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般才能长久下去。对女婿,你也不能忽视了,不能瞧不起他,要多多关心和沟通。”
前世母亲也说的这些,但她大多都没听进去。如今重活一回,徐静依是把母亲的每个字都刻在了心里。
“娘且放心,女儿知道怎么做。”她郑重承诺。
袁氏身子还虚着,起来坐了一会儿后,又被丫鬟扶着去床上躺着了。而等母亲一睡着,徐静依立刻就出了院子去。
她派人去打听了此刻柳氏和徐淑依各自的所在处,得知二人不在一处后,她则招手示意青杏到耳边来说了几句,然后她去了徐淑依院子。
徐淑依本就因听说徐静依回来了,而感到有些不安。这会儿又见有人来禀说大小姐过来了,她更是有些坐立不安起来。
对这个长姐,徐淑依还是莫名有几分畏惧在的。从小到大,她都是那么的高高在上,得尽所有人的宠爱,而她呢,却只能活在她的影子里。
也正因此,她才百般寻心思想压她一头。
才会费尽心思的铤而走险,去抢原本属于她的婚事。
想到了各自的婚事后,徐淑依反而渐渐淡定下来。如今她是临安郡王未过门的妻子,而她只是一介小民之妻,她们日后的身份天壤之别,她又何需怕她?
日后,该是她匍匐在自己脚边,仰自己鼻息才对。
这样一想,徐淑依便笑了。
她端端坐在那儿,像个王妃一样,只等着徐静依的到来。待见长姐进门来后,她也不曾起身片刻,只仍端坐着笑问∶“姐姐今日怎么得空……”话还没说完,就被徐静依冲上前去扬手就是一巴掌。
清脆的一声“啪”,打得整个厅堂突然一阵出奇的安静。
徐静依此番过来,是带了母亲院子里的人来的,徐淑依的婢女们根本不成气候。打完人后,徐静依拍了拍生疼的手,横眉冷对道“你敢欺负母亲,打你一巴掌都是轻的若再有下次,你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徐淑依吃了亏,懵了好一会儿后,才反应过来。
然后就要冲过来讨回这一巴掌,但却被徐静依带来的膀大腰圆的婆子拦住了。
“这是府上大小姐,是二娘你的亲姐姐,姐姐教训妹妹,二娘该听训才是。”
徐淑依和她的丫鬟们都被拦住,怎么都过不来,徐淑依气得跳脚,疯了一样的喊∶我是临安郡王的未婚妻!我是未来的郡王妃娘娘!你们敢拦我,是都不想活了吗?”
若是前世,徐静依断会畏惧她这番话。毕竟在这样的一个世道,官大一级的确是会压死人的。
但如今,她有了未卜先知后,便并不把徐淑依的话放在心上。
“未来的郡王妃是吗你就这么肯定自己一定能做未来的郡王妃吗万无一失”徐静依环着手,隔着几个婆子在徐淑依面前晃来晃去,“当年我同临安郡王的亲事能说没就没,你的难道就是稳的吗”
果然一句话,就彻底唬住了徐淑依。
她突然有些害怕。
徐静依笑了,却也不往下说,只道∶“今日我打你一巴掌,是为母亲。我也警告你,你若再脑子不清听那柳氏的唆使去闹母亲,我就见你一回打你一回。你要是心里不服气,大可以将此事闹去祖母那儿。届时,我倒要看看,是我一个外嫁之女打你这事儿大,还是你一个闺中女子大逆不道冲撞母亲这事大。”
这就是威胁了。
但徐淑依的确不敢,她还是怕把事情闹大的。
既她不敢闹大,也就只能先吃了这个哑巴亏。
但她心中的恨意,肆意蔓延开来。姐妹二人,也自此真正撕破了脸。
做了该做的事,又说了该说的话后,徐静依一刻都不愿多呆,直接拍屁股走人。
她走后,徐淑依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只能砸了屋里能砸的所有东西。
她身边的婢女适时来劝道∶“姑娘您息怒,今日咱们是不能拿她怎么样,可来日却有的是机会。待姑娘您做了郡王妃,她还敢这样对您?到时候您是皇家的儿媳妇,她若敢打您,就是藐视皇室,是要被乱棍打死的。到时候您打她还差不多,您若想寻她的不是,还不是轻松松随便寻个由头的事儿?大姑娘就是过惯了舒心日子,如今还瞧不清眼前形势呢。奴婢要是她,就该聪明着些,对姑娘您恭恭敬敬的才对。”
丫鬟的一番话,倒让徐淑依心中顺了些气儿。但今日所吃的这个亏,她是无论如何都会记下的。
“去拿镜子来。”徐淑依冷冷吩咐。
丫鬟立刻捧了铜镜来,徐淑依望着铜镜中红肿的半边脸儿,怒气又瞬间燃烧起来。
但她还未来得及在心中百般作贱徐静依,便有丫鬟匆匆来禀说柳姨娘失足落水里了。
如今俨然入了冬,前几日还落了雪。这两天天气晴朗,后花园里的冰雪也开始消融。
但路却湿滑,柳氏路过化了冻的湖边儿时,一个不慎,便失足掉进了冰水里。
好在当时身边跟着的有丫鬟和婆子,速速便将她救了上来,不至于有什么生命之危。但即便如此,她也还是吃了好一顿的苦。
在水里扑腾了有一会儿,身上的袄衣浸了冰水只往她身上贴。这般泡在水中冷一会儿,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