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春花看到田娇娇手中的糖葫芦,脸上一变,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嘴角扯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刚才的事。。
田娇娇看着她一言不发的样子,也不想多说,连忙把手中的糖葫芦递给了初阳,哄着道:“别哭了,阿姐疼你,这不是还有一串吗?拿去和你燕子姐一块吃吧。别哭了啊。”
田初阳看见她手中的糖葫芦,这才转哭为笑,她用手背抹了抹眼泪,开心道:“还是阿姐最疼我。”
俗话说,孩子的脸,六月的天,说变就变,田初阳接过糖葫芦后开心的拉着燕子的手一边找地方吃去了。
牛春花自知自己做错了事,也不敢再说什么,转过身开始收拾院子里的东西,田娇娇无奈的看着她忙活的身影,叹了口气,也帮着一起开始收拾起来。
她把竹子和竹片搬到院墙边上,然后把柴刀递给牛春花,让她坐在太阳下面一边晒太阳一边砍竹子,竹片则是交给了田大贵,让他帮着牛春花一起编几个竹筛子,正好要用的。
接着田娇娇把背篓里面的猪肉什么的,还有白面,香料这些,就直接放到灶房里面,好好的保存起来。
至于今天刚买的布头,田娇娇则是直接放在衣箱里,然后把镰刀呀,锤子呀,还有锯子呀什么的这些重要的农具都搬进了屋里。
这新买的桌子、凳子什么的就直接放在院子里,牛春花从灶房里端来了午饭可以直接摆在上面。
田娇娇看着这新买的桌子和椅子很是满意,她终于可以好好吃一顿饭了,让她每顿饭都在炕上解决,她是真的受不了,她认为吃饭就是吃饭的地方,睡觉就是睡觉的地方,这两样事情不能凑在一块了。
谁让她上辈子是个南方人呢,现在却要习惯北方人的生活,也是挺难的。
今天中午吃的是兔肉粥,牛春花把兔肉切成了点,和粥一起熬着,兔肉化在粥里,软糯无比,入口即化,吃着味道好极了。
田娇娇忍不住连着喝了三碗粥,几个孩子也是吃得肚皮饱饱的。
下午卖松菜的张二和婆娘一起把松菜送过来时,田娇娇刚刚把牛春花洗干净的水缸、陶罐什么的搬进了灶房。
牛春花为了让田娇娇不为上午的事情上心,又是自告奋勇的要去清理那猪下水,整个院子里充满着挥之不散的猪屎味儿,这让进出院子的人闻着都要吐了。
“哎呦,这是在干什么?怎么这么臭啊?”张二的婆娘又叫张巧嘴,是张二家的童养媳,那一张嘴,在整个榆山村里都是出了名的,每几个人能在她嘴下讨着好的。
她没有帮着自家相公下松菜,倒是抢先一步跨进院子里在看牛春花在做什么。
牛春花知道自己嘴巴不是张巧嘴的对手,便默默做着手上的活计,一声也不吭的,反正家里有她大闺女顶着呢。
田娇娇知道这女人来者不善,她擦了擦手便招呼起了张巧嘴,“婶子,您也知道我们家里不富裕,孩子又多,也买不起什么好肉,可是眼见要过冬了,我妹子又体虚,不吃点有油水的东西,我妹子怎么撑得下去,所以我才去买了两副人家不要的猪下水,不也是想着便宜嘛。”
田娇娇笑着转过身去搬了张凳子过来,装做没有看见张巧嘴那不屑的嘴脸,只是满脸堆满了笑容:“来来来,婶子请坐,您送松菜也是辛苦了。”
接着田娇娇又搓着手,讪笑道:“我家也您瞅见了,就这么点大,要啥没啥的,这能装东西的锅都拿出来装猪下水了,这味道也怪不好闻的,也没有办法给婶子烧杯热茶,您别见怪啊!”
张巧嘴的目光随着田娇娇的话语看向那装着猪大场的铁锅,那一锅红的白的肠子旁边污水横流,差点把张巧嘴给看吐了。
张巧嘴连忙用衣袖捂住嘴巴,转身便逃向院外,一点没有想坐下来一探究竟的意思,一边跑着一边喊道:“不用管我了,我,我,我去帮你们卸菜了。”
田娇娇嘴角微微一扯,追着她的身后出了院子,看见张巧嘴一副死活不肯再进来的样子,便对打算搬松菜的进院子的张二说道:“张二叔,我们家里院里正在洗猪大肠呢,臭的很,您就别进去了,这样吧,您帮我把这松菜堆到这门口,我们自己弄进去就成。”
站在相公一旁的张巧嘴听到这话连忙喊道:“行行行,当家的,就听他的吧,里面实在是太臭了。”
张巧嘴一想起那个味儿,就只发干呕。
张二看着自己媳妇那夸张的样子,他也不想再踏进院里了,毕竟主人家都发话了,那堆在院门口就院门口呗,他还省事了呢。
于是张二便和自己媳妇还有田娇娇组成了传送带,一个接一个的把松菜全部都递给了站在院门口的燕子她们。
燕子吃糖葫芦便拉着初阳出来,今天姐姐买了这么多东西,一定需要她们帮忙的,刚刚走到门口,便接过了田娇娇递过来的松菜。
这时,田初墨吃完了糖葫芦,也知道自己任性怪错了阿姐,也乖乖的和姐姐们站在一起接松菜。
很快,松菜在几个人的帮忙中在院门后面堆成了一座小山,等到牛车上的松菜全部搬完了,张巧嘴边急不可耐的催促的张二赶紧离开。
张二虽然不明白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