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一边走一边摇头,生气道:“二哥,娘年纪大了糊涂了,你也糊涂了,再怎能样,也不能把老大一家人关在门外啊,你怎么就不劝劝娘。”
田老二听到老三的责备脸上白一阵红一阵的,他瘪了瘪嘴道:“娘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能干啥,现在都火烧眉毛了,你还是想想咋办吧?先解决问题要紧,别怪这个怪那个的。”
等两人走到花厅,老三还没跨过门槛便急急说道:“娘,别再犟了,赶紧让二哥去把门打开吧。”
张二娘咬紧牙关,铁青着脸,没想到这老大这么狠,居然去找族长来处置自己。她现在是骑虎难下,心里又惊又怕,可是如果现在让她去开门,她又觉得连自己儿子都治不了,她低头坐在桌上一声不坑。
其实谁都知道,她只是拉不下脸而已。
田家老三连忙坐到她的身边,拉起她的手,严肃道:“娘,这不是小事情,如果咱因为这么小的事情惊动官府,以后儿子考功名也是会影响的,您忍心看到儿子以后功名全无吗?”
老三对自己的娘在乎什么他心里门清的很。
张二娘这才抬起头看着老三,眼睛都不眨一下,紧张道:“老三,你说的可是真的?”
田家老三狂点头,自然是真的。
而小筑门外,田娇娇见到该到的人物都到了,她抓住刘氏的手就想上前行礼,刘氏拍了拍她的手,安慰她不要紧张。
自此,田家三房就一个长女孤苦无依的被包围在人群之中,大家对这面容俏丽的小姑娘又多了几分怜悯。
她走到村里的权威面前,直直跪下道:“里正爷爷,族长,秀才爷爷,求各位长辈帮帮我们家,我们也确实没有办法才惊动大家,我奶把我们一家子关在门外,任凭我们怎么喊就是没有人开门,这也没关系,上次分家他们说这小筑地契是我奶的。”
“可是,屋里的细软是我们自己的,我现在也没别的想法,只是想回屋里把我们家自己的被褥全部拿走,反正我家新房子已经在修建了,这是大家伙都知道的事情,如果没有细软被褥,马上就要过冬了,大家说说,我家咱能活的下?”
田娇娇说得鼻子都酸了,眼泪在眼眶里包都包不住,一个身着单衣的可怜小姑娘跪在里正他们面前,在场的人无不动容,都在心里谴责张二娘没有一点舔犊之心。
里正和蓝秀才看着一直磕头的田娇娇连忙把她拉了起来,唯一族长摸着长胡须,面色凝重却又带了三分欣赏。
他是田家的族长,对于田娇娇一事自然有所耳闻,本来是一丑女,现在蜕变成画里的姑娘一样俏丽不说,还能凭一己之力搅动这趟水。
这丫头,他琢磨着,是个有能力的主儿。
是不是,能为族里做什么?
田娇娇看着族长没有开口,不管旁人怎么劝,她愣是不起来,直到半晌后族长才说了一句起身吧,她这才站了起来。
“放心吧,我会和田张氏说清楚,该你们拿的东西她办法也不能留下来。”族长威严的声音一响起,田娇娇心里算是放下了一块石头。
上次分家明显偏袒张二娘,族长不是不知道,只是因为瞧不上他们家所以欺软罢了。
这次的事情,说不定又会草草了事。
张二娘是田家的媳妇,不管她对自己儿子怎么样,那也是她自己的事情,但是如果开祠堂来审判,势必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而且田家老三还在考功名,万一能出个进山或者举人老爷,于族里也是一件大好事。
要是因为这鸡毛蒜皮的事情影响了考科举,那对族里来说少了一份希望,这可不是好事。
他盯着眼前一脸坚毅的小姑娘,如果她只是想拿走自己的东西,到也是无可厚非,这,他肯定是要支持,否则,大家对他的为人处世一定会有微词。
田家族长对于田娇娇得到他的指示后才敢起来,他还是觉得自己在族人面前还是有威望的,可是张德安和蓝秀才却轻叹一口气,这样有灵性的姑娘降生在这个田家,真是委屈了。
田娇娇看到了张德安和蓝秀才等人脸上的惋惜,她却并不是很在意。
大家有大家的立场,立场不一样,想的自然不同。
张二娘不管怎么说也是现在这个身份的亲奶奶,而在古代,皇帝都是以孝治天下,何况是天下百姓,一个孝在压下来,谁都不能不从。
如果她今天强烈要求族长处置了张二娘,等到事后,村民的舆论一定会一边倒的说她太狠心,逼自己的亲奶奶下堂。
到时候张二娘再到处去卖卖惨,那她们一家就别想再继续住在这村里,这些厉害关系她早就想得透透的。
“田娇娇谢谢三位长辈了,你们的大恩大德,娇娇铭记在心,我田娇娇,在这里做出承诺,只要我田娇娇有出头之日,那便是整个榆山村的出头之日。”田娇娇说的义正言辞,可是三个权威却只是面上笑了笑,并没有放在心上。
夸海口,这谁不会啊,刚才还觉得后生可望的族长嘴角不由得瘪了瘪。
这时,白天帮田娇娇做工的后生早就去砸响了小筑的大门,“田家婶子,赶紧过来开门,里正和你们田家族长都来了,你们还是再不开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