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刘家酒楼也出了葡萄酒,那味道好极了!”
“对对对,而且那价格也便宜,一坛酒只要二两银子!可比那摘星酒便宜太多!我瞧那口味也差不了多少,都是葡萄酒。”
“是啊,我自己都能酿来吃,何必买这么贵的。”
江州府的各大酒楼一夜之间均上架新鲜的葡萄果酒,陆一鸣走在街巷间耳边充斥着各种传言,总而言之,江州府算是掀起了葡萄酒的热潮。
“可别说,这摘星酒你有钱买,还不一定有这命吃呢……”
一名挎着篮子的老妇人听闻这话,拾起篮子里的鸡蛋就往人头上砸:“就是你们这些地痞流氓,广传流言,诬陷陆当家!”
“臭老太婆,你干什么?!”
脸上被砸一个鸡蛋的人一手把脸上的黄色粘稠物撸下来,眼神凶恶地逼近老妇人,一把夺过她手里的一篮子鸡蛋,扔在地上。
老妇人毫不示弱,如今她身体好一些了,有的是力气。
她一把抓住地上碎成一片的鸡蛋,找准他的脸朝他一手心仍去,蛋黄和蛋清流了对方一脸,这一回是真的愤怒了。
“他娘的,老东西,你找死!”
一个拳头呼啸而来,老妇人抱着头蹲下,但预想中的疼痛却未出现,她一点点将头从臂弯间抬起,只见一名青年握住对方举起的手腕,毫不费力地一折。
咔嚓——
骨头错位的声音响起,那人后知后觉疼得眼泪直流。
“啊——痛——”
原本那几个和他交头接耳的人看见这一副场景,吓得赶紧后退一步,连连摆手他们什么都没做。
“呵呵呵,我好像还有点事,先走一步。”
说话的人瞥了陆一鸣一眼,假装急切的模样,匆匆离去。
来不及反应的几个人,见陆一鸣看过来,完全一动也不敢动,武解元,那可不是说着玩的。
收回目光,陆一鸣将地上的老妇人扶起来,开口问道:“周婶,发生什么事了?”
老妇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位生病多年的周江枢母亲,不过近期周江枢也不知道从哪里听闻陆一鸣会医术,以他大部分工钱换他出一次手。
陆一鸣答应了,不过条件变成当陆安的教书先生。
半个月内,周婶的病情渐渐好转,人也越发精神,不过这还是陆一鸣控制度后的效果,一天治愈,他怕太引人耳目。
有了后盾,周江枢他娘是越发有气势了,指着这群人忿忿说道:“几个臭小子在酒肆门口说摘星酒的坏话,被我抓了个正行。”
想到刚才一路的听闻,陆一鸣大致能猜测到这几个人的来历,他淡淡朝几个人说道:“是刘家、孙家、金家还有谁?”
陆一鸣每说一个人他们的眼皮就跳一下,不为别的,而是对方居然知道这件事的背后主谋!一个都不落,一个都没错!
陆一鸣注意着他们的表情,看来自己都猜对了,他用不咸不淡的语气说道:“用力掴自己两个耳光再走。”
看着周围渐渐围起来的一群人,他们的脸有些挂不住。
然而恶魔的声音再次响起:“要我帮你们吗?”
几声清脆的声音在一片寂静中格外响亮,顶着红肿的两颊,他们捂着脸快速离开。
至于地上断了手的这一位,陆一鸣踢了他一脚:“道歉,赔钱,愿意吗?”
看似在征求他的意见,但仰头看到的陆一鸣明明就是明目张胆地逼迫,这人心里升起恶意,但在对上对方冰冷的眼眸时,心里一颤,什么气势都溃散无影。
“我道歉,这是一两银子,大娘你收好!”
末了他还恶狠狠地看了一眼周婶,被眯起眼的陆一鸣又吓了一跳,才悻悻离开。
陆一鸣收起若有所思的模样,搀扶着周婶往酒肆去,不过后者却没动:“多谢陆当家了,不过老身还是从另一处进去,不打扰您。”
“无碍,今日还未多谢周婶挺身而出,下次不必如此,若是不长眼的冲撞了您,周江枢该找我算账了。”
“他哪里敢!”
说是这么说,她今日确实有些冲动,但若是有下一次,她还会这么做,陆当家这么好的人,为何要受他们的言语伤害?!
头顶有阴影落下,刚扬起笑打算朝客人打招呼的周江枢见到是他娘,有一瞬间错愕:“娘,你怎么来了?”
不过他紧接着看见跟在后头的陆一鸣,瞬间变了一张脸,他越过对方的肩膀,见酒肆内的人没注意到这边,压着嗓音愁眉苦脸地冲他哭诉:“陆哥,你可算来了!”
待他娘进入后院,周江枢将近期酒肆的账本交给陆一鸣过目。
陆一鸣看了一眼,自从那日闹事后至今,先是断崖式下降后逐渐回暖,近几日的进账又少了许多,大概是刚才听他们说的葡萄果酒的事情。
一目十行看完内容,陆一鸣将本子还给周江枢,后者见陆一鸣并未有一丝着急之色,好奇道:“陆哥,你都不着急吗?”
“不必过于忧虑,很快就会解决的。一会儿有客人来,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