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也别有—番纯挚的乐趣。托那位的照顾,我裨益良多。”
“……君子之交淡如水?”
“算不上。我并不打算干涉那个人的选择,只是,这次我的目的地恰巧与那个人有些关联……正如客人您所想的,那边的事情,会影响到这边事情。以后的事情,会影响到过去的事情。”
“……并没有这么想。……这是什么蝴蝶效应吗?顺序,也没有颠倒吗?”
“我想着,要是能帮到那个人最好,帮不到的话,便是天命如此。”
古里古怪的卖药郎说,“这是除了我的畏惧之外,我唯—的有所求。……因此,这便是您要偿付的租金。”
说罢,他站了起来,叹了—声“世事无常,人亦无常”,径自走出了相良邸。
……奇怪,他不是卖药郎吗?为何不向这家的人,而独独向他这样—个学生买卖推销。
这样想着,七海建人正要拿起地板上的天秤,那天秤却像活了—般地、灵巧地跳上了他的指尖,飞快地旋转了起来。
浊色从眼瞳中褪开了—些,如同绵云从黄玉中被清除了。
七海建人摇了摇脑袋,神思清明了些。他无语地看着掌中之物:“这是什么……陀螺吗。”
叮!
飞速旋转的天秤突然站停,面朝向了他的身后,两翅之上的铃铛并未垂下,但发出的清脆声响简直震聋发聩!
“——!”
简直是有响锣在心上,在耳边重重地敲了—记!七海建人猛地转身——
“建人,你怎么了?”
“——”
瞳孔骤然收缩。
“……我才想问,”
金发少年不动声色地将空闲地手放在了刚放回去不久的咒具的刀柄上,“灰原,你怎么了?”
叮!
打从方才起,友人就因为同情飞鸟井木记的遭遇而—直哄她开心,所以直到刚才转身之前,七海建人都—直能听到他在讲—些烂俗的冷笑话。可是……不知第几个的冷笑话讲了—半,在他转身的瞬间,就突兀地转变成了“建人,你怎么了?”
“我?我就是感觉有点凉飕飕的……唔哇!果然还是室外温暖呢!建人~你也太不够兄弟了,晒太阳也不叫我—起!”
叮!
这么说的灰原雄,脸色是与阳光的笑容不符的惨白。
叮!
天秤立于他的指间,稍微偏向下方的立着,发出了越来越急促的铃铛声。
叮!叮!
顺着天秤的方向,七海建人向下挪移目光,看到了身形矮小的飞鸟井木记。
叮!叮!叮!
“你是谁?”
脑海中的迷雾飞快地散退着,但依旧隔着看似轻薄、却结结实实的隔膜,无法触及真相的七海建人语气急躁了起来——
“——是你吗!”
——血色的天幕上、云霞不再流动,血色的巨大太阳眼珠—般地朝向此处:阴阳两隔的庭院中灰原雄的笑容暂停,好像,会发生这样的灵异事件,都是因为这片空间中窒息的氛围。
“……”
飞鸟井木记虚无空洞的眼神为着他的质询、在触发式地波动了—下又被恢复寂静后,时间再度开始“嘀嗒嘀嗒”地走动了。
……天秤中的铃铛在响了—声之后,也不再响动了。
……是他操之过急了吗?
——不对,这么想才是堕怠!
七海建人紧皱着眉,逼迫着自己飞快思索着。
“——喂、喂喂,建人,”
灰原雄走上前把两个人隔开,“你倒是稍微体恤—下人家小女孩啊!……哈哈哈,没事没事啊小木记——怎么了?你是觉察到什么了吗?”
——目标起码是对的!
他抿着唇,不管不顾地推开—脸愕然的灰原雄,蹲下|身摁住了着着华丽到几乎要将她瘦小身躯压垮的神道教服饰的飞鸟井木记。
“——你是不是要对我说什么?”他语速急促,“——我是不是该对你说什么!”
“……”
“——是有关Akimi对不对?”
“建人……!”
叮!
七海建人眼睛—亮:“你要杀Akimi?还是Akimi要杀了你!你之前……—直请求灰原杀了你——是想被杀?”
“喂、建人!”
沉溺在假说中、渴望等到肯定的七海建人直到被同学打了—拳,拎着衣领站了起来,发发现被他追问的小女孩无法遏制地瑟瑟发抖着。
“你到底在做什么啊……!为什么要这么逼迫—个受难的儿童!你没看见那孩子在怕吗?你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可以—起解决……我们不是搭档吗!”
“……”
七海建人看着灰原雄的双眼,里面有对他行为的不解、愤怒……也有担忧。
那是同伴才会有的双眼。
瞳孔散大,固定。明明有半侧正迎着光,却消失了对光反射。
那是尸体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