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马尾辫很不想进地道。仅从短短几个交锋,他就知道自己所面对的敌人,绝对不是善茬。
不过话又说回来,自己背后的主子养着他们,本来就不是想让他们对付善茬的。
因此短短时间之内,自己手下死的死,伤的伤,马尾辫也只能硬着头皮,叱令手下向地道深处进攻。
然后再接下来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内,他们挨个体验了米军当年在越南密林中遭遇的恐怖经历。什么陷坑、流沙、暗箭、绊马索这都是小意思,兰博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窝毒蜂,活生生蛰死两个人。
兰博还不停地躲在暗处打冷枪,他亲手挖的地道,就算闭着眼睛也知道怎么走。可惜这些蒙面大汉们转了两圈,就分不清东南西北。
最后在兰博的有意引导下,最后残存的五名大汉紧紧追在兰博后面。然后其中一个人在觉得万中无一的情况下,抬手一枪。
兰博闷哼一声,身形晃了一下,但速度未变,眨眼就消失在众人面前。
一个表面标注着“此面对准敌人”的黑色物体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马尾辫第一时间就向旁边扑出去。可惜其他四名手下没这么快的反应速度,瞬间就被冲击波,以及冲击波携带的铁片打成了肉沫。
“该死的!”
连敌人的模样都没看清,自己手下就一个接一个的惨死,马尾辫也是快气疯了。就算是孤家寡人了,他仍然拿着枪,嚎叫着向前追去。
前面就是出口,马尾辫端着枪冲上来,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现在是一个谷仓之中。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支羽箭骤然从头顶射下来,直接贯穿起右脚脚掌,将其给钉在了地面上。
马尾辫惨叫起来,举起枪胡乱向上面射击着。然而又是一箭射来,刺穿他的肩膀,导致他根本握不住枪,只能眼睁睁看着枪跌落到地上。
“谁?给我出来!”
马尾辫吐着血,拼命嘶吼着。
兰博握着长弓,慢慢从谷仓上层楼板上现身,冷漠的看着被钉在下面的马尾辫。
“你?一个老男人?就你自己?”马尾辫不可思议的看着兰博,“你究竟是什么人?”
兰博没有说话,只是掏出打火机,点燃了旁边系在木桩上的绳结。
这样的人他见多了,都是精心训练的死士。况且就算能够撬开嘴巴,他也不知道自己主子的详细情报。
这些人就是工具。
兰博不管马尾辫的大吼大叫,转身从谷仓上层窗户里钻出去,跳到下面上,一瘸一拐的向自己住处走去。
等他好不容易走到自己居住的二层小楼时,不远处的谷仓轰然爆炸,化作了熊熊烈焰。
兰博跟所有电影中的硬汉一样,从不回头看爆炸。而是艰难的拉开门,从客厅冰箱内拿出一瓶啤酒。再慢慢走出门外,缓缓坐在门口躺椅上,喝了一口啤酒后,长长吐了口气。
鲜血从他衣襟下浸出,一点一滴的落到地面上。
过了不知多长时间,仅仅喝了一口的啤酒瓶,轻轻从手中滑落,跌落到躺椅下的那片血泊之中……
仍然在墨西哥荒野中飞驰的谢伦,脑海中突然响起系统提示音:
【案件“最后一滴血”侦破,奖励50点经验值和20点积分】
谢伦心中一沉,他有一种预感,兰博那边肯定出事了,否则不会提示案件侦破。
可是如此少的奖励,谢伦有些拿不准兰博现在是什么情况。
虽然他不相信像兰博这样的硬汉,会就此陨落身亡,但毕竟这是现实世界,而并非是个人英雄电影。再加上兰博身上本来就有伤,一旦遭到敌人围攻,后果也难以想象……
谢伦长叹了一口气,狠狠拍了一下方向盘。坐在后面的莫妮卡吓了一跳,警惕的看着副驾驶座上的蒂娜:“谢,怎么了?是不是这女人想要捣鬼?”
“没什么,”谢伦咬牙道,“我只是担心兰博他们而已。”
莫妮卡迟疑道:“要不我们给他们打个电话?”
谢伦摇了摇头:“万一暴露了我们行踪这么办?兰博和马特为我们做出的牺牲,岂不是白白浪费了。”
莫妮卡表情黯淡下来:“是我害了大家。”
“放屁,”谢伦吼了起来,吓的莫妮卡一个哆嗦,“你再这样胡说八道,我就把你从车里丢出去。你认为大家是为了你才那么做的?想得美,他们是为了那些无辜女孩,是为了天道彰彰,是为了公理正义,不是为了你区区一人,你听清楚了没有?”
莫妮卡嘴唇微微颤抖起来,一对美目浮现出莹莹泪花,过了好一会儿,她重重点了点头。
自从谢伦彻底掌控了这辆猩红跑车之后,原车主蒂娜就一直坐在副驾驶座上,面无表情的一动不动。如果不是还有呼吸,莫妮卡还认为她是一个塑料假人呢。
不过既然谢伦不搭理蒂娜,莫妮卡也懒得多管闲事。
开着这辆不烧汽油的古怪跑车,在荒无人烟的墨西哥荒野上继续飞驰了一个小时,一条细长的峡谷总算出现在谢伦面前。
沿着这条裂谷又开车将近一个小时,谢伦总算看到那座横跨峡谷的浮桥。
来到浮桥对面,谢伦才看清这座临时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