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该给他一个教训。”
江泊烟于是讨好地冲他爹笑了笑,觉得自己这样也算是给路饮小小报了一个仇,到时候可以去他面前邀功。
第二天,江大校园。
这天上午没课,江泊烟怒气冲冲地跑去艺术系蹲点宋央,把人逮到后,在一众同学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反常地拖着宋央离开。
宋央被他阴沉的脸色吓一跳,不敢挣扎,老老实实跟着他到了一间教学楼下的咖啡厅。他手疼,被江泊烟松开后手腕尽数红肿一圈,泪眼朦胧。
江泊烟现在不吃他这套,对他的态度还恶劣:“你居然敢跑去跟我爸妈告状,我平时是不是太惯着你!”
宋央想装傻:“我不知道你在说——”
() 江泊烟打断他撒谎的话:“你知道你这样的做法叫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爸很生气,这段时间打算找你爸爸谈谈心。”()
宋央的脸色顿时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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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泊烟环顾四周,认出咖啡厅的装潢,心中更加郁结。
他们经济系有堂课的教室就在这里,路饮很喜欢这家咖啡的口味,所以下课后常常光顾。这里的一个员工是江泊烟小弟的朋友,知道后自告奋勇,说要帮他给路饮一个教训。
江泊烟虽然没有亲自参与,但也默认了他们的做法——往路饮的杯子里加一点料。这群人本来想要放点恶心的东西,但后来偶然从宋央口中得知路饮似乎对芒果过敏,于是往他的咖啡液里加了一点芒果汁。
果不其然,第二天路饮请了病假,没来学校。
本来是件早就被他遗忘的恶作剧,江泊烟现在突然想起,浑身立即像吞下颗苍蝇那样难受。
曾经对路饮做过的恶,他没想到未来会以这种的方式反击到他身上。
宋央试探地喊他名字。
江泊烟抬起阴沉沉的眸:“不想让神路遭殃的话,给你个任务,过几天我生日,你让路饮过来参加。”
宋央:“为什么?”
“赔礼道歉,我答应过我爸。”
江泊烟懒得和他废话,抓起外套往外走,宋央连忙跟出去,两人走到门口时迎面撞上路饮,江泊烟脚步一顿,不由定定看向他。
没瘦。
他没意识到自己默默松了口气。
路饮今天穿了件棕色的风衣皮夹克,被腰带勒出的腰身窄瘦。他身材高挑,大步走来时很有气场,江泊烟扭头盯着他不放,但路饮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经过,将他视作空气。
江泊烟微微失神。
宋央叫了几声他名字,试探地推了他一把,见江泊烟都毫无反应,强烈的危机感顿时将他吞没,意识到自己必须做点什么。
他眸光微闪,故意往江泊烟怀中栽倒。
谁知下一秒被江泊烟猛地甩开,猝不及防四面朝天摔在地上,姿势狼狈,余光中注意到路饮似乎回头朝他看了一眼,面色更加挂不住。
江泊烟回头怒斥他:“你有病吧,无缘无故也会摔跤。”
宋央按着脑袋,语气虚弱:“哥,我头晕。”
江泊烟不解风情:“头晕应该找医生,找我能有什么用!对了,你以后没事别碰我,我又不是同性恋。”
他做事任性,说完就把宋央扔在原地,大步离开。他追着路饮的脚步往前跑,终于在前方的小路追上他。
“路饮,我有话跟你说。”
他走到路饮面前,将一直紧紧拽在手中,甚至还带着身体余温的请帖递过去。面对路饮冷淡的注视,江泊烟的整张脸乃至他的耳廓一同涨得通红,从没有过这样得低声下气,支支吾吾地说:“过几天我生日,给你请帖。”
请帖被江泊烟捏得皱巴巴,路饮用两指捏起,并不翻开查看。
() “知道了()”他漫不经心地回。
江泊烟的眼神一瞬间发亮:你会来??[(()”
路饮说:“或许。”
他说完就离开了,江泊烟站在原地暗自兴奋了片刻,抬头注意到路饮经过拐角时似乎扔下了什么东西。
他心生不妙,匆匆上前,在垃圾桶里看到了送出不久的请帖。
请帖镶着银边,做工不菲,但被路饮撕成两半,此刻在阳光下折射冷冷的光亮,像在嘲笑江泊烟的自作多情。
光一照,他感觉自己的眼睛就红了。
在收到江泊烟的请帖不久后,路饮开始陆续收到不少来自宋海宁的骚扰,催促他参加江泊烟的生日会,在宴会上当面和他道歉,否则神路和他都会遭殃。
路饮把手机扔到一边,并不理会他的电话。
到周四时,清河当地的财经频道播放了一则实时新闻,这事在第二天同样上了清河晨报的经济板块,以《江远、神路疑似分道扬镳,知名房企何去何从》的爆炸性标题作为开篇,让神路的股票在开盘时跌停。
这个新闻不是空穴来风,而是确有其事。就在昨天周三中午,江远旗下的投资部突然放出风声,暂停对之前和神路合作的一个项目的资金援助,表示还需“谨慎考虑”。江远跟神路捆绑多年,为其输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