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祭司惊异的抬起头, 脸上露出惧怕的神情。
何森露出微笑,徐徐道:“祭司为何如此惊慌?天上的雷又打不着你,只要你没做什么亏心事。”
这话拐弯抹角, 老祭司脸都气红了,猛跺了下拐杖,急急的泼脏水道:“兽□□讳不可直呼, 都是你这样亵渎神明,老天都看不下去了!雷电怕不是冲着你来的!”
老祭司的话音刚落, 一道小臂般大小的雷电猛地从云层中狠狠劈下,落在了他的脚边, 惊得老祭司猛然跳起, 没站稳得摔倒在地。
实木的拐杖落在地上翻滚了几番,老祭司灰色的长发骤然炸开,仿佛一柄撑不开的雨伞,乱糟糟的顶在头上。
在场的众人都震惊了, 老祭司更是惊叫出声:“你!你使了什么妖术?!”
何森无辜的眨了下眼,放缓了声音:“我不过是一个雌性, 会什么妖术?……倒是身为祭司的您, 是不是惹怒了兽神?否则他为什么雷霆大怒?”
“我、我……”老祭司狼狈的站起身, 所有的话都梗在喉咙里,他知道这场雷非比寻常, 不敢轻易发言,只得道,“不过是平地一场雷, 也有可能是下雨,大家不要大惊小怪。”
可天上的乌云好似一点都不给老祭司面子,他的话一说完,短短几个呼吸,黑云散尽,又是一个晴朗的好天气。
老祭司:“……”
老祭司背后的兽人雄性:“……”
老祭司面色一紧,强行挽尊:“我该说的话已经说尽,若是你执意不捐出肉粮,我们也拿你没什么办法,只是可怜你的不作为,害雌性们饿了肚子,到时候你必定受千夫所指!”
何森笑了笑,对他的话浑然不觉,反倒提出了一个新的建议:“如果祭司您担心雌性们会饿肚子,不妨让他们来我这儿,我这里有食材,还能像这样做大锅饭,他们肯定饿不着肚子。”
老祭司铁青着脸,他肯定不会让雌性外出,他胡乱污蔑道:“未长成的苗苗怎么可以让他们外出走动受到摧残?你简直不怀好意!诚心想让可怜弱小的雌性被粗鲁的雄性受人摧残!”
何森弯了弯嘴角,见招拆招道:“老祭司若愿意,我可以把食物做好了,送到那些雌性的院子里,这下总不会有人受到摧残了吧?”
老祭司:“……”藏匿小雌性那么隐蔽的地方,他肯定不会说出来,更不会告诉旁人。
这狡猾的雌性,几乎把所有的路都堵死了。
“这般试探小雌性的方位,你果然是不怀好意!休想得逞!”
老祭司沉着脸放一番狠话,顺手从谄媚的属下手中拿过拐杖:“你是铁了心不征粮,我也无话可说,这般小人心肠,你日后必然遭到天谴!”
他说这话的时候面色阴森,脚上的步子却又急又快,仿佛生怕何森再做回答,他听后又无语凝噎,回答不上来。
祭司一群人还未走远,布兰迪便迫不及待的从后边跳出来,大声称赞道:“嫂嫂你可太厉害了!雷电都被你招来了!”
何森摊了摊手,无奈道:“我可什么都没做,是他自己往枪口上撞。”
但这不影响周围一圈的小雄性向他投来崇拜的目光。
哪里有这么巧的事?哈森提到老祭司做亏心事,天上就闪了雷,不偏不倚恰巧落在老祭司脚边。
他们都以为何森是在谦虚。
何森无法澄清,只好笑而不语。
小雄性们好久没吃肉了,今天饱餐一顿,还看了一出好戏,各个打起十足的精神干正事,连巡逻的频率都换勤了一些。
何森见他们如此勤奋,又包了他们晚餐。
布兰迪调侃道:“嫂嫂你也太大方了吧?一群小雄性这样吃,不得把哥的地窖给吃空了?”
“没那么夸张。”何森认真想了想地窖的存粮,“按这个食量撑上一个多月都没问题,更何况你哥不到三天就回来了。”
两人聊天间,天色渐暗,泰戈尔姗姗来迟。
“你怎么现在才来?都晚上了!下午我们需要你的时候,你都不在!”布兰迪不由的埋怨道,话语里带了几分娇嗔。
“到外头打猎,回来才听说这事。”泰戈尔解释道,随口询问了些细节,困惑道,“哈森,你真的可以招来雷电?”
“假的。”何森哈哈大笑,“凑巧而已。”
“嫂嫂可厉害了,敢和老祭司互怼,还怼得老祭司无话可说,我都怂得不敢出声,只敢躲在他身后偷偷看老祭司气炸了的样子!诶呀实在是太好笑了!”
布兰迪吐了吐舌头,可爱的碎碎念了一阵,转头忽然变脸,打发泰戈尔出门:“你今天一点用都没!崽崽都敢挡在我跟前保护我,你一点影子都不在!实在是太过分了!今晚我哈森和崽崽睡里屋,你自己在外头守着!”
泰戈尔尴尬的把虎崽送回布兰迪怀里,没想到今天他连和儿子睡一起的权利都被剥夺了。
何森闷笑出声,只觉得这对夫夫真是可爱了。
晚上有布兰迪做伴,一夜好眠,只是一大早醒来时,见到身边陌生的脸,何森愣了愣,才把怀抱人的手臂挪开。
他从小到大都一个人平躺着睡觉,睡了快二十年,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