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往事,忽然被委委屈屈的抽噎打断。
他皱眉一看,小枸正抽抽噎噎的哭呢。
“爹爹……”小枸撇撇嘴角,呜呜咽咽:“我要爹爹,我也要爹爹……”
小枸今年才三岁出头,因了跟随涂曜,小小年纪已经知道察言观色了,更别说哇哇大哭。
只是今日他盼了很久,想着终于可以见爹爹一面了,谁知爹爹却去了别院。
这还不算,眼看父皇也更喜欢小暑,小暑还说了那么多爹爹对她的好……
小枸越听越难受,越想越委屈,即使当着涂曜的面,也忍不住哭了出来。
小枸一哭,坐在涂曜膝上的小暑如同被点醒一般,也同时哇哇大哭起来:“爹爹……我要爹爹……”
两个孩子一个贴着涂曜腿畔,一个坐在他膝头,满脸泪水大哭着要找爹爹,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
小枸一把拉住涂曜衣角,边哭边摇:“呜呜呜我要爹爹,带我去找爹爹……”
“这……”涂曜被孩子哭得一个脑袋成了两个大:“你们……”
眼看两个孩子围着自己哭得小脸红扑扑,涂曜简直束手无策,训也不是,哄也不是。
楚稚一离开,两个三岁半的孩子就都丢给了自己,若不是亲身经历,涂曜根本不晓得带孩子竟如此进退两难。
两娃同时大哭,杀伤力堪比百万敌军,让人叹为观止。
涂曜只能顶着发蒙的脑袋,笨拙的一手一个给孩子擦拭着脸蛋上的泪珠:“好了不哭了,你爹过几日就回来了,到时候朕和你们一起接他去。”
小暑小枸也哭累了,红红的小脸啜泣着,小暑还通过手指缝偷偷打量了一眼涂曜。
他这个大英雄父皇……看起来也不是很聪明的样子……
至少看哄人这一点,可比爹爹差远了!
小暑清清嗓子,抬起小脸脆生生道:“父皇,小暑想和你一起出宫玩!”
“出宫?!”涂曜面露犹豫:“朕还有要事……”
他还想赶在楚稚回来之前将楚国水利了解透彻,偷偷写个分析的大长文给媳妇儿邀功呢……
小暑小嘴立刻一瘪:“爹爹……爹爹都会带小暑去……
”
“你先别哭……”女儿一哭,涂曜只得无奈妥协:“出宫就出宫吧,朕还没陪你们玩过呢……”
也是时候,做些父亲该做的事儿了。
小枸瞠目结舌的望着诡计得逞的妹妹,眼珠转了转,似乎琢磨出了拿捏涂曜的法子。
*
三个人在鸡飞狗跳中出了宫,涂曜一身世家公子的打扮坐在马车上,模样英朗俊俏,只是修长的手指摁着太阳穴,似是想要将自己从梦中掐醒。
而身上挂着的两个小崽子,皆是眼巴巴的抬头看着他。
涂曜:“……”
“爹爹,”小暑乖乖的蹭了蹭涂曜的胸膛,小小声道:“小暑想去吃桃花酥。”
涂曜抬眸:“陆徽……”
马车外的陆徽立刻领命:“是。”
“不要陆叔叔去。”小暑委委屈屈:“小暑想下车,和父皇,爹爹哥哥一起买了吃,还想逛逛京城。”
女儿这点儿心愿,涂曜还是能满足的。
他抬手抱起小暑,正准备大步下车,一眼看到车厢角落里委委屈屈的小枸,顿了顿,还是把儿子也抱在了胸前。
怀抱被两个小团子填得暖呼呼,涂曜不由得看了一眼身侧,如果阿稚在……
卖桃花酥的人不住盯着涂曜,实在了因了涂曜长得太过夺目,年轻冷峻的五官让人移不开眼眸。
这人明明一股肃杀气息,却一脸无助的抱着两个小崽子,也怪……可爱的。
“客官,这两个孩子长得真可爱,”那人笑道:“是您的?”
涂曜紧了紧手臂,紧抿唇线嗯了一声。
“怎么不带着夫人一起出来?”那人又笑着张望马车道:“两个孩子长得这般喜人,您夫人一定是名动京城,倾国倾城的女子啊!”
涂曜微微皱眉,一字一句道:“我夫人的确是美人,但他是男子。”
他如今已不觉得这有何羞于启齿,相反,他不愿任何人误会。
哪怕是最不相干的,只有一面之缘的人。
“哟,”楚国人果然见多识广,并未多吃惊,只笑着道:“那你可要好好照顾你媳妇儿啊。”
涂曜抬眸。
“男子怀孕本就艰辛,更何况是龙凤胎呢,十月怀胎也不知要吃多少苦,哎……身子也多少会亏损……”
涂曜心里又开始翻涌酸涩的情绪,他怔怔的站在桃花酥的摊子前,轻轻道:“男子怀孕……会吃很多苦吗?”
桃花酥贩主:“……”
这人看着挺聪明的,怎么一说话跟傻子似的。
“这还用问吗?”那人已经不愿和涂曜多说了:“这但凡有脑子的人,动动脑子想想都知道多艰难吧?”
“你……”涂曜身后有侍卫变了脸色,却被涂曜挥手拦下。
涂曜盯着那桃花酥,胸膛泛起尖锐的痛感。
谁都知晓男子怀孕的艰辛?他怎么就没想到呢?
十月怀胎时的楚稚在做什么?
涂曜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