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本为文人,压根就不会骂人撕逼,这句无耻小人也是在被逼狠之下才破口而出。
“战事紧急我不计较你的冒犯,你且等着,此事一了,我定上书将军参你一本,要你好看!”
“报——关将军回来了,还,还有……”
“还有什么,他莫不是将隐士高人请来了不成,让他进来,”田楷暴躁地跺脚。
“不是的,是关将军将州牧带回来了,”下属惊恐地喊道。
“什么狗屁州牧,我就是州牧!”田楷怒吼。
“是幽州牧,幽州牧来了!”
田楷瞬间熄火,哑了,他不可置信叫道:“幽州牧为什么会来此?!”
“我为什么会来此你管不着,但是我的话,你必须得听,”貂蝉随着下属通报一撩营帐,外头是七扭八歪倒了一地的田楷亲兵,关羽在外拦住聚集而来的兵卒,与各同僚说明情况。
“那是幽州牧?!”
“确实,我见过她,还真是幽州牧。”
“幽州牧来这里做什么,她不好好待在渔阳,跑来平原。”
营帐隔绝了外头的窃窃私语,田楷脸色忽青忽白:“你我都是一州之牧,我凭什么要听你?幽州牧未免太过自以为是。”
貂蝉穿着少女淡色衣裙,分明是无害的模样,一身杀气不要钱似的往外飙,她跨步走入舆图桌案上,抬手将那舆图桌案劈成碎片,在田楷惊恐的目光中冷傲说道:“凭什么?就凭公孙瓒是我的下属,而你,不过是公孙瓒手底下的一条狗!”
田楷:“你!——”
“我命令你立即撤军,”貂蝉哪里会有刘备那么和睦可亲,二话不说就是揪住田楷的衣领,田楷比她更高一些,却被她的巨大力量威慑而被迫屈膝悬空跪。
这姿势差点没要了田楷老命,窒息将亡的感觉笼罩着田楷,他直翻白眼,瞳孔因恐惧而瞪地老大。
田楷艰难在牙缝里挤出字眼:“放,放手。”
“撤军,听到了吗?”貂蝉晃了晃他,抬手阻止了刘备想要靠近的动作,威胁田楷道:“现在开始,我就是你军中主将,是你的顶头上司,你若有何不满,憋着!否则我现在就让你人头落地,别管公孙瓒如何,我先送你去升仙。”
赵云、郭嘉等人跟着她一路进来,因有关羽在前方开路而顺利进入主帅营帐,田楷亲兵要上前来阻拦,全都被放倒在地,事情顺利的不可思议。
忠叔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整蒙了,郭嘉拧紧眉头注视着貂蝉。
郭嘉沉吟:原来如此,抓住田楷是最直接了当阻止大军攻城的方法,可是单靠暴力来统领大军,未免太过异想天开。
现在没人反抗,是因为田楷反应不及,他们带来至少五万兵力,等田楷反应过来,难不成她还想一个人对抗整个军队吗?
郭嘉抿唇,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田楷受不住貂蝉的压迫,颤声妥协道:“撤,这就撤军。”
貂蝉放下了田楷,盯着他下命令,田楷敢怒不敢言,而在场唯一能帮他的刘备沉默站在一边,丝毫没有前来帮助他的打算。
田楷背脊拔凉拔凉,怨毒怒视刘备,暗恨在心。
貂蝉一巴掌拍在田楷后脑勺,田楷防不胜防,被按着脑袋砸在了书桌上,框框响!
“你这是什么眼神,忌恨吗?瞪,再瞪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貂蝉的放肆桀骜放大了无数倍,宛如巡视领地的女王,说一不二而杀伐果决,田楷一介文人出身的武将根本不是她的对手,毫无抵抗力地被按着摩擦。
田楷被杀气洗礼,直打哆嗦,即便再怒,即便再恨,他也拿她毫无办法,心中涌起的恐惧难以消弭,面前的人,是披着美艳皮囊的嗜血凶兽啊!
“去将你属下的所有将领都叫来,”貂蝉威慑够了,开始指挥起田楷做事来,那雷厉风行的作风,全然是女强人的风范。
田楷灰溜溜地叫来了诸位将领,如此他还不老实,在貂蝉吩咐各将领期间多次向自己的亲信们暗示,示意他们救他。
貂蝉秉持着斯巴达作风,像个残酷无情的暴君,以极端地独//裁形式掌控了田楷的军队。
所有被田楷示意过的亲信们都被单独拎出,该揍得揍,该绑的绑。
郭嘉等人被安排进了主将附近的营帐去休息,而貂蝉则留在主帐之中,处理调动军队的大事。
赵云与郭嘉共处一室,他双手环胸靠在一边,银枪竖在身边,保护着他们的安全。
“你不去阻止她?”郭嘉问及沉默是金的赵云,不可思议道:“她快把自己玩死了,你不着急吗?”
赵云耿直道:“不会的,我相信蝉蝉,这才是她真正的样子。”
“你不去保护她吗?田楷反应很快,今晚必定会有大变。”
赵云说道:“蝉蝉希望我保护你们。”
郭嘉:“她什么时候说过要你保护我们了?!”
少年人目光清明,认真道:“就在刚才,她看了我一眼。”
郭嘉嗤笑道:“刚才?她不过看你一眼,你就明白她意思了?”
赵云点头:“是,我明白。”
郭嘉抽抽嘴角:“哈?那我看你一眼,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