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就把白天发生的事情给老花跟张浩然二人分析了一下,“山中的大雾虽然有毒,可是毒性并不是立刻就会发作的,必须得需要外界的一种催化才能够完全将毒性给逼出来,而这种催化剂就是人类的眼泪。第一次上山的时候,只有张浩然哭过,当晚毒性就发作,失去了一夜的记忆;而在昨天的树林里,你跟他又是同样经历了这样的过程,所以我分析,眼泪很有可能就是隐藏在这个地方的秘密武器。”
老花问,“可是部落里的那些人,来到山上的时候也不一定会流泪啊,难道他们通通看到了什么,导致双眼流泪,最终才全体失去在山上的记忆,全都无果而终?”
秦阳沉思道,“也许……这里还有一些其他的未知事物等待我们去发现?依我猜想,大概也是跟*之类差不多的东西。”
张浩然深深地鄙视了一眼,“整天就知道猜想这个猜想那个,有本事你去把你的这些猜想给全部印证了啊!光靠猜想能有什么用啊,到时候万一人家想法设法先下了手,我们岂不是还会处于被动的地位乖乖挨打?”
秦阳说,“所以,在暂时还没找出其他的秘密之前,我们都要尽量在大雾中让自己不要流眼泪。尤其是你,我可不想再听到你在睡梦中骂我了……昨天在树林里我们跟小黄已经约好了今天去河边去捉三脚鳖,老花,你把装备收拾一下,带好器材,我们现在就出发。”
三人背着**从山洞出来,按照昨天一早踩好的路线,再次回到了跟小黄见证“洗澡”的圣地。由于已经亲眼看到过整个“洗澡”的过程是怎样,三人的心中再也没有了昨日的兴奋跟担忧,反而觉得眼前的一切有些亲切,甚至那些地面上的凌乱骨架,看上去也亲切了许多。
秦阳跟张浩然、老花三人在树林中等了又等,根本没有看到小黄的身影。
张浩然因为秦阳之前的一番说话,对这边的大雾已经有了阴影,加上这几天来积压在心底的一股气愤跟压抑,见左等右等,迟迟等不到人,胸腔中的火气顿时一股脑全部撒了出来:
“我说秦阳,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你这么白痴的人了!人家只不过是随口应付了一句,你就真的相信他会带我们去抓三脚鳖,要是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么多好人的话,那坏人早就死光了……不对,昨天那家伙根本就不能称作人!”
老花也开始产生了怀疑,“哥,兴许昨天我们真的被他给骗了。如果三脚鳖真像酋长口中所说,药效功力那么有效的话,那在这边也一定可以称得上是山中瑰宝了,如此珍贵的东西,又怎么会随随便便轻易带领几个不熟悉的陌生人去抓呢?”
秦阳眉头紧锁,“这样吧,我们去这附近转一转,看看沿着这条路往下走,底下会有什么。”
张浩然虽不愿意,但毕竟不敢脱离大部队自己一个人生存,只好小声骂骂咧咧地紧跟其后,和秦阳他们一起朝着小树林的深处走去。
在经过了一片漫无边际的大雾过后,果然,山坡的斜下方,正如秦阳心中所估算的一样,那里有一条清澈无比的河流,河水声潺潺入耳,似乎一首奇妙无比的歌声,登时振奋了几人疲累的心情。
张浩然像是终于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般,难道迎来了自己大喘气的机会,“哎呀,总算这次没有白跑一趟!秦阳,你也算是做了一个明智的决定,正好我也出了不少汗,让我下去赶紧洗把脸!”
张浩然心情愉悦地向着下方的河流欢脱地跑去,想要跟他心心念的河水准备来个深情的扑拥,却未成想,那影像到了眼前竟然成了虚幻,在自己的对面,根本就没有什么河流。
老花诧异地看向秦阳,“哥,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秦阳身子往后退了退,观察着这边的景象。他发现,只要离得远一些,那溪流便是清晰的,连里面不断游动活跃着的三脚鳖都真实可见;可是一旦靠近,不要说三脚鳖,连半点水源的踪迹都完全触碰不到。
“难道说,这里竟然是海市蜃楼……”
秦阳望着眼前虚幻又真实的一切,内心也不免开始摇动起来。如果这里看到的景象真的存在,那他们离最终将要抵达的那个目的地又有多远呢?
正这样想着,一个声音从他们身后方传来,“原来你们几个果然是外面派来的那些妖艳贱货!”
秦阳回过头,只见小黄的旁边站着一个威风凛凛和他差不多年纪的男人,头上顶着头冠,怒气冲冲地望着他们几个,身后还紧跟着一群赤身**的人们。不用说,这个人就是他们的族长了。
族长让小黄站出来指认,“你说,昨天在树林里偷看你‘洗澡’的那几个人,是不是就是他们?”
小黄心虚地眼神瞥过对面,轻轻点了点头。
“来人呐!把这帮流氓给我全部带回去,按照族内最严格的惩罚当众警示,一个不留!”
身后那群人听到命令,瞬间就要抓几人回去。张浩然一边拼命挣扎一边大声质问,“凭什么我们要接受你们族内最严厉的惩罚,我们又不是你们族的人!再说了,你这个叛徒,你叫什么来着……小黑是吧?昨天还当面跟我们说的好好的,说要今天过来带我们去捉鳖,结果到头来就被你给摆了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