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过,声音有点发颤,显得格外可怜。
霍戍眉头紧锁。
他道:“你可知外头的传言在说些什么?”
桃榆抿了抿唇,不知该如何开口。
霍戍见此替他说道:“说你和尤凌霄过从甚密,有逾距之举。现今流言一边倒,原本退亲一事上替你纪家说话的转头为着尤家说话,你不觉这未免过于蹊跷,难道不似有人刻意为之,有意的散播谣言?”
桃榆虽觉得这些话不堪入耳,可大牛去打听的时候,却是如霍戍所说:“可谁会这么恶劣,敢这么做?”
霍戍接着道:“那你再想想,若是流言如此传下去,结果是什么。”
桃榆
想都不想便道:“自是我名声败坏,
再也没有人家敢上门提亲,
甚至还要殃及一脉堂兄妹。”
霍戍道:“里正和你的叔伯们自不会允许事情发展成这样,必当想办法解决,你猜他们最好的解决办法是什么?”
桃榆凝起眉头,思索道:“一一前去找出说过这些闲话的人,问出第一个传这些话的人。”
“纪家是村里大户,未曾证实的流言,即便寻去,你认为他们敢承认?”
桃榆思索片刻:“确实这个法子不太行得通,如此的话,那就要叫大家伙儿没什么可说的才行。要是这样,那就只得去求尤家,重新把这桩婚事......”
他话还没说完,自察觉到了不对劲,乍然看向霍戍:“霍大哥怀疑是尤家故意散布的流言!”
霍戍道:“我不咬定是不是尤家人做的,可这场流言未免来得太是时候,好巧不巧还让周家父子俩听见。”
“你爹是里正,寻常人家虽说不至于全然在你爹手底下讨日子过,却也知得罪里正日子不会那么舒坦。村里是谁那么恨你们家,才会做出这么阴险的事情来?且还蠢得借着纪尤两家的以前的婚事做文章,现今村里尤家风头正盛,一次性得罪村里两个大姓儿,你觉着哪户人家会如此?”
桃榆心头一窒,他觉着霍戍说的不无道理,又不免疑惑:
“可不应当啊,爹娘先前去尤家退婚,尤家人并未曾多做挽留。若是真舍不下这桩婚事,退亲的时候又怎么会那么轻易应承,非得一切尘埃落定了又再吃力不讨好的做这些事情。”
霍戍看着那张在朦朦月光下那张不太明晰,却也从五官也能判断出是个貌美之人的脸,微叹了口气。
“我不知确切缘由和其间细则,只知人在自傲时便觉着一切尽在掌握之中,身边的人好似也没有自己的想法唯他是首要一般。然则待身边之人离开时,他也以为不过是赌气而已,直到发现真的是铁了心要断,方才悔恨。又心生妒忌,煞费苦心甚至不择手段想要把原本属于自己的拿回来。”
桃榆闻言眉头紧紧叠着,脸虽然稚嫩,可目光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不管这件事是不是尤家所为,我和他,也都再没了可能。”
话毕,桃榆方才伸手擦了一下已经在自己脸上凉冰冰的泪水:“可是这一切虽说合理,却也总归是猜测,当如何呢。”
“你明日便出门去,想办法偶遇尤凌霄,听听他对这件事的看法,借此看能不能得出些端倪。”
霍戍道:“与其躲在家里,不如直面出击。”
桃榆连忙点了点头。
家里现在急得鸡飞狗跳,比之躲在屋里哭,他更想帮着家里去解决因为自己而生出来的事端。
“你既听进去话,我便先回去了。”
桃榆匆匆去把桌前的油灯点上,屋里疏忽间被灯光填满。
温黄的灯光,也照亮了立在窗前的高大身影。
“霍大哥!”
桃榆连忙叫住
了人:“你的手.....还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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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倒是你,晚上别再哭了。”
桃榆乖乖道:“我知道了。”
同霍戍说了这么一通,毫无解决章法的事情突然寻到了解决的线索,他心里有了主心骨,早已经没有那么忧心难受。
“霍大哥,谢谢你。”
霍戍眉心微动,他要得不是他的谢,不过见着他真情实意的道谢,他也没觉得太差。
想着明天还要他去见尤凌霄,霍戍不免还是有些忧心:“桃榆,你可还记得我在十里布行同你说的话么?”
“嗯?”
桃榆自是记得,只是霍戍当时没少说教,他也不知霍戍现在提的具体是哪些话。
霍戍耐心复述了一遍:“倘若是那个人泪眼婆娑的同你说自己的为难自己的不易,一派可怜离你要死的模样,到那一刻你还能确保有此刻的清醒么?”
桃榆径直看向霍戍那双让自己害怕过,敬佩过,现今又觉得无不可靠的眼睛:“我回头看,却决计不会再回头。”
霍戍的心落进了肚子里:“好。”
话毕,他折身走进了桃花树下:“走了。”
桃榆看着人消失在院墙处,在窗边站了好一会儿,这才转回屋去。
翌日,桃榆起了个大早,从房间出去的时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