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子告诉师颐，那个女人早就离开了，前往楼顶。
师颐没有再发动概率操纵，只是步行上了楼。
“宇宙、生命及一切的终极答案是什么？”一个人背对着师颐，如此问道。
师颐在心里呸了一声，你也玩42的梗？
“师曦呢？”师颐厉声问着这个人。
那个人缓缓转身，看向师颐。她伸出手托了托自己的胸：“其实我觉得我还是比较适应男性的形态。”
说完，她……或者说是他，变成了之前师颐在梦中见到的那个样子。
“你别这么激动啊，我又没把师曦怎么样，他算是我们合作的一个良好开端。”那人抬起手，示意自己的无害，“不然呢？让他预备下一次轮回吗？”
师颐盯着他，其实是人质吧。
人类之心……青年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笑意。
第一个问的不是他有什么目的，也不是系统去哪里了，而是师曦呢？
青年透过师颐的胸口，好像看到了一颗外表冰冷，但是内里还透露着人类温暖的心。
拥有一颗人类之心，自然是舍不得毁灭这世界了。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青年从高处跳跃了下来，落地的时候还转了个圈，这个动作非常地像是动画里的角色一般，让人能感受到他那种天真无邪，“我们应当是好伙伴的，你不知道为了找到你，我花费了多少精力。”
远处的黑猫喵了一声。
师颐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但是决定表面上放松警惕。于是他对青年说道：“在合作之前，至少要知道彼此的名字吧？”
“我是司衍，叫我小衍就行了！”司衍对着师颐快活地比划了一下，“不过你也没有说出你的答案呢。”
师颐轻轻挑眉，那个问题是认真的，他沉思了片刻。
师颐对这个问题有着许多种不同的见解，但是在现在的对话中，他选择了这样的答案：“为了主角……们？”
“哈哈哈，主角算个屁。”司衍摆摆手，言语中充满了对那些主角的不屑，“如果没有剧情的支持，主角就是群废物，哪有反派伟大。”
师颐：“……”他是在吹捧他吗？
师颐总觉得这个司衍不是这样的人。
司衍……应该也是一个反派——在另外一个世界。
“你是什么反派？”师颐看着他，问道。
“嗯，不大好看出来呢。”司衍摊了摊手，“魔教教主。”
你不应该叫司衍，应该叫东方不败。
“你说的挺对的。”师颐的眼睛对着司衍，又看了看那只黑猫，“主角算什么？”
“所以说，问题的答案抛开主角，你觉得终极答案是什么呢？”司衍猩红的眼睛里像是流淌着鲜血，看着师颐的时候像是什么要择人而噬的怪物。
“……总不能是我吧？”师颐觉得这个答案有点可笑。
“Bingo！”司衍打了一个响指，“告诉你一个秘密哦，这个世界是为你存在的，我也是为你而来的。”
师颐蹙眉，不知道是他听错了还是司衍疯了。
“宇宙就像是一颗鸡蛋，里面孕育着你。”司衍给了如此的比喻，“可惜啊，你还是有一颗人类的心，不肯打破蛋壳出来。”
“我本来就是人类。”师颐脸色不大好，“从身体到灵魂，都是人类。”
什么叫可惜还有一颗人类的心？
“不不不，你怎么能是人类呢？”司衍反问道，“有哪个人类可以一次一次地轮回？有哪一个人类能够如此清晰地知晓自己的命运？”
“有哪个人类……”
司衍压低声音。
“能有你这样跨越世界却依然可以生效的强大能力？”
师颐一顿。
剧情中可从来没有提过他的异能。
“这个宇宙是为你而诞生的，你只要遵守剧情毁灭世界，这个世界背后的一切力量都将化为你的一部分。”司衍在师颐面前，他的容貌和动作如同青年一般天真无邪，但是眯起来的红色眼睛和薄唇吐出来的话却像是深渊的低语，“宇宙有多大，你应该知道。时间的力量有多不可违，你也知道。这个世界为你一次一次重启，这背后需要多么庞大的力量支撑？那些力量本该就属于你，只要打破蛋壳，你将会迎来真正的新生。”
“契约的力量只是你真正力量的表层……”司衍打量着师颐的脸色，然后捧起师颐藏在袖子下的手腕，“真正的力量是制定规则。”
“太阳东升西落？你要你愿意，下一秒就能西升东落。”司衍看向师颐。
“……哦？你帮我对你有什么好处？”师颐不是什么天真的小孩子，他怎么可能被司衍的三言两语说动？
陌生的人与人之间，往往只有利益可谈。
“当然有好处了。”司衍出了口气，“你难道不讨厌剧情吗？我对于剧情这种存在可是反感至极，只要有机会，我是一定要让这愚蠢的存在消失，想必你比我还要厌恶。你是一个强大的帮手，我非常需要你。”
师颐深色的眼睛盯着司衍。
司衍的话，他只信了一部分。
毁灭世界虽然是他已经决定去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