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殿的爆炸声,整个皇宫里都听到了。尤其是距离昭阳殿不远的咸安宫,听得格外的清晰。
元和帝坐在咸安宫的主殿里,下手坐着几位大臣,其中就有闻家大房闻至也在其中,他眸光冷凝的盯着站在元和帝身边的太子赵云端身上。
元和帝听到声音,从座位上站起身来,蹙眉对着叶青摆了摆手道:“去看看怎么回事?”
这宫里就是放烟花,也不可能现在就放的,而现在只有一声,有可能出事了。
叶青微微的躬身,对着元和帝恭敬的道:“是。”
闻至脑海中还在想着皇后的事情,之前他上了几次的折子都没能得到批准,眼看着明天就是皇上的寿诞,要是再不出来,恐怕被解除禁足的机会,就错过了。
想到这里,他站起身来,双手抱拳,对着元和帝作揖道:“皇上与皇后娘娘伉俪情深,因为一点小小的错处,就被禁足,要是平时的话也就罢了,只是这次正好赶上皇上的寿诞,还望皇上开恩,让六皇子和皇后娘娘也能够给您祝寿,一家人和和美美的。”
赵云端闻言,心中就有些气急,他冷笑一声,看着闻至道:“闻大人所说的小小的错处,就是皇后娘娘让茹荷给十八下毒,而且茹荷是皇后娘娘的人,闻大人知道吗?孤怀疑这事情与闻大人也是脱不开关系的。”
说罢之后,眸光冷凝,面上丝毫看不出他想的是什么。
只是他心中有些焦急不安,前两天他听说十八在昭阳殿的偏殿里弄了一个简易的窑,想亲自动手做寿礼,再联想到刚刚的爆炸声,让他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但是到现在迟迟没能有消息传来,让他的心愈加的不平静起来。
叶青脚步匆匆的走了进来,脸上的表情难看至极,他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皇上,是昭阳殿的偏殿,十八皇子弄的那个简易窑爆炸了。”
元和帝闻言,猛然间站起身来,大步流星的朝着外面走去,十八要是在那个简易窑跟前的话,就危险了。
赵云端也没有心思管闻至怎么想的,脚下一步不停的跟了上去。
闻至看着远去的元和帝与赵云端,眸子里的寒芒一闪而逝。
敏贵妃在范殷走到门口驻足之后,就站起身来跟了上去,她的眸光落在了小厨房里烧火的张婆子身上,此刻她的脸上都是血迹,手手上也是血肉模糊,身上因为窑的爆炸,弄得有些破破烂烂。
就这一会儿,张婆子的身边已经鲜血流了出来,一滴滴的落在地上。
张婆子此刻也倒在地上,不断的痛苦的呻。吟。
之前的那个简易窑的地方,只剩下了下面的垒起来的砖头,上面的东西都给炸没了。
她只是微微的一怔,就赶紧的伸手抱住了范殷,心中忍不住的发狠,果然,她和十八的心思都太简单了,她们只是想着用这新颖的东西,把那个奸细给引诱出来,却没有想到,人家却想接着这简易窑的不稳定性,来要十八的命。
这要是刚刚十八和叶宝两人把火生着了,那受伤的人可能就是十八了。
想到这里,她生生的打了一个寒蝉,眸光冰冷的掉冰渣子,扫了一眼身边的夏融,有些咬牙切齿的道:“夏融,把整个昭阳殿的人,都给本宫找来,本宫就不信了,这人想方设法的害本宫的儿子,就没有留下一点蛛丝马迹。”
这明显的火药味,让敏贵妃后怕,这人能够弄来火药,就绝对不是普通人了。她还就不信她整个皇宫,连同昭阳殿一个个的排查,还能查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吗?!
夏融的嘴角抿成一条直线,她还说十八皇子太过于出风头不好,容易招人嫉恨。
但是现在还没有出风头,不是一样的被人谋害吗?
想到这里,她对着敏贵妃躬身行礼,声音平静的简直如一潭死水:“是,奴婢这就去安排。”
说完转身就朝着外面走去。
范殷拉着敏贵妃的手,止不住的有些颤抖,就是他心态好,也是止不住的后怕,这想要害他的人简直让他防不胜防,竟然在简易窑里面放了□□。让他差点就成了陈婆子了。
想到这里,他有些止不住的后怕。
他不就穿了个书吗?至于这么这么的一直安排他吗?从来了这么几天,不是被下毒,就是被半夜撞鬼吓,刚刚好了两天,他还想着大显身手一下呢,结果简易窑里被人放□□了。反正就是一句话,想要他的命。
棋妃扶着贴身宫女的手,身姿摇曳的走了进来,眸子扫过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陈婆子,轻笑了一声,有些阴阳怪气的道:“贵妃娘娘真是多灾多难啊,这明天就是皇上的寿诞,今天来个血光之灾,还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弄出来那么大的动静来。”
她从刚刚昭阳殿的上空开始冒烟开始,就带着贴身的宫女竺乐朝着冒烟的地方走来,只是没有想到三走两步走的就来到了昭阳殿门口。
刚刚站定,就听到一声巨响,她扶着竺乐的手,径直的往里走去,一进门就看到这么一处戏,郁闷了几天的心情都变得顺畅了不少。
敏贵妃闻言,盯着棋妃片刻,恍惚间勾起一抹皮笑肉不笑的笑容:“你说的对,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皇上应该很快就赶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