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他们离开后,田娇娇又带着牛春花和田大贵往麻子叔家里走去。
此时天已经大亮,张德安年纪大了,觉也少,已经起来在院子里活动手脚,这时刘氏也才刚起身从屋里出来。
一见田大贵带着母女两个过来,张德安和刘氏都吓一大跳,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呢,两人连忙迎了出来,“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是出了什么事吗?”
牛春花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田大贵则是看着田娇娇也没有吭声,田娇娇只得自己上前解释道,“没事,没事,您别担心,我们今天要上山拾柴禾,走到这里来,也是想和您打声招呼,起房子的事我爹娘都不懂,还得您多费费心。”
张德安笑着摸了摸田娇娇的头,“小丫头,也才及荊,倒是挺会来事的。”
又对着田大贵说道,“放心吧大侄子,咱们两家也不是外人,我昨天就和麻子说好了,他会把事情给你办好的。”
闻言田大贵才弯腰感谢道:“那就先谢谢张叔了。”
屋里的小九也起身了,他披着衣服,咯吱一声把门打开,走到几人面前,“娇娇姐姐,你们的小弓还没有拿走呢。”
田娇娇一拍脑袋,“哎呀,瞧我这记性,怎么就给忘记了呢。”
小九赶紧递了过去,田娇娇双手接过,她的三个弟弟妹妹可对着小弓宝贝着呢。
小九其实也就比田娇娇小一个月,算起来,喊声娇娇也不为过。
今天看见田娇娇甜美的笑容,小九不知怎的,倒是有些害羞起来,把小弓教给田娇娇后便飞奔一样转身回屋了。
三个小弓,田大贵和牛春花还有田娇娇一人背了一个,又从张德安那里要了十支竹箭,从张家借了一把柴刀和镰刀,三人就从张家辞别,慢慢往离村不远的山地走去。
身后,小九又从屋里钻出来,忍不住喃喃自语:“娘,娇娇姐长得真好看,可是命真苦。”
刘氏闻言轻轻叹看口气,“各有各的命,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之前你娇娇姐是个傻的,现在好不容易不傻了,人也变好看了,谁知道又发生了分家,哎,也是一个可怜娃。就你田大叔和你牛婶子的那性子,以后吃的苦还多呢。”
张德安看着三人的背影远远离去,他拿起一杆旱烟,砸吧一口,“儿媳,你太小看这丫头了,现在虽然苦,可是以后,这丫头我们还不一定攀的上。这丫头,以后说不准有大出息。”
刘氏虽然不解,但是也点了点头,这丫头的能耐现在她已经见识了一两分了,只是女子长得过分美貌,并不是一件好事情。
麻柳山很大,从南到北,整个山体光是长度就约三百多公里长,养活了好几个村子的人,而榆山村的位置正好在麻柳山的尾巴上,也许正是因为在尾巴上,紧挨着村里的这一座山头上听说物资匮乏,野兔什么的也不多,平日里出了些小兽就没有别的了,倒也是安全。
她本来想带田家父母去上次水潭的地方,可是她又觉得太过于危险了,野兽也多,光是大型猫科动物的脚印她就见了许多,要是遇见大虫,像李逵一样,她可没李逵的力气,被吃了那就不划算了。
上次敢入深山也是实在是因为愤怒的情绪占了上风,威胁了燕子的生命,要是现在喊她再去,她怕是腿肚子都要打转。
也正是因为这样,榆山村的村民都以农耕为生计,村里里面实在活不下去的村民,宁愿去其他村子打短工也不敢去麻柳山深处讨生活,所以猎人还是很少,但是张家还算是日子过得好的猎户了。
每年农闲时,都是张德安组织大家一起上山打猎,就算纠结好人手,也只是敢在麻柳山边缘地带打些野兔山鸡什么的,去市集换些银子回来补贴家用,城里人对野物还是挺稀罕的。
可是没有人敢深入麻柳山,都怕被野兽吃了,哪怕没有野兽,遇见大虫也是要命的事儿。
田大贵分的山地可真是让人咋舌,位置处在麻柳山山脚边,步行约一个时辰,三人站在了分的山地前。
田大贵和牛春花一言不发的看着已经堆满了乱石和杂草丛生的山地,还长了许多小树,其他的不说,枯树枝倒是挺多,看来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就算这柴禾多,她还是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这地方,人烟稀少,感觉都要与世隔离一样,真不是个好地方,以后三个孩子上学堂就得早起了。
“爹,这两日我们得想办法把这些小树都给收拾干净,反正柴禾是不用担心了。”
田娇娇左看右看,目光落在坎边的茅草,不由眼前一亮,转头对牛春花笑道,“娘,这些茅草您能不能想些法子搓些草绳出来?正好我们拿来绑这些枯树枝。”
牛春花毕竟是个妇人家,田娇娇觉得砍树的事还是得交给田大贵。
牛春花闻言也没有反对,听田娇娇的话后,把被上的背篓放到一颗树下,就去找了几块平坦的大石头让在树下,然后拿着柴刀对着长势茂盛的茅草一顿砍伐,牛春花割草的速度很快,割了一大堆后,才把柴刀递给田大贵。
田娇娇看已经在专心搓麻绳的牛春花,又转身和田大贵一起哼哧哼哧地砍起小树。
田娇娇把小树搬倒在地,用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