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还差点儿撞上,被张二娘从灶房里叫出来看情况的蒋氏。
王大夫和几个好事的村民也当即跟了进去,一众人冲进田七斤的屋子,第一反应是捂鼻子。
“哎哟妈呀,这屋子多久没打扫了,咋这么臭呢?”
“这屋子挺大,东西也不多,应该是啥东西放臭了吧。”
“闻着像是啥东西馊了。”
跟着跑进来看热闹的几个村民捂着鼻子,凑在一起小声的嘀咕着。
王大夫却没顾上这屋子里的臭味,跟着田七斤冲到土炕前,在他伸手想去拿炕上的死蜘蛛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别动,这蜘蛛的毒不一般。”说完,他又不满的瞪了田七斤一眼,训道:“你都被咬成这样了,咋就还不上点心呢?”
田七斤身上痒的利害,整个人扭麻花似的不停在扭,想抓又敢于去抓住。
他被王大夫方才的话给吓的不轻,此时满心都在为自己的小命担心害怕,也就没了平时的张扬跋扈。
被王大夫训孙子似的训,也只缩着脖子讷讷的道:“这,这就是个蜘蛛,不用手拿,那要咋拿呀?”
王大夫差点儿没被他给蠢哭了,闻言皱着眉摇摇头,转头在屋里找了找,看到地上有不少的扫帚杈子,便捡了一根过来,拿着去翻看炕上的黑色蜘蛛。
众人见王大夫看得仔细,也不敢打扰他,都学着他聚精会神的伸长了脖子去看那蜘蛛尸体。
只不过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他们看来看去都觉得土炕上的死蜘蛛没啥威胁,那就是只小小的,脚都快掉光了,已经死得不能再死的蜘蛛。
“咋样了,王大夫,这是啥蜘蛛啊?咋咬人这么毒呢?”终于等到王大夫一脸若有所思的直起了腰,边上的村民先按耐不住好奇,先问了起来。
田七斤在旁田点头,他比任何人都想知道这蜘蛛是咋回事,毕竟关系着他的小命不是?
王大夫沉黔良久才摸着下巴上的胡子,道,“看着像是专吃蚊虫、蟑螂的家蛛,可这只的颜色又不对,家蛛没有毒,而且也不会咬人,一般都是灰褐色的,这只却是黑的。”
有村民心直口快的道:“该不会是这屋子里太脏了,养的家蛛也变黑了?”
田七斤不干了,当即没好气的叫道,“你当这它穿着衣服呢?还我屋子太脏了,你家干净,要不这蜘蛛给你拿回家洗洗,看会不会变的罗?”
那村民心知是自己的多嘴坏事,也不跟田七斤呛声,只讪讪笑了笑。
王大夫却若有所思的将田七斤的屋子环视了一圈,不说别处,就这坑上都不知道有多久没扫了,灰尘积了厚厚的一层,到处都是扫把杈子,脏的简直不像样子。
他当即扭头没好气的瞪着田七斤道:“你也别嫌别人说话不好听,这只毒蜘蛛哪里不好跑,就只跑你屋里来咬你,说不好还真就是你这屋子太脏了给惹来的。”
这个黑锅田七斤可不想背,“啥只咬我啊,我二嫂和二哥也都被咬了,不然我这么大老远的请您来干啥呀。”
王大夫这才想起这一茬,“哦,对,还有你二哥和二嫂,不过,这黑蜘蛛老夫也看不出来头,老夫惯常用的解蛛毒的办法,也治不了我这一身黑蜘蛛咬出来的伤,你们最好还是派人去镇上请个大夫来看看吧。”
王大夫说完扭头就往外走,几个看热闹的村民闻言对视一眼,也连忙跟着往外跑。
田七斤一见不由大急,“王大夫,我这大老远的将您给拉来,您可不能撒手不管啊。”
啥叫大老远的把他给拉来?当他是啥了?
王大夫一听心里就不痛快了,不过还是耐着性子转身跟田七斤道:“你这身上的伤老夫治不了,让你另请高明才是对你负责,难道让老夫明知不能治还将你给拖着,然后害你枉送了性命才行?”
当然不行!
田七斤吓的猛摇头。
“这不就结了。”王大夫两手一摊,又道:“那蜘蛛老夫从未见过,这毒看着又凶猛,你们要是信过得老夫,就听老夫一句话,也别再跑来跑去请啥大夫白耽搁时间了。”
“你拿快干净些的布,把那只死了的蜘蛛包着,把家里几个被蜘蛛咬了的人都捎上,赶紧的坐车去镇上瞧大夫,晚了只怕麻烦啊。”
“王大夫,他们就是被蜘蛛咬了几口,您咋就不能治呢?”张二娘抱着田有福从堂屋里走了出来。
王大夫因为田大的关系,跟张二娘可没少打交道,因为深知她的为人,所以他也只不咸不淡的道:“蜘蛛也分毒与不毒的,咱这牛背山上就有咬人一口,连半盏茶的时候都活不了的毒蜘蛛。”
“要是被那东西咬一口,大罗神仙来了都救不了。”
“你儿子被咬了这么久还能活蹦乱跳的,算是命大了,不过那蜘蛛老夫确实不认得。”
“而老夫会的也就那一手解蛛毒的法子,既对你儿子身上的伤不起作用,你们自然要另请高明,难道你还让老夫一直霸着这位置,直到拖得你儿子媳妇儿都不治身亡才行吗?”
这话说的好像她故意不给儿子媳妇请好大夫治病一样,心知王大夫这话是在暗指她当初不舍得花钱给田大看病买药,张二娘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