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枫连忙一正脸色,承诺道:“你放心,等回了镇上,我们就把银子给你。”
林支穹也连忙跟着点头,“大丈夫一言即出四马难追,说好了一人一千两,我兄弟二人自当守诺。”
“那我就放心了,不然家里被我那两个黑心肝的叔叔洗劫了一遍,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把损失弥补回来呢。”
田娇娇似真似假的感叹道。她救两人时,其实并没有想过要两人什么好处,不过既然人家有那个条件肯给她那么多银子,她也是不拿白不拿,不是吗?
毕竟银子嘛,多多益善。
把小炉子上一直闷着的粥倒进大瓷盆里,田娇娇勺了两大碗端给齐子骁和周元休,回来把其余的鹿肉粥用盘子盖好,又重新洗了米倒进陶罐,烧旺了小炉子的火开始重新煮粥,她这才转身进了正屋。
正屋里像是刚被台风尾扫过了一般,东西被翻的东七八糟,原本摆在炕上的薄被,还有一条被扔到了地上。
田娇娇把被子叠好被回炕上,又去衣柜里看了看。被子衣服倒是不见少,就是衣柜里没用过的布料都没了,被一堆竹框压着的布头也没被动过。
不过梳妆台上的手饰盒,以及手饰盒里的牛角梳、两根实心的银钗和金耳坠,以及半窜铜钱都没了。
田娇娇爬上炕,在靠墙堆放的被褥堆里摸了摸,没一会儿就摸出一个藏蓝色的钱袋来。田娇娇把钱袋打开一看,里面是她给牛春花和田大贵零花的十两碎银,正一分不少的躺在里头。
“两个蠢货,就这样的脑子也敢学人逞凶斗狠,哼!”
田娇娇冷哼一声,把钱袋塞回被子里,然后便开始收拾起屋子来。
田老二和田老三洗劫走的东西除了那坛子药酒,算起来也就是二十多两银子,屋里除了被褥被掀得乱七八糟之外,也就衣柜和梳妆台被动过了,也不算被糟蹋的太离谱。
田娇娇把被翻乱的竹框整堆回墙角,便去了自己屋里,把情况跟田大贵和牛春花说了一遍,又交代了自己在山上救了两个人,一会儿要送人回镇上的事。
“现在时辰已经不早了,你既要送人回去就早去早回吧,那两个人的家人估计也要急坏了。”
田大贵一听田娇娇还要出门,就连忙催她早点动身,毕竟就算是夏天,天一黑,山地这一块还是不甚安全的。
那行,我一会儿套了车就走。”田娇娇开了两屋相通的那道门,把田大贵扶回了自己屋休息,然后回到自己屋里把那道门又重新给锁上了。
将房间整理了一下,田娇娇从梳妆台的暗格里取了些碎银放进荷包里揣好,然后出去时顺手就把门落了锁。
出来时,战枫和林支穹已经吃好了,田娇娇收了碗筷,便去新院把骡车套好牵了出来。
“走吧,我送你们回镇上。”田娇娇牵着骡车出了门,小狼和狼王也一路跟了出来。
经过了田老二和田老三洗劫的事件,田娇娇这回是真的发狠了。
她拍拍小狼的头,蹲下身平视着小狼一脸严肃的交代,“小狼,你在家守好家门,这回要是还有人敢来放肆,你就给我狠狠的咬。”
“嗷呜!”小狼答应了一声,便乖乖在门前坐下了。狼王夫唱妇随的在小狼的身边躺了下来,静静的看着田娇娇三人。
战枫和林支穹惊讶于小狼的通人性,虽然眼红田娇娇的这两只狼王,不过各人有各人的命,狼是有灵性的动物,这不比武器可以买卖交换,他们就是羡慕也羡慕不来。
田娇娇冲院子里喊牛春花来给院门上闩,然后就带上院门,赶着骡车往镇上去了。
此时的水头镇,早就因为战枫和林支穹的失踪而闹翻了天。
一个是皇子,一个是金吾卫大将军的嫡长子,堂堂皇子伴读,这样了不得的两个人在水头镇失踪了,河北府的知府一得到消息,吓得魂儿都差点儿没了。
战枫的舅舅就是河北府乡兵大营步军副指挥使,乡兵大营立即就出动了两千兵丁,将水头镇围了个水泄不通。
田娇娇驾着骡车送两个惹货精回来时,水头镇还被兵丁封锁着。
而在镇中心的一坐豪宅里,此时,魏铁军正在对着地上跪伏的一众侍卫气急败坏的拍着桌子大骂,“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主子走丢了不知晓,那要你们还有何用?”
地下跪伏的一众侍卫大气都不敢喘,齐齐把目光投向了跪在最前头一众人的头儿,也就是林支穹的侍卫长李青。
李青也不负众望,苦着脸挺身向魏铁军解释道:“三皇子和战少爷说要进包厢吃饭,把属下等人都遣下了楼,属下虽然派人守住了包厢门口,却不想三皇子和战少爷跳窗跑了。”
“他们在这水头镇人生地不熟的,属下实在想不出他们会有什么地方可去。”
“不是啊,在府城下馆子时,少爷曾跟人打听过这里何处可以打猎。”
战枫的小厮侍书突然抬起头叫道,“当时被问询的那个食客回说水头镇离麻柳山近,这里什么猎物都能打着。”
“后来小的好奇之下还跟那酒楼的掌柜打听过麻柳山。酒楼掌柜的告诉小的,麻柳山里野兽众多,进山去的人每次能十进五出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