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上前闻了闻那一堆猪肺、猪肠,又抬头看了看田娇娇,似乎一下明白了田娇娇的意思。
它抬头“嗷呜”了一声,藏身在四周草丛里的野狼们一下就全都跑了过来,欢快的一头扎进那堆猪肺猪肠里,大块朵颐起来。
田娇娇把割下的六个猪心全都收到一个竹柜里,这才拍拍手跳下车,回到车辕上直接赶车往自家院子的方向去了。
“嗷呜呜——”小狼回头冲自已的狼王媳妇儿招呼了一声,等它跑过来后才带着它一起往田娇娇的骡车追去。
回到了家,田娇娇把六个猪心洗净后全切成了片,然后用酱油、白糖和白酒拌着腌制了半个时辰,等一大锅糙米饭煮好之后,她把饭盛出来,然后洗净了锅,做了满满一大盆的爆炒猪心。
切成了棱形的红椒和青椒拌着切成薄片的猪心,让整个菜色不但闻起来香,看起来也让人忍不住食指大动。
田娇娇先盛了满满一大海碗爆炒猪心搁到灶台的一角,然后拿出两个一样大的木盆,往木盆里勺了小半盆的糙米饭,又把锅里剩下的爆炒猪心全都分到了两个木盆里。
热烫的肉汁混合着香甜的米饭,散发出浓郁的香味。田娇娇把两个木盆里的米饭和猪心拌均,然后端了出去。
小狼扇动着鼻子,兴奋的在院子里跳来跳去,它舔着嘴巴,一边冲自己媳妇“呜呜”的招呼着,一边乖乖的跑到院子里蹲坐好。
狼王第一次学习这个吃饭的规矩,显然还有些不习惯,它站在那里直勾勾的盯着田娇娇看了半天,都没等到田娇娇放下木盆,直到小狼再次冲它“呜呜”才肯跑到它身边坐下。
狼王的聪明并不下于小狼,看到它能在小狼的带领下这么快就学会“规矩”,田娇娇无异是高兴的。把两个木盆并排放到墙边,看着两只狼开始进食,田娇娇擦了擦手,转身进了正屋。
被田老二和田老三模进门的事情,让牛春花很是自责,被抢走的布匹和金银首饰不算什么,但那半坛子药酒让牛春花每每想起,都跟割肉似的心痛难当。
也因此,牛春花干活比平时更卖力了,她天一亮就出门去割清草和野菜喂兔子,然后等太阳出来之后就闭门不出,躲在屋里一个接一个的缝着荷包和头花,像是急着想把被田老二和田老三抢走的那些银两给赚回来似的。
“娘,我昨天在山上打了只野猪,再加上那些蛇肉和蛇皮,卖了整整十五两呢。”田娇娇把怀里的钱袋拿出来,拉过牛春花的手,放到她手心里。
“二叔和三叔太蠢了,他们只晓得去搜梳妆台和衣柜,却不知道你在被子里还藏了个钱袋,就他们抢走的那点子东西,我一天就给赚回来了。”
“要是我能再小心些,出门时让你爹把门给闩上,就不会让他们闯进来了。”
牛春花说着就红了眼框,“要是我不是那么爱臭美,把梳妆盒就那么摆在桌子上,你给我买的梳子和手饰,也不会被他们给拿走了。”
田娇娇笑着揽住她的肩,“梳子手饰什么的,我们再买就是了,反正那两只钗子我看着也觉得不怎么好看。”
“前两天我去给郑大叔送猎物的时候经过珍宝斋,他们掌柜还跟我说这几天会有新的手饰到呢,等明儿我把新采的那株小灵芝给卖了,咱们就是把珍宝斋所有新到的手饰都买下也使得,两根银钗又算得了什么呢?”
“手饰梳子都可以再买,可那坛子药酒……”牛春花说着说着就哽咽了起来。
“你咋又提这个呢?闺女这么使尽的哄你,你咋就不知好呢?”田大停下手里搓草绳的动作,抬头无奈的看着牛春花叹了口气,“那药酒家里又不是没了,你说你咋老揪着不放呢?”
“我就是心疼那药酒。”牛春花哽着脖子冲田大叫道:“那里头可是加了神龟血的,别说是大半坛子,就是丢了一两半两,我都心疼。”
舒筋洗髓液的主药是五百年份的龟血的事,老妇人并没有瞒着田大和牛春花。
她当初还是带着点儿炫耀的心态,将此事说给两人听的,并声称等田娇娇浸泡之后,剩下的酒液滤掉药渣后再加上人参和鹿血,对医治田大自胎里带来的体虚之症也是有奇效的,常久使用说不定还能把田大的病彻底根治。
也正因为老妇人说的那句“有望把田大的病彻底根治”的话,让牛春花对这酒药上了心,简直当成了命般护着。
“不就是五百年的龟血嘛,以后要是爹的药酒用完了还要再弄,我也是有法子弄到的。”田娇娇自信满满的拍着胸脯,一下就吸引了牛春花的注意力。
“你可甭想骗我,活了五百年的神龟那都是成了精的东西,可不是我们山脚边的那些野兔,可以任你一抓一个准儿,那东西躲哪儿都没有人知道,你能上哪儿弄去啊?”
没了张二娘和田老二、田老三等人的压迫,又有了老妇人的教导,牛春花不但胆子大了,这话也是越来越犀利了。
纯蠢的娘不再好骗,这让田娇娇也挺挠头的,她尴尬的“呵呵”笑了两声,脑中灵光一闪,话便脱口而出了。
“我骗您做啥?您还记得我昨天救的那两个人不?我送他们到了镇上才知道他们都是官家的少爷。他们两个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