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悯行的卧室在正厅后面小楼的二层,走廊上亮着灯,江鱼鱼跟着江悯行进卧室时,特意看了眼卧室外的长廊,没江瑶的身影。
她把眸光放在跟江悯行挨着的两间卧室,估摸着江瑶就在其中一间趴着墙偷听。
快要进卧室时,江鱼鱼拽住江悯行的手臂。
江悯行停在门口,回头看她。
江鱼鱼惦着脚仰着头,附耳到江悯行身边,小声道:“江老师,我们一进卧室就得演戏了,您别说漏嘴了。”
江悯行看她努力仰头绷的紧致的下颌和纤细脖颈,那张雪白脸蛋上一股跃跃欲试的兴奋,他神情淡淡“嗯”了声,说:“好。”
江鱼鱼见他应声,放下心来,跟着他进了卧室。
江悯行关了门,站在门口看江鱼鱼好奇打量他卧室的脸,他一手松着衬衣纽扣,问:“你先洗还是我先?”
江鱼鱼扭头,就见江悯行开了两颗纽扣的胸膛,上面是肌理清晰的胸肌,再往下解衣服就是胸膛上的两颗点点,她头一次在江悯行跟前窘起来,忙不迭回头,怕江瑶偷听到,嗓音却正儿八经地娇娇音调,“您先洗嘛,我想先玩会手机,等我洗了可以直接睡您。”
老天爷,她绝对不是真的想睡她的大学老师,她只是在做戏而已。
她还有人性和道德心在。
可别因此惩罚她。
江鱼鱼说完罪恶的词,心里直嘀咕。
江悯行往前走了几步,站在她后背,嗓音低沉,“不洗也可以,江鱼鱼。”
可以……什么?
睡了……他?
救命!
明知道江悯行是在配合她演戏给不知道在哪偷听的江瑶听,但听江悯行——她曾经的大学老师对她说这句话,她下意识打了个冷颤。
顺便在心里给江悯行祷告。
老天爷,江老师也不是真的再对她说骚话,他依旧是那个正经端方的大学老师,可别惩罚他。
江鱼鱼第一次在演戏中退却了,她着急想把自己当成蘑菇缩起来,她低不可闻地清了清嗓子,声线依旧娇娇的,“您赶紧去洗澡!难不成您还想让我给你洗?”
江悯行并没再说什么,他走向浴室,握着浴室门把手时,他道:“一会阿姨来给你送衣服,你自己拿了。”
对话回归她能接受的正常,江鱼鱼忙道:“好~”
一会,卧室门被敲响,江鱼鱼开门拿衣物时,又看了眼长廊,还是没江瑶的身影,她越发笃定江瑶是在隔壁两间房的任意一间。
江悯行洗澡很快,不到十分钟便出了浴室。
江鱼鱼拿着换洗内衣和睡裙进去,跟江悯行擦肩而过时,她又凑到江悯行跟前极小声问了句,“江老师,一会怎么糊弄过去啊?”
她毫不羞赧地坦诚道:“我不会叫/床啊。”
江悯行低头看她既紧张又期待的眼神,他学着她极低的声,“一会你出来睡床,我睡沙发上,然后找个音频外放,阿瑶听不出来。”
还能这样?
江鱼鱼问了出口,“能行吗?”
江悯行微微颔首,“行。”
江鱼鱼见他胸有成竹毫不担心的模样,信了他,正要继续往浴室走,随即想到什么,她惊疑不定地看着江悯行,又道:“江老师,您还有那种片子啊?”
她还以为江悯行这种正经又品德端正的人私下不会看片呢。
江悯行却摇头,“没有。”
江鱼鱼这下更是瞪大了眼。
江悯行有的话,她震惊,江悯行没有的话,她更惊,他他他平日里端方克制到完全堙灭人欲的吗?
最重要的是,没有的话,他怎么外放音频啊?
江悯行看着江鱼鱼眼里的震惊和迟疑,他低声道:“我朋友有,我问他要一部。”
江鱼鱼冲他比了个OK的手势,进了浴室。
她平日里洗澡要用半个小时往上,但这里没有女士身体乳和精油,少了洗澡后的很多步骤,江鱼鱼只吹干了头发便出了浴室,比往常少用了二十分钟。
江悯行正站在床尾发消息,看样子是在问朋友要片子,听见门声,江悯行侧了侧身,看她。
江鱼鱼陡然不好意思起来。
江家的佣人给她拿的是女士睡裙,那种成熟风的真丝睡裙,低胸收腰蕾丝边,沟壑如烈阳照射过的雪山山顶,袒露着山顶原有的风光。
她咳了咳,怕躲他的视线弄得江悯行也不自在,干脆大着胆子跟他对视,尽量敞亮大方地说:“很晚了,我们睡觉吧。”
索性江悯行很正人君子,并没看她漂亮雪白的沟壑,他收回视线,眸底深邃又清明,眸光继续落在掌心里的手机上,喉结却极轻地上下滑动了下,他“嗯”了一声。
江鱼鱼一见他不看她,立即就要走去床上把自己埋进被子里,但她走的过于快,不设防左脚拌了右脚,她人直接往床尾方向跌。
她失声“啊”了一声,生怕脸着地,摔坏了她金贵的脸,手下胡乱抓住了一件东西,她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立即紧攥着不放,但是那东西依旧没止住她脸着地的架势。
只听“咚”地一声,江鱼鱼脸实打实撞到了地上,秀挺的鼻梁撞得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