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胖子艰难地拜了下去,弄得病床上的姚兕,目眶都红了,连连劝阻着。
又有那中年胖子,听着似乎是提点常平仓的官员的小舅子,或是什么亲戚,把着姚兕的手臂:“武之贤弟,兄弟托大,称您一声贤弟,你放心,那三十余骑,没能回来的,修衣冠冢,回来的,没成家的娶妻,成了家的纳妾,正如经略相公说的啊,不能教这英雄,流血又流泪啊!”
这堆胖子,把这面对数以十倍的蕃骑,敢于一次次冲锋,一句软话都没有的姚兕,生生哄得嚎啕大哭。
直到这些胖子辞了去,十娘入得内来,重新给他把脉时,姚兕发狂一般坐了起来,抱拳道:“如夫人,十娘,求您给经略相公禀告一声,俺姚兕,还能提得动刀,开得了弓!不该在这里消磨着,求相公赐下一枝令箭,便是刀山火海,姚兕也愿为相公去死!”
这时却就听着门人有人轻笑道:“你这憨头,我为啥要教你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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