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这个电话呢,除了报平安之外啊,还有一件事情。我昨天刚刚接到一个电话,你表舅被人打伤了,好像就在你那个地方,你带点水果去医院看看吧。”
陆逸明疑惑道:“我们家什么时候在美利坚冒出个表舅来?”
最近几年,陆逸明发现自己好像多了很多亲戚,天南海北国内国外,男女老少五花八门。
正所谓“穷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陆逸明可算是切实体会到了。
之前的陆逸明虽然说是富二代,但是实际上也就是一般的小中产,在白云市根本不算什么。
但是现在,陆逸明贵为夏国内地最年轻的首富,这个身份可就不能同日而语了。阑
因此,什么犄角旮旯的牛鬼蛇神,族谱都翻烂了也要跟陆家攀上点关系。
对于这一点,陆定跟宁雪华两个人也无奈。很多亲戚不要说陆逸明没见过没听过了,就连他们两夫妻也根本没有任何印象。
就不久前,一个七老八十的白胡子老头,跑到陆定家里面来,说他是陆定的三姑的外甥的舅公,陆定捋了半天都没捋清楚这老头子跟他有什么关系。
宁雪华说:“一直都有,只是以前不怎么联络。你就别管那么多了,我跟你说一下地址,你记一下,带点水果过去看看就行了。”
本来陆逸明是不想去,毕竟这种亲戚走起来毫无意义,但是宁雪华不远万里打电话过来,不去看好像也不合适,于是说:“好吧,你说。”
打完电话,陆逸明叫上刚起床的李易文,说:“走,陪我去一趟圣尹丽莎白医院。”
李易文问道:“去哪里干嘛?你有病?”阑
“你才有病。”
陆逸明把宁雪华打电话过来的事情跟李易文说了,李易文也忍不住吐槽说:“我最近还多出来一大堆莫名其妙的亲戚呢,烦都烦死了。”
“行了别吐槽了,走吧。”
赵铁柱开着车,带着陆逸明跟李易文到了圣尹丽莎白医院。
在医院里,陆逸明看到了宁雪华说的所谓表舅。那是一个带着眼镜的胖子,在市区里开了一个小超市。
陆逸明的到来,让表舅一家都激动不已。原本躺在病床上半死不活的表舅突然之间仿佛是回光返照似的,一下子坐了起来,满脸堆笑地对陆逸明说:“你就是小明吧?二十多年没见,你都长这么大了,成了英俊帅气的小伙子了。你不记得我了吧?我是你表舅娄建军,这是你表舅妈雷兰四。你小时候我们还抱过你呢。”
陆逸明心想,得亏你们说的是二十多年,四舍五入也有可能见过我这个刚满二十的小伙子。要不然说三十多年没见,那都不好解释。阑
“啊,你们好。”
陆逸明把水果放在床头柜上,坐在一边好奇地打量着这素未谋面的亲戚。
“表舅妈,表舅这是怎么受的伤啊?”
说起这个,雷兰四就委屈得不得了,眼泪瞬间就下来了,呜呜咽咽地说:“前两天,我跟你表舅两个人准备去左治亚州旅游,结果上了飞机之后,被美丽航空的人拖下了飞机。我们可是买了票的!我们本来还想跟他们理论呢,结果他们一群人就过来打人……”
陆逸明一听,差点笑出了声。
这是正想瞌睡呢,就有人递上了枕头。
这下好啦,他可以名正言顺的找美丽航空麻烦了,直接做空这只股票!阑
殴打乘客,也算是美丽航空的传统娱乐项目之一了。
美丽航空为了降低成本,经常搞机票超售,意思是卖出的票往往比座位要多,这样他们就不必担心退票造成的损失了。
当然,这样也会导致部分订座乘客无座,但对美丽航空来说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如果位置不够,他们会动员已登机的乘客“自愿改签”,如果没人愿意,那就强行“抽签让座改签”。
至于乘客不想走怎么办?
对待这种“霸座”人士,美丽航空的做法可不像国内的高铁乘警那么温和,但凡你敢不听话,立马就有几个浑身腱子肉的机组人员会过来好好“招呼”你,揍得满地找牙一脸血,然后像拖死狗一样把你扔下飞机,这就是美丽航空的待客之道。
这一回,倒霉的就是娄建军了。他们虽然早早地就买了票,但是这可是大美丽,可没有什么先来后到这一说。而儒家文化圈的人,大多又有“忍让”的美德,所以娄建军跟雷兰四两个人就成了被自愿抽签让座的人。阑
毕竟不是自家的地盘,就算是生气,娄建军他们也没勇气去找美丽航空要什么说法。
然而,他们不敢,陆逸明敢啊。
只见陆逸明拍桉而起,一脸愤怒地说道:“表舅,表舅妈,你们别怕,既然这件事情我已经知道了,那我就不会袖手旁观!我一定帮你们讨回公道!”