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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2 / 3)

那些臣子们也一言不发,不由气恼的抬头看天。

“政治方面嘛,”01说,“司马光的一生太过顺遂,当个谏官还可以,却实在不适合当宰相。”

“举个例子,他是宰相庞籍的学生,在跟着庞籍担任并州通判的时候,正好发生了一起麟州屈野河西地事件。”

所谓的麟州屈野河西地事件就是,按照宋和西夏的划分,屈野河西地事件应该归宋所有,但是这块土地肥沃,却没有宋朝居民。

地方官对此不作为,西夏人也在逐渐蚕食这块土地,已经成了一个祸患。

庞籍想收回这块土地,又不能违背宋朝想要和平的意愿,不能和西夏发生武装冲突,就派了司马光过去视察情况,

司马光建议庞籍派人修筑堡垒来抵御西夏人的入侵,再招募老百姓去耕地,耕种的人多了,粮食价格下来,也能缓解河东粮价昂贵需要依赖远处供给的忧虑。

庞籍听从了这个建议。

麟州的守将郭恩却背刺了所有人,他带着兵在夜间巡河时也不设防备,直接被西夏人尽数消灭。

宋朝军士和西夏发生冲突,还折兵损将一事传到了皇帝耳里,庞籍自然因此获罪,所有的相干人员也全部获罪,只除了一个司马光。

因为庞籍为了保护司马光,把这次事件的相关文件都藏了起来,又在皇帝派来的调查组人员到来之前,把司马光调到了外地。

“按理来说,司马光侥幸逃脱,甚至还被调往中央升了官,这事他肯定会烂在肚子里,不告诉任何人吧?”

“他偏不,还三次上朝奏明真相,要求皇帝也将他治罪。”

“非但如此,在皇帝没有治他得罪时,他居然主动和山西的所有朋友和同僚断绝了来往,觉得自己没和他们共苦,没有脸面见他们。”

赵顼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老臣司马光,这事他也有所耳闻,不过那还是仁宗在位时的事情。

司马光被当众指责,不可为不恼怒,但是在听到天音提及恩师庞籍,以及屈野河西地一事后,整个人都冷静了下来,开始重新审判这天降的异象。

出事时没能和亦师亦父的庞籍共进退,这事一直是他心中的一根刺。

倘若天音因为这个事来批判他迂腐,那他不会认。

他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我们可以看出来司马光这个人道德感很强,是非分明,于人于己要求都很严格,眼里更不能容得下一颗沙子。”

“但是相对应的,作为一名政客,偏颇的认为这个世界非黑即白,他的思想并不成熟。实在不适合做一个有手腕有能力,以雷霆之势一改宋朝颓废之分的宰相。”

赵顼若有所思,他是想继续推行变法的,只是阻力太大,这天音的出现于他来说,无异于久旱逢甘霖。

看来他果然是天选之子。

有了天音的提点和指导,重振大宋荣光,我辈义不容辞!

“可惜,宋神宗死的早,哲宗继位时年幼,祖母高氏临朝听政,任用司马光恢复旧法,”01说道,“旧党控制了整个朝廷,对支持变法的新党不遗余力的打击。”

主张变法的王安石和蔡确亲党名单被张榜公布,以示警告

司马光、范纯仁和韩维被旧党誉为‘三贤’,而蔡确、章惇和韩缜却被斥为‘三奸’。

天幕上云雾涌动,

画面里显示,时任宰相的蔡确是王安石坚定的追随者,却因为旧党把控朝廷被一贬再贬,从宰相成了地方官,心中苦闷可想而知。

他游览车盖亭,在自然山水中一扫心中郁闷,一口气写了十首绝句。

结果这首诗被和蔡确有过节的吴处厚得到了。

吴处厚咬文嚼字,利用绝句里的‘矫矫名臣郝甑山,忠言直节上元间’一句,说蔡确这是在把高太后比作皇后武则天呢。

要知道郝甑山这个人曾经在唐高宗想让位给皇后武则天的时候,上奏坚决反对。

蔡确其心可诛!

高太后大怒,把蔡确贬到了岭南。

连一朝宰相都一贬再贬,被贬到了岭南那种凄苦蛮荒之地,郁郁而终。更不用提支持新法的其他人。

等到哲宗终于亲政恢复权利后,听从改革派的建议,决定重新变法,重用了王安石的接班人章惇,章惇也将昔日被贬的改革派们全部召还京师,委以重用。

新党被旧党压制迫害多年,对这群老顽固旧党们不可谓不憎恨。

一朝得势,也将旧党纷纷贬到了岭南这瘴气盛行的地方去了。

“以司马光为首的旧党对新法的全盘否定,对新党不遗余力的打击,”01补充,“无论好坏,新法一律废除,支持新法的人一律迫害,这也导致了一个结果。”

“新党上位后,对于旧党也一律毫不手软。”

“曾经在王安石变法时富有激情的新党们不复存在,在司马光的一手主导下,毫无节制的党派斗争最终将宋朝拉进了深渊。”

“这也就罢了,”01说,“偏他还要把以数十万将士性命为代价抢回来的,拓边两千余里的河湟之地尽数还给西夏。”

“为什么呢,因为他觉得这块地没用,还是靠不正义战争夺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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