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拜访他
——人家可是也有家人要团聚的,谁像他似的是个孤家寡人。
纳闷地应柳,打开门的瞬间,不解就变成了恍然。
“蔺哥,是你啊。”
仔细一想也是,他在这个世界如果说和谁关系比较好,那必须是蔺冶文啊!
看见对方提着一大堆东西上门,应柳不解道:“应哥,你这是……?”
蔺冶文抬抬手,示意自己拎着东西太多不好说话,应柳马上让开:“来来来进来说话。”
进门以后,还没等应柳手忙脚乱的把待客的茶给端出来,就被蔺冶文接下来的动作给吓了一跳。
对方向他推了张银行卡过来。
应柳瞬间懵逼了。
不是,这什么情况啊?如果说那一大堆东西还可以当做礼尚往来,他回头也给蔺冶文塞一大堆就行——银行卡这是做什么?
蔺冶文专注地凝视着应柳:“那个孩子,是我弟弟。”
他停顿片刻,觉得主动提起这个话题有些难以启齿,但在应柳面前,似乎也没有过去那样令他难受了。
“我家的情况……你应该多少听过一些,那是我二伯唯一的遗腹子。”
应柳恍然大悟,随后有些感慨。这世界上居然有这么巧合的事情,蔺冶文家那狗血的烂摊子不消多说。
总结起来就是,蔺家当家的有个好兄弟,好兄弟其实暗恋嫂子,想办法弄死了当家的以后想要霸占嫂子。
没想到当家的和嫂子其实是表面夫妻,他还有个不得了的情人,情人气不过伙同当家的大哥整垮了好兄弟。
当家的死了,情人和当家的有个儿子,自然生出了些不该有的想法。当家的大哥也是,一看弟弟死了,家主的位置空出来,似乎自己可以掌权,果断与当家的情人拆伙。
好兄弟残党不服气,想报复情人和大哥没想到祸及当家的二哥,二哥凉了以后,就只留下了老婆和她肚子里的遗腹子。
当家的情人与大哥想要夺权,没想到嫂子也不是善茬,联合她自己的情夫和两个人斗的狗脑子都快打出来。
这一打就是许多年。
乱吗?
乱就对了……
应柳第一次听人八卦的时候,一脸蛋疼的画了好久关系图,才把这故事给勉强捋清楚……
蔺冶文——就是蔺家那位当家的,和他老婆唯一的儿子。
蔺冶文苦啊,他这妈不是妈,爹不是爹的过了这么多年,还硬生生在羽毛丰满以后把全力拢回了自己手里。
按道理,他亲妈总该是向着他吧,问题是他妈和情夫也有个儿子……
再结合故事里众人豪门政坛军方的各类背景,说是百万(狗血)大长篇真没夸张。
应柳想想都替他心酸,蔺冶文长这么大不容易啊……
想到这里他就更不能要报酬了:“唉蔺哥,你这不是折煞我么。再说了以我们的关系,救你弟弟是应该的,你跟我客气啥呀!”
蔺冶文闻言轻咳一声:“虽然我也觉得……但这是我二伯母的意思,她在韶祥失踪以后担心的都快哭晕过去了,你收下报酬她安心些。”
那孩子原来叫韶祥吗?应柳想想那几人的口供便明白了,他们在废弃厂房看到的人应该就是绑匪。
结果那几个绑匪业务能力太差,居然被人给黑吃黑了。然后在孩子差点被送出城的时候,又给应柳截了胡。
再三推拒不过,应柳把卡还回去表示我不缺钱,蔺冶文再推回来说这是他二伯母的意思,应柳实在没办法了。
他收下卡,想了想道:“行吧……我收下了,完了我用这钱捐学校去。”
蔺冶文笑着凝视住他:“嗯,你高兴就好。”
空气突然沉默了下来,应柳感觉今天蔺冶文有点怪怪的,哪里奇怪他也说不上来。
蔺冶文欲言又止了很久,视线盯住应柳的发旋深吸口气后开口,因为紧张声音有些发飘:“我们认识这么久了。”
应柳:“是啊。”
“……我觉得你人挺好、不是,我是说……”
“我是说我想了很久……”
蔺冶文说不下去了,应柳发现他脖子都红了,脸红脖子粗完美形容了蔺冶文现在的状态。
应柳心惊肉跳的想,他这不会是想揍我吧?
应柳知道自己有时候很欠打,他努力锻炼身体的原因之一就是因为他有这个自觉……
可他应该没有得罪过蔺冶文才对,这不刚还救了他弟弟嘛。
终于蔺冶文像是放弃了一样,垮下绷得紧紧的肩膀,扭过脸似乎不太高兴,有些恹恹的道:“我……我是说我二伯母,邀请你去我家过年。”
应柳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
他转念一想也是,蔺冶文的妈妈对他来说应该更像是敌人,听说他妈妈在蔺冶文掌权以后,就被送到某个地方好吃好喝的幽禁了。
而在蔺冶文的人生中,真正行使到母亲义务的,就是他的二伯母了。也是因为有二伯母开导教育,原本出事时正值叛逆期的蔺冶文才没长歪。
应柳乐了,他以为是什么事儿呢,让蔺冶文吭哧半天说不出来。
黑胡椒哼笑:“你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