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这一切都怪在了母亲头上。”
袁氏错愕了许久,才缓缓问:“这……不是只是做戏吗?怎会真的将人掳走。”
徐静依垂眸思量了良久,才紧紧握住母亲手,再抬起眼眸来时,她目光坚定望着她问:“娘,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二娘不是您亲生的女儿呢?”
“什么?”袁氏这回情绪更加复杂起来,由起初的错愕,到现在的震惊,“此话从何说起?这怎么可能。”她一脸的不可置信。
徐静依就把老太太说给她听的话都如实告知母亲,道:“老太太起初也没这样想,还是萍娘的话提醒了她。萍娘是局外人,或许她看得更透彻些。今日之事,其实也是为了印证一个事儿。柳氏那般歹毒心思之人,若二娘是母亲女,她怎么可能舍了自己而保全二娘?娘您再细想想看,当年您是在外头生下的二娘,且之后不久,柳氏就寻来了,难道这一切都只是巧合这么简单吗?”
“还那么巧的,柳氏当时刚生了孩子孩子就没了。或许,二娘才是她的孩子,而母亲您在外头生下的那个孩子,被她另外安置了。”
这一番话说在耳旁,就像响了几个响雷在耳边一样。
对袁氏来说,这无异于是晴天霹雳。
二娘不是亲生的,而她十六年诞下的那个孩子,生死不知。
这是真的吗?听起来如此的荒谬,可细想想,又觉得怎么就不可能呢?
是啊,怎么就那么巧,当年所发生的那一切,怎么就能那么的巧呢?
若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这柳氏,当真是心机深沉得可怕。
这世间怎会有这样的女人?太可怕了,她简直是太可怕了。
袁氏先是失魂落魄,继而又失声痛哭起来。
徐静依心里也很不好受,她安慰着母亲,也算是在安慰自己了。
“祖母已经暗中着人去寻了,我想咱们家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上天会眷顾咱们家的。而柳氏母女……她们丧尽天德,就算老天暂没空惩罚她们,也还有当朝律法在。眼下最要紧的,就是速速寻得那个孩子的下落。只要他能够安全着家,旁的一切都好商量。”
袁氏的心情极其复杂,一时间,有对柳氏的怨恨,也有对二娘的失望,但这会儿更多的,还是对那个流落在外的孩子的关怀和祝福。
望一切都好好的,望能尽早阖家团圆。
怕母亲会多想,徐静依又主动解释了一遍。
“那柳氏狡猾得很,二娘又一心扑在她身上,娘您之前又对二娘极为愧疚。您是善良的,若知道了,定守不住秘密,怕会叫她们给看出来。如今一切都试探出来了,我们心中更有了几分笃定,这才敢说。娘,您可别怪我和老太太。”
袁氏倒没想过这个,她只笑道:“你们是为大局考虑,我能不明白吗?我对二娘的愧疚……从前以为她是我的亲骨肉,就算她做尽了伤人之事,我也难能割舍得下。而如今,她若不是我的孩子,是那个毒妇的孩子,我又有什么割舍不下的?好孩子,从前真是娘糊涂了。”
徐静依:“从前的事都过去了,娘也不必再自责多虑。您是心善之人,又哪里想得到那柳氏会有那样深沉和歹毒的心思呢?女儿只信一句话,善恶到头终有报,什么样的因种什么样的果,一切自有定数。”
袁氏轻轻应了一声,显然是将女儿的话听进去了的。
然后她想到什么似的,突然又问:“这件事情,二娘始终可知道?”问过之后又觉得自己多余问这样一句。
知道不知道,又能怎样呢?
徐静依轻轻摇头:“该是不知道。”
袁氏轻轻呼出一口浊气来,似是从什么束缚中解脱出来了一样,一切都看开了。
她道:“柳氏还是好手段,嘴巴紧得很。”想守住一个秘密,最好的做法就是瞒住所有人,只在自己心里死守住那个秘密。
只是不知道,待一切真相大白后,她又会是什么表情呢?
袁氏真是恨毒了这个女人,她不禁期待起看她失落绝望、功亏一篑的模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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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一切就是做的一场戏,甚至连那几个所谓的蒙面劫匪,也是老夫人提前安排好的,都是自己人。所以,柳氏在外也没颠簸多久,很快就被侯府的人悄悄寻回来了。
侯府里的家奴带着刚寻回来的柳氏去了老太太那儿,柳氏还没回味过来这其实是一场局,这会儿还在为自己死里逃生一场而感到庆幸。甚至,知道自己救了府上二小姐,还有邀功之意。
她以为,她如此的豁出了性命去,侯府里总该因此给她些补偿。
但老太太却只字没提补偿之事,只说既寻回来了,那就回去好好歇着吧,只当今日之事从没发生过。
她是从鬼门关被拉回来的,怎能当是没发生过呢?柳氏对此多少有些不肯依。
虽说一切都是做戏,但她经受这一遭,却是实实在在的吃了苦,这会儿还灰头土脸的,浑身都脏兮兮的。身上衣裙逃跑的时候被沿路的树枝刮破了,发髻歪了,掉了几缕垂在脸侧,脸上也满是灰尘。
她实在不甘心,有些不依不饶道:“老太太,您瞧妾这都成什么样了?就算妾是贱命,可好歹也为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