人的话他或许不听,我这个家中独子的话多少还是有点分量的。你可以拿着这封信去幽州节度府里面混个一官半职什么的。”
高适大喜,连忙拜谢,倒是独孤峻一路冷眼旁观,并没有发表什么意见。
等高适离去后,方重勇又提出等出关中后,他们一行四人扮做独孤峻的奴婢随行,这个要求也被独孤峻欣然允诺。
“西风烈,长空雁叫霜晨月。
霜晨月,马蹄声碎,喇叭声咽。
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
从头越,苍山如海,残阳如血。”
方重勇回头看着夕阳下的乌兰关,感慨的吟诗一首。
“好!贤弟文采斐然,不愧是方节帅之子啊!”
身后传来独孤峻的鼓掌的声音。这位“独孤判官”虽然在马嵬驿里对方重勇并不热情,但一路下来,二人已经熟络到称兄道弟。方重勇少年老成又睿智聪慧,让独孤峻是自愧不如。
“贤弟藏于我队伍之中,莫非是怕被人暗算?”
独孤峻一脸古怪的询问道。他觉得很奇怪,方重勇的父亲是幽州节度使,岳父的赤水军军使,而一般担任赤水军军使的人,按照潜规则,很快就会接任河西节度使。
最最保守的估计,方重勇身后也站着一个半节度使啊!想想都让人害怕!
这种人不横着走就很低调了,偏偏面前这位还怂得要躲别人队伍里面冒充奴仆。
“独孤兄这是有所不知了,出门在外,江湖险恶,小心驶得万年船。穿着胡匪衣服的人,可未必是真胡匪啊。”
方重勇感慨叹息道。
独孤峻微微点头,这倒是句实在话。如果明火执仗的杀方重勇,那自然是天下之大哪里也去不了,李隆基也保不住这个人。但可不可以偷偷的杀呢?
没被发现的犯罪,那就只能叫意外,不是么?
长安到河西之间这么长的路,地下埋骨的,只怕也有很多枉死之人吧。
“贤弟居安思危,令人佩服,只是……”
独孤峻欲言又止。
这话他早就想问了,只是一路上二人相谈甚欢,没顾得上这一茬。
“独孤兄有话不妨直言。”
方重勇微微点头说道。
“高适此人,趋炎附势之辈。他虽一路讨好于我,但我也不敢向上官随便举荐他。
贤弟虽然可以将其举荐到幽州节度府任职,但以后他万一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