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现在开始,我就不是你的媳妇了,看见没有,已经没有文书,不做算!”
她仿佛挑衅般勾起了嘴角,笑了笑,看向地上的人。
大夫看着眼前的胖丫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明明不是说这田家姑娘是傻子吗?现在怎的好像看起来不怎么傻了,但是结合刚才的情况,有可能是疯了。
想到这里,他不禁点了点头,肯定是变成疯子了。
“那个,大夫,没事我就走了啊,您给我看看,这头上的伤,要不要给我开点消炎药,不然发炎了怎么办?”
她这时精神才全部拉回现在这具身体里面,额头一阵阵地头疼欲裂。
大夫则是睁大眼睛看着她:什么消炎药?大夫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不过这头上的伤你也不要太担心,隔天换一次药就成。
田娇娇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她怎么忘记了,这可是古代,怎么可能有什么消炎药,那是得个伤寒都会要命的地儿。
“行,那我走了,谢谢大夫!”
她还是礼貌且尽量优雅地和大夫告别,大夫虽然觉得反常,但是毕竟和她接触得少,也只是口呼奇怪,也没再多言。
她摸了摸头上缠着的包,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走出门外,阳光不算刺眼,到处都渗出了新绿,
但是她的心却拔凉拔凉,完全感受不到现在春意盎然的欣喜,这每走一步路,都能感受脚下的地都在颤抖,一抬脚,扬起的尘土能把人呛着。
她伸出双手,仔细观察,这粗糙的手感,这粗大的关节,再往下看看,这大腿比旁边的百年老树都还壮上几分。
她不禁摇了摇头,在这封建社会,要是再要啥没啥,这姑娘日子过得一定不好。
她接收了田娇娇的身体,同时也接受了她残留的意识,她大概也明白了自己目前的处境。田家现在能不能再接纳她,她的生存,都还是一个问题。
可是除了田家,她又能去哪里?
她正在漫不经心地在路上踢着小石头慢慢走着,后面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喊声。
“回来,你给我回来!”
她正疑惑着,刚想转过身看是什么情况,结果人都已经到了她面前了。
“我不管,我花了彩礼,你就是我媳妇,哪怕没有了文书你也是我媳妇,走,跟我回去。”
她以为是谁呢,原来是躺在地上的李恶老头爬起来了,看着病恹恹的,路都走不了几步,这追起人来比大小伙子都带劲。
李恶老头用手攥着她的手腕,死活不放开。
田娇娇看着他身子骨弱,也不想伤了他,还是好言劝着:谁收了你的钱你去找谁,但是呢,现在没有文书了,你就别来找我!反正我是不认的,还有,我警告你,你最好现在撒手,不然一会儿我使劲,难看的可是你!
李恶老头冷哼了一声,“别和我说那么多,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要媳妇。”
因为距离靠得近,李恶老头嘴里呼出来的臭气比最臭的臭鸡蛋都还要臭,差点把她熏哭了,再看看最后仅剩的几颗门牙,那黑黄黑黄的牙齿上还沾着菜叶,她真的要吐了。
两人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周围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
“瞧见没,听说这是隔壁村的田家闺女,是个傻子,卖给李恶老头了,现在闹着不和李恶老头回去呢?”
“你说说,这算什么事儿,这年头,傻子都有人要。”
“你也不想想,再是个傻子,也才十几岁,这李恶老头可是年近八十了,这老家伙艳福不浅啊!”
旁边好事的在一边嘀嘀咕咕,但是也只是看热闹,没有人站出来。
李恶老头见没人帮自己说话,连忙在人群中找熟悉的人使眼色。
这同为本家的李家大婶子见到高兴地站了出来,她走到田娇娇身边,苦口婆心的说道:“姑娘呀,你爹娘收了他的彩礼,你们自然也就是一家人了,别闹了,好好回去和他过日子吧,再说了,男人家,大点会疼人,也没啥。”
她怒了,这说的是人话吗?
“这位婶子,你家里有孙女吗?”
李家婶子听到这话面露疑色,“有哇,怎么?”
她冷笑着说:那你怎么不把你家孙女嫁给他呢?
李家婶子听到后瞬间拉长了脸,不高兴了,“你这胖丫头,胡说什么呢,我呸!我家孙女怎么可能嫁给他,这恶老头怎么能娶我家孙女,再是个赔钱货,也不赔他家。”
她怒视着李家大婶子:你都不愿意,凭什么让我嫁给他?
李家婶子听到这话脸瞬间红到脸脖子,“你,你不是收了他家彩礼,你就该嫁。”
她又不屑地笑了:我可没收他的钱,他收了谁的钱,让他去找谁呀,找我干什么?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你难道敢不听?”
李家婶子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胖丫头,这胖丫头怎么说话这么硬气,怎么看着也不傻呀?
她不再理闲人,只是咬着牙齿面向李恶老头:我最后再说一遍,放手,再不放手,我告诉你,后果自负啊!
“你当我傻啊,我才不会放手,我一放手,你就跑了,你要是跑了我去哪里找我的媳妇?”
李恶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