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森:“……”
他别开眼,望着角落的陶罐,欲言又止道:“我可能身体不太方便。”
“你已经不方便好几天了。”埃里克不满的坐起身,轻而易举的把人搂在怀里,高挺的鼻梁轻轻蹭着小伴侣的侧脸,呢喃轻语仿佛在撒娇,“我好想你,好想和你那个。”
何森:“……”他就是馋他的身子。
但他肚里还揣着崽,这种时候……
“……我真的不太方便。”何森抿了抿唇,有些犹豫,他想着要不要和埃里克坦白,“你知道,身为雌性总是有那么些特殊的日子。”
他和埃里克相知相爱也有一段日子了,怀崽的事不说,再拖下去也不是办法……只是埃里克到底知还是不知?如果他知道……说出来是不是多此一语?
埃里克见他如此纠结,还以为他因着这事害羞,便哈哈大笑的调侃道:“我们要多努力努力,你才会拥有那些特殊的日子。”
何森:“……”看来埃里克不知道啊。
何森思索片刻,心里有了主意,他主动低下头,吻上了埃里克的嘴角:“我跟你说一件事。”
“什么事?”埃里克循着他的动作,亲昵的啄他的唇瓣,“我们可以那个之后,待会儿说。”
何森还在犹豫如何开口,埃里克已经引导小伴侣张开嘴,缠绵的亲了许久。
何森有些无措,被欺负的眼角泛红,想离开,却被温柔强势的吻紧紧霸占,无力抗拒。
埃里克感觉时机成熟,想要更进一步,何森却按住了他,两人唇分,空气升温。
何森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挣扎,轻轻叹了口气,他坦白道:“其实我真的不方便……我们大概有崽了。”
他没办法把怀孕这个词按在自己身上,只能换一种委婉的说法。
埃里克动作一顿,忽然弯下腰化作大狼,平地一声狼嚎:“嗷呜——”
这一声直接把何森给喊懵了,他呆呆地望着埃里克如同傻狗一般哈气,快乐的原地转圈,嗷嗷嗷忽高忽低的叫唤,猛地按倒他舔了他一脸的口水,冲出院子又是一声震天动地的狼嚎,再折回屋子里定定的望着他。
何森:“……?”
埃里克发泄完心中的喜悦,化身为人,脸上的笑意挡都挡不住了:
“我很高兴,我知道不能生崽只是你在骗我,现在你把怀崽的事情告诉我了,这说明你已经爱上了我,愿意为我生崽。”
何森欲言又止,虽然真相和埃里克想象的不一样,但结果是相同的,如此一想,他也就默认了。
埃里克亢奋道:“我们以后要生两个崽。一个雌性一个雄性,一个像你一个像我。”
这些话埃里克说了好多遍。
他坐到哈森身边,揽着小伴侣的肩膀,憧憬的畅想道:“雌性要像你一样聪明可爱,雄性要像我一样部落最强。”
何森:“……它还没出生,还是个小豆芽。”
他犹犹豫豫,含蓄的道出目的:“我们要好好照顾它……今天先不做了?”
埃里克的笑容渐渐冷却,他思考片刻:“我们可以小心一点……我记得我们还有五颗羽果,可以弄五次。”
何森:“……”虽说是孕果,但它是这么用的吗!
何森是真的好担心孩子,可埃里克说得信誓旦旦,抱着他好言好语的劝,再三保证,恨不得指天发誓,他实在被埃里克缠怕了,干脆心一横眼一闭,随他去了。
竹子做的床榻吱吱呀呀的响着,桌上的水杯一圈一圈的淡出涟漪,映出两道交织的身影,愉悦的低吟在空气中回荡,传到屋外,弹跳于雨滴之间,渐渐沉寂无声。
雨下了整整三天,要不是这木屋沟渠做得好,估计整片屋子都会被淹没了。
何森的身上红痕斑驳交错,睡梦中也眉头紧锁,猛地惊醒过来,才觉出周身钝痛,懊恼不已。
就不该相信埃里克!
这三天,整整三天,埃里克毫不停歇,他小心是小心了,小心得磨人,何森恨不得催他快点,男人冲他笑笑,同他说担心孩子,得慢慢来,气得何森牙痒痒,乱抓乱挠不说想,直接把人肩膀给咬了,牙印好大一块。
埃里克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临睡前还摸着肩膀,小心翼翼的亲吻他的指尖:“我保证,下一次等你稳定之后,这回是真没忍住。”
言下之意已经很明显了,死不悔改。
何森气闷,看着埃里克香甜的睡颜,气不过的把枕边人推醒:“起来,屋子里都漏水了!”
这话倒是不假,木屋比不上砖屋,盖得多严丝合缝,总会有雨滴漏进来,不过埃里克房子盖得不错,只在客厅漏了两处,厨房漏了一处,卧室幸免于难,但滴答滴答的声响仍吵得人心烦意乱。
尤其是何森,屋外的雨停是停了,屋檐上积攒的水洼还在,持之以恒的往屋里滴,听着就很恼人。
埃里克睡得很好,明明是被小伴侣粗暴的推醒,脸上还挂着笑,俊美的脸庞愈发帅气,兽皮被从他的身上滑落,肌肉结实紧致,虎背蜂腰,荷尔蒙爆棚。
他好心情的环住小伴侣,低头额抵着额,轻轻啄了一口:“好,我去修,顺便把三天的碗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