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劲儿打嗝,酒气就顺着他的嗓子眼随着打嗝声冒出来,整个屋子里都是一股发酵过后的酒气,很不好闻。
我十分讨厌这种味道,它总是会令我想起那个短命的柳江权。
他跟我大婚之后,仍旧会喝酒,经常喝得酩酊大醉,拉着我的手,叫花千树的名字。就如现在父亲这般,一张口就是酒气。
父亲眯着眼睛打量我,上上下下,眼神很奇怪,令我感觉就像是在打量一块待价而沽的鱼肉。
“父王,你怎么吃这么多的酒?可喝过糖水了?”
父亲又打了一个嗝,就像是有一股气闷在肠胃里,一直上顶,却出不来。
自从周烈死了之后,他就添了这个毛病,大夫说是肠胃痉挛,吃了许多汤药都不管用,就连睡觉都在打嗝。后来还是寻了偏方,喝加了红糖的姜汤水治好的。
父亲点点头:“你米姨娘已经喂我吃下了。”
米姨娘是父亲疼宠的一个小妾。
我皱皱眉头,故意挑剔:“她怕不是不会煮吧?怎么喝了一点用都没有?”
父亲不想多说,只是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坐下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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