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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节(3 / 5)

呵护她。只是最后感情淡了。没有感情了,还要继续勉强吗?如果你问我,抱歉,我真的没觉得他做错什么。谁都不希望会发生这种事情。这不应该算他的问题。而且,他现在也承担责任,一直在照顾你的姐姐,这不够吗?难道你要加缪一辈子不结婚,一辈子不再恋爱,就和你姐姐这样继续下去吗?”

女人说:“其实,他们都不知道我来找你这件事。我也知道,我不应该来找你。你没做错任何事情,姐夫其实也没做错任何事情,他和姐姐离婚后,把所有的财产都给了姐姐。他也尽心帮助姐姐,希望她有个好生活。但是姐姐,她同样也没做错啊。三个人都没错。大概这就是姐夫说的荒谬的人生吧。”

她递给了凡妮莎一张照片,照片上那个女人和眼前这个有几分的相似,只是更温柔,也更加脆弱。加缪要比现在年轻,他的脸上没有皱纹,显得年轻俊美,但是,凡妮莎觉得,还是现在这个长了皱纹的加缪更加英俊一些。那时候的加缪笑的真开心啊。凡妮莎盯着加缪的脸,流露出一丝笑意。

女人说:“对于姐姐,加缪就是她的一切。他们之前的关系很复杂,离婚后也是朋友。姐姐经常会帮姐夫整理手稿。不管是《局外人》还是《鼠疫》,都是姐姐整理的。加缪写东西天马行空,有时候编辑都不知道他在写什么,但是姐姐,第一眼就能看懂。”

女人在纸上写了一行字,递给凡妮莎。上面写着圣劳伦斯疗养院,地址就在巴黎的郊区。她说:“如果你有时间,拜托你来看一看姐姐。只是,我请求你稍微打扮一下,别让她认出来你。”

凡妮莎冷冷的说:“这和我没关系,为什么我要去?”

女人没有说话,只是把这张纸压在了茶杯下。

她走后,凡妮莎拿起这张纸,盯着这个地址看了很久。纸的背面是,凡妮莎可以用来登记探病的名字。她的心口激烈的疼,她觉得甚至都无法呼吸。一喘气都在疼,刺啦刺啦的,就像一块钝刀在磨着她的心脏。她茫然的落泪,不明白自己在难受什么?她是在难过加缪曾经和他的妻子举案齐眉的生活,难过自己无法参与的过去?还是气氛加缪没有告诉她实话,当然她也能理解,如果加缪告诉她自己要去照顾生病的前妻,只怕凡妮莎当时就会大吵大闹和他冷战吧?

凡妮莎思来想去,决定临时离开电影节,跑到巴黎去看看。她把电影的相关事情都交代给摄影师雷诺阿。说如果她不能在闭幕式之前回来,就让他代为领奖。

之后,凡妮莎悄悄坐车去了巴黎。

为了掩人耳目,她特地把自己的头发全都扎起来,带了个黑色的假发,齐肩颈的黑发,衬托的她意外美艳且可爱。她带着一个大墨镜,买了一套黑色的不显眼的衣服,头上还带了一个帽子。乍眼一看。完全看不出来是她。

疗养院进出很严,凡妮莎思来想去,竟然还是在登记表上写下了自己的真名。她为什么这么做?——她也不知道。也许是希望,别人知道自己来过。这个别人是谁?凡妮莎也说不清楚。是希望加缪知道,还是他的前妻知道?

凡妮莎沿着地址走到那个女人的病房。门开着。凡妮莎躲在门外,悄悄往里看。他第一眼就看到了加缪——短短的几天内,加缪瘦了不少,脸也凹陷下去。整个人带着一种无法掩饰的疲态。而病床上那个女人,更显得憔悴不安。似乎她整个人的生命力都被攫取了,如今只剩下枯萎的容颜。

凡妮莎觉得心中难受,差点落下泪来。

加缪在给那个女人讲故事,那个女人一脸深情的看着加缪,就像她看着加缪的眼神一样——那么缱绻,那么温柔,那么令凡妮莎窒息和难过。

忽然,女人开始厉声尖叫。她无法控制的哭闹着,试图摔碎周围的东西。她小小的脸整个都暴起青筋。加缪赶紧按下病床上的铃。他牢牢的握住女人的胳膊,试图控制住女人。

女人的叫声无比的凄厉。凡妮莎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这种叫声弄的浑身发冷,不难想象,加缪这几天一定过得很痛苦。那一声声如同杜鹃啼血。那么绝望。

医生迅速的赶来,往女人身上扎了一针。她才冷静下来。她窝在床上,变得无比温柔而乖巧。加缪站起来,好像要出门,女人拉住他的手,满脸都是哀求,然后啪嗒啪嗒掉眼泪。别人试图碰她,她就呜呜呜的哭喊着。只有在加缪身边,她才会恢复些许理智。加缪安抚的拍拍她,附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女人才放开手。加缪正要出来,凡妮莎来不及躲闪,赶紧转了个身面向走廊的另一面墙,假装在看上面挂的图。

加缪从她身边走过。茶香味变淡,染上了奇怪的茉莉花的味道。凡妮莎捂住嘴巴,使劲吞了几下口水。才拼命让自己不哭出来。

加缪走后。凡妮莎又伸头往里面看。她看过加缪前妻年轻时候的照片,无比美艳又温柔。可如今却变得这么枯槁。加缪的前妻控制欲极强,加缪成名后,她每天都要管控加缪的一切联系方式,加缪和女粉丝多说几句话,前妻都要当众吵架,把加缪折磨的很痛苦。后来,他实在无法容忍这样的生活。选择和前妻离婚。加缪完全净身出户,把所有的财产都给了前妻。但是对于她来说,没有加缪,一切都没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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