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老三虽然是一个读书人,但是他读书只是为了黄金屋罢了,说完还不忘转向张二娘讨好的道:“到时候啊,咱家里也添个丫鬟,帮着做些家务,也能给娘捶捶腿,捏捏肩,让娘也尝尝做富贵人家老祖宗被人伺候的滋味儿。”
要说读过书的人就是不一样,这一字一句都说到张二娘的心坎上了,仿佛她已经过上了有人伺候的富贵生活一般。
她扭着肥硕的身子扭捏地抬手轻捶了老三一把。
“什么富贵不富贵的,娘只盼望你们俩兄弟好,这辈子也就知足了。”
说完微眯了眯眼,目光射出一抹厉色,冷哼道:“要是田娇娇那死丫头真有那么大的能耐,有了大把的银子,娘就是给你娶个镇上大户人家的小姐也是使得。”
躺在炕上被窝里假寐的老头子抬了抬眼皮,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然后就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躺着装睡。
田老三听了张二娘的话,心里忍不住一阵狂喜,这镇上大户人家的小姐可是和村里的个姑娘不一样,人家长得又白,又会打扮,那叫一个俏丽,哪像他们村的,一个长得比一个粗矿。
一旁的田家老二心里可不高兴了,连忙道:“娘,您可不能厚此薄彼,就只管着老三就不管我们了。”
“看你说的那是啥话,娘对你们兄弟那个不是巴心巴肝的好?”
张二娘嗔怪的瞪了田家老二一眼,抬头往屋门口看了看,才凑近老二笑道:“我看你那个媳妇也是个木的,等以后弄到了银子,娘就再给你抬个好的回来。”
这纳妾向来都是大户人家的事,庄户人家一年到头辛苦耕种才能得个温饱。。
纳妾不但一样的要给彩礼,还等于给家里多添一张吃饭的嘴,要是家里没这个资本,谁敢动这个念头?
可田老二一想到大哥家的人参,还有隔壁村里小寡妇那百嫩嫩的脸蛋,一颗原本就不安分的心瞬间骚动起来。
田娇娇那死丫头有来钱的路子,他们可是一家人,他们只要去拿过来用就行了,再说了,侄女孝顺亲叔叔也是天经地义的事......
田老二和老三对视一眼,两人的眼中都迸射出志在必得的光芒。
田娇娇虽然对张二娘有所地方,但是等了半个多月也没有人上门闹腾,还以为他们一家死心了,毕竟上次把二叔整得挺惨的。
所以她也放松了警惕,跟着老妇人学习药材,认识药材,熟悉药性,采药的地方也由山下到了山上。
山上不仅动物多,植被也异常茂盛,毕竟没有人为干涉,像是普通的金银花,艾草什么的,几乎随处可见,黄芪,三七,长青、重楼等珍贵药材也是比较常见的。
但是老妇人并没有让她过多的去认识这些普通药物,而是着重的教她认识有毒的植物和毒虫。
比如野生的一城风絮:
比如野生的青色杏仁有毒,食之会导致突然晕倒、心悸、头疼、恶心呕吐、惊厥、昏迷、瞳孔散大、对光反应消失、脉搏弱慢、呼吸急.促或缓慢而不规则。
内服杏树皮或杏树根的煎剂可以解毒,但若不及时抢救,可因呼吸衰竭而死亡。
小溪里的织蚊螺,可置头晕、呕吐,大量食用可致死。该毒素用煮沸、盐腌、日晒等均不能破坏,少量食用中毒,可用催吐、排毒法排解,大量食用则无药可解。
又比如毒蛇咬伤中毒,可用雄黄、巴豆、麝香解毒。被蜘蛛咬伤中毒,可用蓝青、盐、麝香解毒。被蜜蜂蛰伤,可用蜂房、蓝青解毒等等。
自然界中其实有毒物质很多,至少田娇娇就知道青色的西红柿是有毒的,青色的豆子没煮熟之前也都是有毒的。
霉烂的蕃薯、生姜,发芽的马铃薯,长有凹坑的樱桃,苹果的籽等等都是可致死的东西。
行走在林间,老妇人不准孟彤再抹雄黄驱蛇,所以现在田娇娇最常干的事情就是杀蛇剥蛇皮,取蛇毒,挖蛇胆,蛇肉则扔进背篓等回头拿去镇上买钱。
山上除了动物和无所不在的各类虫子,最多的大概就是蛇了。田娇娇的腰上现在挂了不下百个用小竹管做的取毒器,有些还是空的,有些却已经满了。
被表里不一的师傅逼着天天杀蛇、摸蛇、取毒液,田娇娇的畏蛇症都被强迫性治愈了。
在山林间转悠了十多天,田娇娇和老妇人也把自家山头附近的两座山都给摸了个清楚。
田娇娇之前在小溪边看到母豹时的猜想并没有错,紧挨着村的这个山最尾部的山头,原本其实是一只狼群的领地。
因为冬季大雪封山,狼群下山觅食时被田娇娇意外猎杀,后来又被两只豹子侵占了去。
雄豹下山狩猎时,也死在了田娇娇和牛春花的手里,而母豹则带着刚产下的三只豹崽子,占领了这个山头。
动物的领地意识是非常强的,它们通常会在自己的领地范围内洒上尿液,以向同类或是其它企图前来猎食的非同类宣告自己的主权。
一旦有同类或非同类侵入自己的领地,所要面临的通常就是一场凶残的撕杀。数月前被田娇娇射中的那只母豹子早就死了,尸体都被蛇虫吃的只剩下白骨了,而那三只小豹也不知所踪了。
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