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更半夜,万籁俱静,更别说江家宅院地理位置优越,环境更是清幽,一入夜,一丁点城市噪音都消弭殆尽。
眼下江悯行卧室更是静可闻针,除开江鱼鱼刚才那声咋咋呼呼的喊叫,再也任何动静。
江鱼鱼紧紧揪着被子边角把自己蒙在被中,一丁点肌肤都不想漏在江悯行的视线中,她喊叫过后,尴尬窘迫地脚趾直扣着床被,她咬着唇,恨不得此刻身下大床能裂开一条缝,即便这条缝是通往地狱,江鱼鱼也照跳不误。
呜呜呜呜真的很尴尬很尴尬,江悯行问她身上汗湿不湿,她牛头不对马尾答一句身下湿的不行,倘若刚才没有加后一句赞美江悯行接吻技术的话,江鱼鱼还能圆过来说身上汗湿的不行,但眼下那一句在湿的不行后面,她怎么也圆不过来。
江悯行听见她说完湿的不行一定会想到她在表达什么呜呜呜呜。
早知道,早知道她又会做出这种不尊师重道的事,江鱼鱼绝对不会开口提种草莓的事!!但世上没有后悔药,她只能窘迫地躲进被子下面不面对江悯行。
江悯行好像还没走,床榻并没有动静,他依旧坐在床边。
江鱼鱼迫切希望江悯行对她的话入耳既忘,起身回沙发上睡觉,她屏着气等了一会,并没等来江悯行的离开,反倒等来一只大手将她的被子掀开。
晕黄光线涌入的瞬间,江鱼鱼那双窘迫尴尬到湿润的桃花眼怯怯地跟江悯行的黑眸对上,她立即又要把被子重新蒙到头顶。
江悯行没让,他大手摁着被子边角,垂眸看她, 闷在里面不热吗?
呜呜呜热也不想此刻跟他尴尬对视,江鱼鱼欲哭无泪,拖着音喊: 江老师,您就让我热死在里面吧。
江悯行声低: “没有必要尴尬,江鱼鱼,我跟你都是成年男女,抱在一起接吻挑起欲望太过正常。
呜呜呜呜她在意的点根本不是这个呜呜呜,她在意的是她又对江悯行动手动脚以及口无遮拦地大放厥词,连湿不湿这种污言秽语都能肆无忌惮说给他听,倘若江悯行知道她是他的学生,一定不会这么平静地对她说出这种安抚话语。
江鱼鱼见被子遮不住,她双手捂着脸,自顾自呜咽道:不正常,一点也不正常,江老师,我被您挑起欲望还跟您开黄腔,真的就是大逆不道呜呜
呜。
“我被你挑起欲望,也是大逆不道吗?”江悯行反问。
“您当然不算大逆不道!”他又不知道自己是他的学生,只当她是个年轻漂亮身段足够柔软的女生,因她起欲望,只要他是正常男性,那就太过正常,相反,要是他知道他教过她一年,对自己的女学生有欲望,师德端正的江悯行估计会连夜撕毁合约并跟她永不再见,江鱼鱼欲哭无泪地想。
“只是因为我没有对你开黄腔,所以我们之间的评判标准便不同吗?”江悯行垂眸瞧着身侧娇小的人影,淡淡道。
江鱼鱼几欲脱口而出, 不是因为这个,是因为您曾经教——
江悯行眸深了深,说: 什么?
江鱼鱼及时把话头止住了,她要是把刚才那句话说完,今晚她就得被江悯行连夜丢出江家宅院,并且明一早就得把她挂在校园论坛上,她从指缝里看他一眼,她含糊道: 反正我跟您的评判标准就是不同……您不许再问我了呜呜呜
江悯行话语依旧平缓, 好,不问,你现在可以去洗澡了,江鱼鱼。江鱼鱼不动,仍旧从指缝里看江悯行, 您先去洗澡,您也出了汗。江悯行瞧着她,眸深着, 我洗澡比你长,怕你等的睡着了。
江鱼鱼几乎秒懂他话里意思,知道他要在浴室里解决,眼风不敢再不老实扫去他那里, 好,那我先去洗了,江老师。
“嗯。
江鱼鱼松开捂脸的手,脸红的像煮熟的虾子,她手撑着床被快要起来,一只大手伸过来,江鱼鱼微愣,江悯行将她挂在手臂上的吊带提了上去,她低头,就看见自己两团摇摇欲坠的浑圆快要显山漏水,她脸更红了,忙不迭下了床,抱着胸去了浴室。
浴室里有面墙镜,江鱼鱼进去时就看见自己脖子肩头上零零散散的红印子,有的大有的小,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很红,要用力吮吸才会表露出来的鲜红。
“……”她完全不知道江悯行还在她肩头也种了草莓,只当他跟她一样被欲望暂且蒙蔽了双眼,才从脖子移到了肩头。
在浴室简单冲了遍热水,把湿漉漉的内裤和汗湿的睡裙丢进脏衣篓,重新拆了新的睡裙换上,她才出去。
/>江老师,您去洗吧,时间也不早了,洗完早早睡了。
江悯行在沙发上坐着,等她时,他拿了本书看,听见江鱼鱼的话,将书搁在了小茶几上,拿了手机起身往浴室走。
江鱼鱼慢吞吞往床上爬,见他拿了手机,随口一问, 您洗澡还看手机吗?江悯行淡淡道: 放首歌。
江鱼鱼“哦”了声,没多想,目送着江悯行进了浴室,她收回视线,躺进被子里,闭上眼。
才一会,她又睁开眼,刚才的困意过去了,眼下没有太想睡的感觉,硬闭着眼也是索然无味,她半坐起身,靠着床头,本要拿起手机上会微博,结果眼风扫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